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呢?”
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安可可惶恐四顾,瑟缩著肩膀,面色惨白:“那只没有脸的大女鬼呢?”
她颤抖的声线,透着明显的惧意,显然相比于顾安,她更惧怕雪妩娆。
顾安眸光陡然一暗,张开嘴,露出一排森冷的牙齿,喉咙里溢出沙哑之音:
“小姑娘……这具身体的主人味道不错,等我吃光他的五脏六腑,就……轮到你了!”
惊魂未定的安可可,仿佛看见了一张血盆大口向自己咬来,顿时眼白一翻,又晕了。
“呃……”顾安纳闷道:“也太不禁吓了,胆子真小……”
某人似乎忘记,三岁那年,被女鬼吓得天天做噩梦的狼狈经历……
顾安为安可可施了几针,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
当看清眼前人后,腿软无力的她,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往后退,带着哭腔说:“你……你是人是鬼!”
为了不给安可可留下心理创伤,顾安笑道:“哪有什么鬼?刚才的女鬼,是我的人假扮的。”
闻言,安可可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下,随即柳眉倒竖,像只炸毛的小猫,跳了起来,怒道:“顾安,你太过分了!”
“过分?”顾安神色邪恶,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腹肌:“更过分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呢!”
“啊~你不要脸!”安可可惊?一声,羞红了脸,连忙捂住眼睛。
但从未见过男子光着上半身的她,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张开指缝,偷偷看了几眼。
“想不到这坏人的身材这么好……”少女的心,怦然加快。
随着顾安不怀好意的靠近,她才恢复理智,意识到危险,慌忙求饶:
“姐夫,我错了!”
顾安眉宇凝霜,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现在?姐夫,放了你,就该是大笨蛋了,你的变脸速度,我才见识过。”
安可可低下头,金发垂落,遮住通红的脸颊,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骂你大笨蛋。”
她不安的绞着手指,声音更小几分,细若蚊吟:
“之前被你吓哭,不是装的,我就是觉得太丢人了,为了挽尊,才那么说的,我……我已经屈服在你淫威下……”
顾安看着安可可乖巧服软,忽然有些好笑,他重新穿好衣服,伸出手:
“念在你还算实诚的份上,这次就不欺负你了,交出一万上品灵石,本世子放你走。”
安可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小富婆,身上好东西多得是,他打劫这么一点,心安理得。
“你可要说话算数……”安可可如蒙大赦,转移完灵石,她试探性往一旁挪动:“那我走了?”
顾安嗯了一声,在她走出十米后,突然?道:“等一下。”
少女浑身一颤,以为顾安要反悔,撒腿狂奔,金发在空中飘荡,这次连狗子都顾不得抱上了:
“我真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求求你过我吧,我胸不大,腿不长,没有一点女人味,满足不了你的!”
顾安:“……”
看得出,这位大小姐真怕了他,狠话都没敢放了。
望着安可可消失的背影,他感叹道:
“可惜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忘记揉几下她茂密的金毛了,手感应该很不错……”
回到王府时,月已西斜,陆行云穿着月白长裙,立于廊下,头顶帷帽,轻纱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见顾安归来,她语气酸溜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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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还以为你又去皇宫醉生梦死,今晚不回家了呢。”
顾安正欲解释,忽然发现陆行云的异常装扮,不禁奇怪道:
“陆姨,你戴这东西做什么?”
“啊……这个啊……”陆行云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帷帽边缘,尴尬无比。
昨夜诋毁姐姐被发现,今早被姐姐大人借口切磋,给教训了一顿,现在还鼻青脸肿,无颜见人。
戴上帷帽遮丑的真相,肯定是不能说的,她才不希望毁了顾安心中,漂亮小姨的形象。
想了想,她借口道:“姨就是想体验一下,姐姐平时戴着面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说著,她转了一圈,长裙飘动,发丝飞舞:“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这打扮确实不错,有一种朦胧美。”顾安夸了一句,又疑惑道:
“但你不是说,师尊轻纱遮面,就是为了装吗?怎么现在反而要学她?”
“姐姐的境界,岂是我能领悟的?先前随口一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陆行云郑重道:“不管戴面纱,还是不戴面纱,我相信姐姐都是另有深意!”
她已经对姐姐大人产生心理阴影,总觉得对方在某个地方,监视自己,暂时一句坏话也不敢讲了。
“这样啊……”顾安将信将疑,总觉得陆姨有点不对劲。
陆行云拉着顾安往里走,摁到石桌旁坐下,指尖轻点,桌上的佳肴立马腾起袅袅热气:
“你先吃,姨去拿坛酒,你现已成年,也该学会喝酒了。”
她离去时,飘起的轻纱拂过顾安的脸颊,带起淡淡的幽香,也带动了旖旎的想法。
顾安耳朵微微发烫,心跳加速,上次陆姨喝酒后,与他暧昧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一次,要是俩人都喝了,那……
另一边,陆行云来到后厨,鬼鬼祟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入酒坛子,自语道:
“小安果然又是一副肾虚亏空的样子……身子越来越虚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检查一下,免得他透支过度,落下不举的病根!”
桌上,顾安正想入非非,耳畔传来陆姨轻柔的嗓音:“小安,该吃药了……”
“吃药?什么意思?”顾安茫然抬首,望向陆行云。
第一次做卑劣之事,陆行云紧张无比,一时间,竟说出了真话,好在帷帽挡住了脸,顾安看不见她心虚闪躲的表情。
陆行云稳下心神,扯开坛盖,弯腰为顾安满上一杯:“这是姨亲自酿制的药酒,喝了有壮阳补精的好处。”
此话一出,俩人都有点尴尬。
陆行云急忙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红著脸道:“来,干一杯,今晚不醉不休!”
“我的酒量,肯定比你好!”顾安自信表示。
他举杯碰撞一下,随后一口吞下,吧唧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心虚的陆行云,连忙解释:“你第一次喝,不习惯很正常。”
顾安道:“戴着帷帽喝酒,不方便吧?陆姨你要不还是取下来?”
话落,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怎么回事,突然好困……”
陆行云放下已到唇边的酒杯,面露喜色:“这酒特别烈,一杯醉对你这种新手来说,不是什么怪事。”
她起身靠近,安抚道:“安心睡吧,姨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顾安对陆行云没有任何防备,心神一松,渐渐合上眼皮,趴在了桌上。
陆行云将顾安搀扶至房间,平躺到床上,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去脱顾安裤子:
“冷静一点,我是医生,眼中只有病患,没有男女之分!没有姨侄之说!为了顾家的未来,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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