“再把这一排的书都挪到库房去。”谢宴辞比了比这个高度,差不多是最显眼且又是皎皎最顺手去拿的位置,“到时候话本子就摆放在这吧。”
凌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书房里的这些书,每一卷都是珍品,孤品。
往日里主子更是连碰都不让他们碰的,现在居然突然要把这些“珍宝”塞进库房之中蒙尘,而且还要换成路边摊上污污糟糟的话本子?
凌风又想到之前的一桩往事,他年少之时沉迷过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可主子却板著脸对他说:“此等低俗之物最会摧毁人的心智,决不许再出现在东宫。”
凌风急急答道:“主子,你之前不是说话本子容易让人沉溺幻想,东宫严禁出现此物,怎么现在却又让我们大肆采买?”
“这..........”凌风在心里暗暗猜测,主子这该不会是在拿话本子考验自己吧?
谢宴辞唇角?了?,“我家皎皎心性通透,这话本子在她那里就只当消遣,便不是玩物丧志。别人没这份福分,自然不能轻易沾染。”
“原来这话本子是给太子妃准备的啊。”
凌风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等太子走远后,他才想明白太子刚才话里的意思。
他挠挠脑袋看向墨玉,“哎!刚刚主子说的别人不会是在说我吧?”
墨玉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主子可真是双标!”凌风感叹:“墨玉,男人的善变,让我感到心寒。”
墨玉侧目看向了他,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挑眉说道:“先别寒,最起码主子今日没有因为你的多嘴而罚你绕圈跑不是?”
凌风:“.........”
也........也不是没有道理。?
........
戌时,天色已然全部黑透了,宝珠和银雪服侍著乔玥卸了钗环和妆容,现下里刚沐浴完毕,换上了轻薄的亵衣。
二人退下后,寝殿里便只有乔玥和谢宴辞二人,安静下来的气氛霎时变的暧昧了起来。
乔玥坐到梳妆镜前,佯装整理自己的仪容,可当她看到铜镜里自己那白皙的脖颈处布满了噸噸麻麻的红痕时,双颊迅速升起了温度。
亵衣比之常服要宽松轻便许多,而且领口也大上几分,那刚刚宝珠和银雪岂不是也都全看见看了。
“谢宴辞!”
“你真是属狗的!”
乔玥恼羞成怒,从妆匣里随手抄起一只发钗朝着一旁端坐在案前的谢宴辞砸了过去,那发钗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接在手里。
看着自己的“偷袭”没有得逞,乔玥气的脸颊鼓鼓的,娇妻嗔怪道:“以后都不许你再碰我了。”
刚娶进门不到两日的媳妇不让自己碰了?这可不行,他才刚食髓知味,可不能就此炊断粮绝。
最要命的是自己还浑然不觉,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小媳妇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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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辞握著发钗的指节收紧,起身来到了乔玥的身后,双手轻握她的肩头。
语调柔的如水,出声诱哄:“好夫人,快和为夫说说谢宴辞哪里狗了?为夫一定为你撑腰做主,讨回公道。”
乔玥皱着鼻子,从铜镜中睨了他一眼,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嗔怪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可心中的脾气早就已消失大半了。
原来是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了,谢宴辞眉梢慵懒轻抬,淡淡而笑,“夫人说的极是,都是为夫的错,下次为夫换个隐秘的位置,绝对不让别人看到的。”
说完,谢宴辞俯下身子,双臂微弯一把将坐在凳子上的乔玥公主抱了起来。
“为夫可是最听夫人的话了,夫人要不要现在就去检验一番?”
乔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到谢宴辞用一脸期待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简直和自己原先院子里养的小白狗求着要肉吃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办,她突然就爱心泛滥,根本不忍心拒绝谢宴辞了。
这.........新婚第二日,就不让夫君碰,不合礼数吧?
算了,那句以后都不让谢宴辞碰的话,就从明天开始再生效吧。
谢宴辞看着怀里的乔玥微弯起的唇角,眸色顿时亮了几分,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抱着她快步来到了榻上。
刚将帷幔放下,谢宴辞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下床。
只见他来到了桌案旁,从方才的食盒里端出那一碗汤药饮了下去,接着又不忘重新漱口,又在舌下压了一片香片。
乔玥从帷幔中露出一个小脑袋,将谢宴辞的一连串动作尽收眼底。
这汤药她刚刚在书房就见过了,自己询问谢宴辞之际,他还遮遮掩掩的不回答,乔玥心里不禁有了猜想。
这药........
难道太子殿下服用的是男子房中壮补之药?
乔玥唇畔紧抿,前世她帮助贺瑾舟治疗不举之症时,便得知了其实这种病症并不罕见,有不少的男子都会有此困扰。
而且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症状就会越来越严重。
男子得了这种病症必定会有伤自尊,难以启齿,怪不得刚才在书房自己询问之际他不愿言明。
想到昨日晚上他那般的凶猛,乔玥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了几分。
她有些心疼的看向谢宴辞此刻正在忙碌的背影,没有想到他有此病症也不明说,还日日这般的卖力,定然是怕自己新婚受了冷落。
正想着,谢宴辞已经收拾妥当,掀开帷幔来到了榻上。
只不过他怎么觉得,现在的氛围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皎皎看他的眼神,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乔玥知晓这种壮补之药多少都会对服用之人的身子有所损害,而且效果越快越好的副作用越大,显然谢宴辞的效果.........嗯........非常好。
她轻咬著唇瓣,红晕满脸,眼睛低垂的不与男人直视,语气羞赧:“谢宴辞,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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