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不得无礼!”
任老爷说话了,其实他在苏墨扎针的瞬间就醒了。
但奈何自己麻了,等到恢复过来之后,他才第一时间制止了阿威。
生怕阿威得罪了苏墨,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
原来那种行将就木的阻滞感没有了,感觉好像自己都年轻了许多。
二十年来第一次升旗!
不得了!
任老爷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后,慢慢地起身,
“阿威,你还不把枪放下!”,
“表姨夫,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就一变戏法的!”
阿威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何况他还是当差的,寻常碰不到鬼物。
“闭嘴。”说罢,他转身对着苏墨鞠了一躬,
“多谢苏神医,我感觉自己好多了,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毫无疑问,苏墨神乎其神的操作直接镇住了任老爷。
“虽然这次给你恢复了身体,但用一次少一次,自己好好把握。”
其实任老爷也就五十不到,只是这么多年来,生意不顺,子嗣不兴,日夜操劳。
这才让他看起来十分老相,任老爷毕竟有一定岁数了,
如果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苏墨可就不敢保证有这种疗效了。
“那下次还能再劈一次吗?”任老爷期待地看着苏墨,等待着他的回答。
九叔、秋生、阿威:嗯!?
这是人话!?
任老爷这是被劈上瘾了?
这可是玩命的操作啊。
“别想了,不可能。”
虽然这次收获了不少负面值,但看任老爷这一脸期待的样子,下次同样的操作,肯定就赚不了多少负面值了。
而且现在任老爷身上可没有阴气了,这冥雷劈下来,治好了也流口水。
“还有,迁坟的事不能再拖,不然阴气会重新聚集在你体内,你死了就轮到你女儿了。”
苏墨提醒道,说完,大家才注意到,任婷婷还躺在一边。
任老爷被喜悦冲晕了头脑,秋生还在劝说自己别怕,阿威在盘算要怎么对付苏墨,九叔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请祖师爷来问问。
“那就拜托九叔了,两天后的申时,苏神医放心,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厚礼作为答谢。”
任老爷小跑到任婷婷身边,扶起她掐了下人中,任婷婷这才悠悠转醒。
“里面的贼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地就放了我们队长和任小姐。”门口,一队持枪的卫兵已经包围了任府。
听到外面的喊声,任发脸上神色一变,连忙看了一眼苏墨,看到苏墨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
这才放心地引著苏墨走到门外,
此时任府大门外,已经围拢了一大批的民众,刚才那一道雷,大家都看到了。
恰好这时候任府还被保安队给围了,是人都知道,任府肯定出大事了。
就见此时,任老爷走了出来,浑身漆黑,顶着一个爆炸头。
让出位置,给大家看到苏墨之后,才说道。
“这是我任府的贵客,苏神医!”
“以后如有人胆敢对苏神医不敬,视同挑衅我任家!”
任发的语气很重,任家镇上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候,苏家也就只是一个医馆。
他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一个已经没有人的苏家去得罪其他人。
任家可以说是任家镇的土皇帝也不为过,在任家镇生活的人,多少都是围绕着任家讨生活,他说的话,在任家镇还是很有份量的,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群瞬间炸了锅。
在场众人就没几个是干净了,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分苏家家产的事,谁都担心苏墨会去清算他们。
苏墨倒是没这么闲,只是如果到时候缺负面值了,苏墨倒是不介意找他们收割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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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求到苏墨手上的时候,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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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
九叔带着精神恍惚的秋生回来。
裤脚上沾著几片枯叶。
“冥雷...不应该啊...”
九叔低声呢喃,眉头紧锁。
按理说,冥雷只有地府一脉的阴差才能使用,怎么苏墨能够使用呢?
而且苏墨这么年轻,竟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难道苏墨不是活人?
自己的师父就是在给地府办事,说不定能够请神问灵了解一下。
“文才,起坛!”
“现在?”文才有点诧异,怎么两人去往任老爷家,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秋生一直在念叨著真的假的,而师父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准备东西。
片刻之后,文才再三检查法坛,免得触了师父的霉头。
一张长桌上,青铜香炉居中而立,两侧依次摆放著桃木剑、八卦镜、摇铃和五帝钱。
“文才,取三根陈年香。”九叔声音低沉,神色肃穆。
随后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坛前的两盏青铜油灯的灯芯上捻过,油灯被凭空点燃。
火苗窜起的瞬间,庄内无风自动,树叶沙沙作响,吓得文才紧了紧怀里的蛇形布偶。
九叔接过三根陈年的香,在灯焰上点燃,青烟笔直上升,不摇不散。
“茅山弟子林九,今有要事,叩请恩师显圣。”九叔声音庄重,拜了三下,然后将香插入香炉。
香烟陡然一转,形成一道螺旋,在半空汇聚。
九叔取出三张黄符,在烛火上点燃后甩出,
符纸下落的轨迹异常缓慢。
随后他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掐诀,脚踏七星步。
“天清地灵,阴阳分明,弟子焚香,恭请恩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檀香味,香炉中的青烟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何事?”清冷的声音传来。
“弟子遇一奇人,引冥雷治人,冥雷独特,弟子恐与地府有关,特师父明示。”
九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此人...”
话未说完,香炉中的三炷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燃烧,转眼只剩半截。
香炉剧烈震动,随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转眼间,炉中香灰沸腾,
“砰!”
一声巨响,香炉四分五裂。
滚烫的香灰如雨点般炸开,九叔踉跄后退,举起道袍挡下炉灰。
“...噷好。”空气中传来细若蚊蝇的声音。
九叔再抬头时,烟雾中的人影早就散去,屋里弥漫着炉灰,一片狼藉。
文才张嘴吐出香灰,一身上下灰白一片。
“师父,你师父炸了!”
“多嘴,你要叫师公!收拾一下。”九叔拍掉道袍上的香灰。
九叔心中诧异,这太反常了,要么就是苏墨的身份太可怕,要么就是有人给苏墨的事情下了禁制。
不管怎么说,师父说要噷好苏墨,总归是不会错的。
可惜自己的请神术不到家,如果是问祖师爷,能知道更多。
倒是四目那小子的请神术和赶尸术修炼得可以,要不给四目传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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