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特战旅，旅部会议室。
何志军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会议桌上轻轻敲击著，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平静，扫过在座的几位核心成员：
高大壮、陈国涛，以及参谋长范天雷。
范天雷，狼牙特战旅的参谋长，此刻正襟危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那双总是闪烁著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透著浓浓的不满。
范天雷清了清嗓子：“旅长，各位，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紧急会议，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些……嗯，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反映。”
他直接点题，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关于火凤凰特训基地那边的事情。”
何志军的指尖顿了顿，眼神依旧平静，示意他继续。
他心里有数，范天雷对女子特战队项目一直不太感冒。
“有消息说，火凤凰那些女兵，仅仅训练了不过两周时间，竟然已经达到顶尖特种兵的水平。”
范天雷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话说出去，谁信？”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我不是不相信女兵的潜力，但是，凡事都得讲个基本法吧？”
“两周时间，就能脱胎换骨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当年我们狼牙选拔，层层筛选下来的兵王，也不敢说有这种神效。”
“这已经不是训练了，这是神话故事。”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范天雷的声音在回荡。
“所以，我怀疑。”
范天雷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志军的脸上。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夸大其词的成分？”
“或者说，是不是有人为了某些……个人的声望，刻意在炒作？”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何志军的眼神微微眯了眯，没有立刻表态。
他知道范天雷对组建女子特战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持保留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反对。
现在抓到一点由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范参谋长，你的意思是，周振在弄虚作假？”
何志军的声音平静。
范天雷迎著何志军的目光，毫不退缩。
“旅长，我不敢妄下定论。”
“但是，这种完全超乎常理的‘战绩’，让我不得不产生合理的怀疑。”
“周振同志年轻有为，有冲劲，有想法，这我们都承认。”
“可也正因为年轻，有时候难免会急于求成，想要尽快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为了所谓的‘成绩’，在训练成果上动了什么手脚，那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个人，更是我们狼牙，乃至整个军区的声誉。”
这帽子扣得可不小。
高大壮都替周振捏了把汗。
他虽然也觉得那女兵的进步神速，但那也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啊。
“我听说，周振同志最近在军区内部，名声可是响亮得很啊。”
范天雷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讥诮。
“什么‘化腐朽为神奇’的总教官，什么‘特种训练的革新者’。”
“这些名头，可都是响当当的。”
“如果这些名头，是建立在不切实际的吹嘘之上，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他的语气越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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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长，我认为，周振?志这种行为，如果属实，那就是在拿我们狼牙的荣誉开玩笑，是在拿军事训练的严肃性开玩笑！”
“这种急?近利，刻意造势的行为，往小了说是个人作风问题，往大了说，就是对部队战斗力的不负责任！”
“他这是想干什么？想凭借这些虚假的成绩，一步登天吗？”
范天雷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拍著桌子。
“我建议，立刻成立专项调查小组，彻查火凤凰特训基地的真实情况！”
“如果查明确有夸大事实，弄虚作假的行为，我主张，严肃处理！”
“甚至，将周振这样的人，逐出我们狼牙的队伍！”
“我们狼牙，不需要这种靠着投机取巧，滥竽充数的人！”
“逐出军营？”
何志军的眉头终于拧了起来，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满。
范天雷这话，说得太重了。
周振是他亲自点头调过来的，火凤凰计划也是他力排众议拍板的。
现在范天雷要把周振逐出军营，这不就是在打他何志军的脸吗？
何况，他昨晚刚从高大壮那里得到了周振能力的又一力证。
高大壮和陈国涛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这是旅长和参谋长之间的正面噷锋了。
高大壮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刚见识了周振训练的神奇，现在范天雷却要一棍子打死。
何志军沉默了几秒，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点。
“老范，你的心情，我理解。”
“对于任何可能存在的弄虚作假行为，我们狼牙都绝不姑息。”
“这一点，你清楚，我也清楚。”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易给任何一个?志下这样的定论。”
“周振是不是在炒作，是不是在弄虚作假，现在都还只是你的猜测。”
何志军的目光转向范天雷，带着审视。
“你说要成立调查小组，我没意见。”
“但你说要凭现在的猜测就把人逐出军营，我不赞?。”
“周振毕竟是火凤凰的总教官，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女子特战队这个项目的未来。”
“我们不能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传言，就自乱阵脚。”
何志军语气稍缓。
“老范，我知道你对女子特战队有顾虑。”
“但既然已经开始了，我们就要给它一个机会，也要给周振一个机会。”
“现在火凤凰那边的训练刚有点起色，我们就自己先从内部把它否定了，这不合适。”
范天雷的脸色变了几变，显然何志军的话让他冷静了一些。
他也知道，何志军说的是事实。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那旅长您的意思是……”
范天雷问道。
何志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我的意思很简单。”
“既然你对火凤凰的训练成果有这么大的疑问，对周振的训练方法这么不信任，那光靠调查，恐怕也难以让你心服口服。”
“不如，我们来点更直接的。”
“你说，有什么切实的解决方案，能够迅速有效地检验出火凤凰的真实水平，也能打消你的疑虑？”
何志军这是把皮球踢回给了范天雷。
你不是质疑吗？
好，你拿出办法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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