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远走他乡,去找金老板(1 / 1)

女人流一次产,就要坐一次小月子。

所以刘喜梅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又在家躺了一个星期。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坐月子吧。

医生早就提醒过她,此次是她最后怀孕的机会。

她因多次流产,子宫内膜早就变得比常人薄了两毫米。如果下次强行怀孕,不仅会危及到胎儿,更会危及到她本人的生命。

她再也做不了齂亲,也见不到她的家莹和家宝了。

没想到这一世,她拼尽全力与那些恶人撇清了关系,还是没能保护好她的家莹和家宝。

坐小月子的这些天,刘喜梅想了很多很多,她甚至动了离开南方县的念头。

南方县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也没有什么人值得她留下了。

她掏出了那位金老板留给她的名片,心变得蠢蠢欲动。

既然没了家,也没了孩子,那就专心搞事业,过好自己的一生吧。

可能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并不是要她为了谁而活,而是希望她能为自己活一次,活出自我。

刘喜梅感觉自己身体完全恢复后,她找到吴宝香,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她听。

这次吴宝香并没有拦她,反而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南方县太小,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

刘喜梅很感激她能支持自己。

之后刘喜梅又找到刘喜军,告诉他自己想去深圳。

奇怪的事,刘喜军这次也没反对她,只是说了句:“三姐,你要保重,去了那一定经常给我写信。”

刘喜梅答应了他。

“我此次前去投靠的这个金老板,祖籍也是南方县,他应该不会坑我。我到了那会第一时间给你写信,你大可放心。”

接着,刘喜梅递给他一个存摺:“这上面有两千块,给你娶媳妇用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也给不了你什么,你以后结婚我可能也参加不了,这点心意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刘喜军想拒绝,却被刘喜梅堵上了嘴:“我现在又不用养孩子,你跟我别扭什么?”

此经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还能相见。

刘喜军便收下了她的心意。

最后刘喜梅千叮万嘱:“你可千万别把钱给了刘家那些人,他们都是贪得无厌,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刘喜梅先是坐了两小时大巴车到市里火车站,然后再买了一张去深圳的火车票。

她让刘喜军和吴宝香都不要去火车站送她,她说她不想再经历离别时哭哭啼啼、恋恋不舍的场景。

所以那一天,她一个人拎着一个蛇皮袋子,踏上了月台,坐上了绿皮火车。

活了这么久,刘喜梅第一次坐火车,不禁有些新奇。

上辈子,她在南方县困了一辈子,坐过最贵的交通工具也只有公交车。

因为刚过春运,坐火车的并不多,她也有幸买到了一张座位票,还是靠窗的。

因为绿皮火车的速度并不快,一般速度在60-80千米/小时,跟汽车在三环上跑的正常速度差不多,所以是允许开窗的。

刘喜梅将头探了出去,看着路边一排排树往后倒,轨道又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仿佛它们在向她挥手道别,她欣喜不已。

只是绿皮火车是烧的煤,没一会儿,刘喜梅的脸就变黑了。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大姐好心提醒道:“妹子,你脸都脏了,还是别把头伸出去吧,这万一不小心被空中飞来的垃圾划破了脸,那就不仅是脏,还可能流血呢!”

大姐剪了个齐肩的短发,看起来三十多岁,长得温婉可亲,气质沉稳。

刘喜梅吓得忙将头锁了进来。

“那这窗还是关上的好。”

大姐又道:“那倒不至于,开窗透气也挺好,只要你不把头跟手伸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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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梅觉得有道理。毕竟她曾经坐公交车时,师傅开这么快时她也坐在靠窗的位置开过窗,她不一样好好的没事?

刘喜梅觉得眼前的大姐是个好人,便继续与她搭讪:“姐,你这是要去哪啊?我上来时就看见你了。”

大姐道:“我是在平阳上的车,准备去往深圳。”

平阳虽然是一个市,但离南方县只有一站的距离。

刘喜梅一听大姐也要去深圳,更加兴奋:“我也要去那呢!”

大姐笑了笑:“这么巧,那我们是要?路呢!”

然后两人热聊了起来。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原来大姐也是要去金老板的服装厂工作。

金老板的服装厂在深圳罗湖区,据说那里已经有好多家服装厂。

而金老板的金祥服装厂虽然在罗湖区算不上头部厂,但也能排上名,里面的工人有上?来号。

“大姐,你是被招工去的还是熟人介绍去的啊?”刘喜梅凑了上去。

刘喜梅想,如果这位大姐跟她一样是熟人介绍过去的,那一定得好好搞好关系。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

日后在金祥服装厂遇到事也好有人帮衬。

大姐笑道:“是熟人介绍过去的。我阿弟在那里干活。”

刘喜梅心里一喜:“你阿弟肯定是厉害的人物,不然怎么把你介绍进去?”

话多少有点奉承。

大姐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

“哪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是一个漂泊到深圳讨生活的可怜人罢了。”

刘喜梅并不在意,她道:“只要是靠自己双手讨生活的,都是厉害的人。”

她的话直接把大姐逗笑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

大姐问刘喜梅为什么要孤身去深圳?

刘喜梅只说自己不想永远困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她想去更广阔的大城市看看,或许那里能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地。

大姐又问她有没有结婚,她也诚实,直接实话实说,告诉大姐她离婚了。

因为自己的丈夫家暴、赌博,玩女人,她未出生的孩子也被丈夫的情人给整没了。

说到此,她眼里噙著泪。

她说她看透了婚姻,以后再也不想结婚,只想好好工作,实现自己的梦想。

大姐又问她的梦想是什么。

她说是当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

其实她内心的想法是,当个老板。

但在还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她习惯性隐藏自己的野心。

作为交换,大姐告诉刘喜梅,她姓金,跟老板一个姓。

刘喜梅便打趣金大姐:“金祥服装厂的金老板不会就是你的弟弟吧?”

金大姐道带着笑意盯着她:“如果金老板是我弟弟,那你觉得为什么我现在才去投靠他?我不是应该早就跟着他去吃香的喝辣的么?”

刘喜梅摇摇头。

金大姐收起了笑意,语重心长道:“我可不敢随便乱攀关系。”

很明显,她话里有话。

刘喜梅便也也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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