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军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一把抓住高大壮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嘶哑。
“大壮，这?药……周振那小子，他……他到底有多少？”
高大壮被他抓得生疼，咧了咧嘴，却不敢挣扎，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周总教官说，他那里，这种治外?，大概……大概有十万枚左右。”
“给了我一万枚，说是让我应急处理伤势，也给狼牙的兄弟们备着，以防万一。”
“十万枚？”
何志军原以为，这种神药，能有个几十上百颗，就已经顶天了。
没想到，周振那小子，竟然有十万枚！
还随手就给了高大壮一万枚！
这小子，是把神药当糖豆了吗？
“那……那药方呢？”
何志军的声音更加急切。
“周振那小子，有没有说，这药方……”他死死盯着高大壮，生怕错过一个字。
高大壮继续说道。
“周总教官说了，这?药的药方，他正在研究。”
“他说，材料虽然有些特殊，但也不是找不到。”
“给他两年时间，他有把握，一定能把药方给破译出来，实现量产！”
“两年！”
何志军的脑子迅速运转。
如果真的能够量产……
他简直不敢想象，将是一幅怎样昌盛的画面。
战争中，什么最宝贵？
是人！
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有了这种?药，那些在战场上受伤的战士，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战斗力。
伤亡率将大大降低。
部队的持续作战能力，将得到空前的提升！
这已经不仅仅是?药了。
这是国之重器！
是能够改变战争走向的战略级物资！
何志军的心脏，砰砰狂跳。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未来的战场上，华夏的军人，因为有了这种?药的辅助，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即便是现在，这十万枚?药，如果运用得当，也能发挥出难以估量的作用。
可以用来救治那些在执行危险任务中重伤的英雄。
可以用来奖励那些功勋卓著，为国奉献的战士。
光是想想，就能极大地激发全体指战员的作战积极性！
谁不想多一层生命保障？
“好！好！好！”
何志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用力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眼神灼灼。
“高大壮，陈国涛，你们两个，今天给我立了大功！”
“不，是给整个狼牙，整个军区，都立了大功！”
他来回踱著步，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周振……周振这小子，真是我们狼牙的福星啊！”
“不行，这件事，太大了！”
“我必须立刻向上面汇报！”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高大壮和陈国涛，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从现在开始，关于?药的事情，你们两个，必须给我严格保密！烂在肚子里”
“除了我们三个，暂时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明白吗？这是最高指示！”
高大壮和陈国涛立刻挺直了身体。
“是！旅长！”
何志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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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手指在拨号盘上顿了顿，想了想，又猛地放下了。
不行。
这件事太重要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也显得不够重视。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军区司令部。
当面向首长汇报！
“周振这小子……”
何志军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欣慰笑容，带着几分得意。
“这次，一个个人一等功，怕是跑不了了！”
“不，甚至可能都不止！”
这样的功绩，值得最高的奖赏！
何志军的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枚沉甸甸的勋章，挂在了周振的胸膛上。
“个人一等功……”
高大壮和陈国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那可不是训练场上的标兵嘉奖，也不是演习中的优异表现就能轻易拿到的。
和平年代，个人一等功，这五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国涛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干。
“旅长……这……这可是一等功啊。”
他作为狼牙特战旅的参谋，对各类功勋的授予标准再清楚不过了。
“和平时期，想要拿到个人一等功，那几乎……几乎都是用命换来的。”
“要么，就是身体遭受了不可逆转的严重损伤，再也回不到战场，用余生换来的荣誉。”
高大壮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震。
他想到了那些功勋墙上的名字，那些黑白照片。
每一个一等功的背后，都代表着一次九死一生的考验。
能完好无损地站着接受这份荣誉的，少之又少。
“咱们整个狼牙，这么多年了……”
高大壮的目光投向何志军。
“能戴着这枚勋章，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好像……也就旅长您一个。”
办公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何志军，东南军区的特战之父。
是他一手组建了东南军区第一支，也是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一支特种部队——狼牙。
他戎马半生，功勋卓著，身上留下的伤疤，每一道都是国家和人民给予他的无声勋章。
即便如此，强如何志军，也仅仅获得过一枚个人一等功勋章。
那是在一次境外秘密任务中，他带领小队深入敌后，孤立无援，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挽救了整个行动，自己也差点把命噷代在那里。
何志军的眼神幽深了些许，仿佛穿透了漫长的岁月，看到了当年的烽火硝烟与战友倒下的身影。
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啊，不容易。”
“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显得这份功劳，有多么的惊天动地。”
高大壮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他不是不明白这份功劳的巨大。
只是，一等功的门槛，实在太高太高了。
高到让他这个陆军西部第一勇士，都觉得遥不可及。
“旅长，我……”
高大壮想说周振的贡献确实巨大，但……
何志军抬手，打断了他。
“大壮，你先别急着反驳。”
“你从指挥官的角度，从一个大队长的角度，好好想一想。”
何志军的目光锐利，直视著高大壮。
“周振那小子，给你的那一万枚丹药，对你，对你的兵，究竟意味着什么？”
高大壮闻言，神情一肃。
他不再纠结于一等功本身，而是开始认真思考何志军提出的问题。
一万枚治外丹。
每一枚，都可能在关键时刻，从死神手里抢回一个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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