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在中午施粥的时候就已经初见成效了。
原本那群难民一直在高热不退,时不时的还会出现呕吐不止的情况。个个脸色惨白,嘴唇由于脱水干裂开来,身子虚弱的就连走路都很是费劲。
但是中午来领粥的时候,状态明显不一样了,脚步都轻健了几分,就连呕吐的情况也有所减少。
楚大夫给一些人把了脉后才来向乔玥禀告:“太子妃,这解药没有问题,不少难民的症状都在逐渐减轻。”
“按照这样的情况,大概五日左右便能全部大好。”
五日。
乔玥杏眉微蹙起,低头似是在深思。
默了片刻后她才点头开口道:“五日便已经够了。”
“楚大夫,这几日还需要你辛苦一下,多多费心了。若是百姓们除去瘟疫外,还有其他的疾病,您辛苦一起医治,诊金和药钱由东宫出。”
楚大夫颔首领命,背着药箱前去为难民营的百姓们一一看诊去了。
乔玥要借此机会为谢宴辞博名声。
三皇子为自己造就了一个?善的好名声,且又得皇帝的偏心,乔玥不得不开始筹谋起来了。
忽然乔玥就想到,谢宴辞这么多年以来名声差,会不会早就和三皇子和丽贵妃有关呢?
中午的粥施完以后,乔玥便将几位好姐妹给叫在了一处,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众人便乘着马车一同来到了东宫。
药方之事实为机密,其他人乔玥信不过,唯有她们才是最可靠的。
乔玥同众姐妹,还有几个丫鬟一起在书房处抄写药方,等抄的差不多了谢宴辞正好从皇宫里回来了。
乔玥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了他听,谢宴辞按照她所说的一一吩咐了下去。
明镜司的暗卫当天晚上快马加鞭赶去了南方,以太子的名义下令让有瘟疫的地区把井全部填了,重新再打新的井。
并且再按照药方熬制出解药让身患瘟疫的难民们喝下,相信这场瘟疫很快就能彻底治愈了。
到了晚上,谢宴辞抱着乔玥刚躺在床榻上,她忽地惊坐了起来,皱着眉道:“谢宴辞,我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三皇子既然敢下毒,那南方必定有替他做事的人,我们这般大动作定然会被他们发现,提前和三皇子通信的。”
“不行,我们得现在就派人去通往京城来的官道和小道上都埋伏著,绝对不能让三皇子的人入京。”
乔玥正要起身去穿衣服,却被谢宴辞从身后一把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他笑语晏晏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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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放心吧,这件事为夫早已安排好了。”
早在他们拿到药方的时候,谢宴辞在心里已经盘算清楚了这一切的,所以在乔玥忽略的地方,他都已经悄悄的补齐了。
乔玥脸上一热,想到自己下午的时候在众人面前胸有成竹吩咐安排的模样就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怎么这么笨啊,谢宴辞身为太子兼明镜司的指挥使,自幼受过的教导经历过的风霜,怎么会比自己少呢?
只这么一件小事而已,他又怎么不会筹谋呢?
“谢宴辞,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
乔玥才刚开口,她的身子就被谢宴辞给转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肌肤紧贴。他眼中盛着温润的笑意,“我想不到你会为我熬到眼下淤青。”
谢宴辞既高兴又心疼,在她的眼底落下一个滚烫的吻,接着是她泛著红晕的脸颊,鼻梁,最后才是那嫣红柔软的唇瓣。
“皎皎,你怎会这般的美好?”
谢宴辞偏头含上了乔玥的耳垂,声音暗哑的说道:“怎么办?美好到我只想把你藏起来,只能我一个人看到。”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里会有乔玥这么一个女子出现。谢宴辞的大掌盈盈握住女子的纤腰肢,心早已软成一滩春水。
她这般娇弱的小身板,却一心为自己筹谋,总想着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这一夜乔玥过的分外舒服,清晨起床之时,面色都红润了不少,满脸餍足。昨夜的谢宴辞过分的温柔,而且十分懂事的只要了她两次,不多不少,是乔玥刚好能承受的。
并且每次都是谢宴辞在专注的服务著乔玥,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今日谢宴辞下朝的很早,便带着凌风和墨玉也赶往了难民营,与乔玥她们一起帮忙施粥。
只是太子殿下矜贵的气质实在是和难民营格格不入,他不笑时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实在是英气逼人。
就连手上拿着的铁勺,也给人一种是拿着杀人利器的感觉,这模样又好笑又吓人。
?姓们都是听过太子杀人如麻的名声的,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上他那边去排队的。
凌风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黑下去的脸,自己很是主动的拿起来一个碗递了过去,“主子,要不然您假装我就是难民,先给我盛一碗练练手?”
谢宴辞的皱眉皱的更紧了,竟是将手中的长勺丢回了大铁锅里,有些气鼓鼓的转身就要离开了。
可才刚一转身就顿下了脚步,三两步又折返了回来,安安静静的呆在了乔玥的身边,他可不想离自己的皎皎太远了。
这一幕让几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乔玥更是被谢宴辞这一举动逗的笑弯了眉眼,她属实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太子殿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而这一幕自然也被在场的其他?姓看到了,众人一个个的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最后不知人群之中究竟是谁没能忍住,“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
有人开了口子,这下子,大家都不再继续忍下去了,难民营的?姓们在这一刻,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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