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她肠胃本来就很虚弱,老毛病了。”
裴恕清楚的记得,大一的时候有次祁茉半夜胃疼,是他和陆暨白一起送她去的医院。
从那以后,在饮食方面,陆暨白管她管的格外严格,那种女孩子喜欢吃的奶茶、炸鸡、薯片等垃圾食品一律不许她碰。
想起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病了。
今天陆暨白居然放任祁茉喝酒,这挺出乎他意料。
“哎~”萧燃无趣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真没劲儿,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
“林亓这逼消失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裴恕心知肚明,但假装不知,“不清楚,我跟他不熟。”
陆暨白脱掉了西装外套,工整的放到一旁的空位,漫不经心地一层层挽起衬衫袖口,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手背上青筋脉络隐现。
他的眼底翻涌著晦涩不明的情绪,语气依旧平淡无奇,
“栀栀,时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沈意栀看了眼手机屏幕,十一点半而已,她非常不舍,“暨白,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和别人谈,你先回家,乖~”
“好吧。”沈意栀站起身,留恋的看着陆暨白,“那我先回家了,你注意身体哦,别熬太晚。”
“嗯。”陆暨白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纷纷散场离去。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陆暨白、裴恕、萧燃三个人,气氛一下比刚刚还要宁静。
萧燃站起身,顶着一双薄红的醉眼,嘻嘻哈哈的说道,“白哥,你要谈工作,那我先撤了。”
“等一下。”
萧燃愣住,脸上透露著几分懵懂,
“还有事吗?白哥?”
“你看上祁茉了?你过来。”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我教你怎么拿下她!”
陆暨白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萧燃以为他真的要给自己传授经验,还真就很听话的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陆暨白身边的位置。
“白哥,你说我听着。”
可下一秒,
陆暨白俊朗的面容覆上一抹疯狂和狰狞,猩红的眼尾近乎充血,死死的盯着萧燃,大手猛地薅着他后脑的头发,砸向了亚克力包材的桌面。
“砰--”
桌上的酒杯被震的发出“叮哐”声响,果盘里的葡萄樱桃也随着散落一地。
萧燃侧脑袋撞的生疼,嗡嗡作响,半张脸挤压在桌面上,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桎梏住,动也动不了。
他乌黑的眼珠努力的向上瞥,对上陆暨白充满怒火的眼眸,声音颤抖,
“白、白哥……我……怎么惹你了?”
“你明知道祁茉跟了我五年,你还敢打她的主意,你想死是不是?”
“砰-—”
紧接着,陆暨白攥住他的头发,没有半分情面,再一次砸向了桌面。
“哗啦-—”
这一次,桌子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玻璃碴子碎落满地,殷红的液体顺着男人裂开的头皮流淌在地上,蜿蜒出一条血河……
陆暨白揪起萧燃,像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地上,顺势蹲下身,揪著男人的领口,朝他脸上狠狠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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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污言秽语强加到祁茉身上。”
“你是不是在打我的脸?嗯?”
陆暨白再次挥拳,腕骨震的发麻,丝毫没有停下,黑眸里布满了戾气,恨不得将男人碎尸万段。
“从大二时候就惦记她了?是吗?”
“老子当时就该废了你!”
萧燃感觉冤枉,是他问什么时候看上祁茉的,自己只是实话实说,看上祁茉的又不止自己一个人。
祁茉当时是陆暨白的女朋友,他们私底下开玩笑,也就是YY一下,没人敢真的对她动歪心思。
可是现在他们分手了,
他今晚可是向陆暨白打过招呼的,而且他也同意了,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
萧燃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哀求声,他辩解:
“白哥……是你说的随便……玩”
“你他妈,好赖话听不懂是吗?”
陆暨白又挥起一拳砸向萧燃的下颌,这一拳他铆足了劲儿。
随着一声牙齿断裂的闷响,带着唾沫血丝的智齿,从萧燃嘴里掉了出来。
裴恕就知道萧燃今晚口无遮拦还那么猖狂,敢当着陆暨白的面对祁茉动手动脚。
这货肯定要挨收拾,果然被他猜中了!
裴恕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跟白哥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他说的都是反话?”
陆暨白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直到把男人打的瘫痪,倒地不起。
萧燃的脸高高肿起扭曲变形,皮肤泛著紫红,脑袋都被打懵了,伤口还在蹭蹭冒血。
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我错了,我错了,白哥。”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陆暨白站起身,漆黑如墨的眸子潋滟着凉薄和疏离。
他用湿巾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将沾满血渍的湿巾攒成一团,十分嫌弃地的丢在了萧燃身上。
“不是说敢不敢的问题,是不能想!”
“你不能对祁茉抱有一丝幻想,懂?”
萧燃蜷缩著狼狈的身躯,瑟瑟发抖,回答道,“白哥,我记住了。”
陆暨白捡起沙发上的西装,动作利落的套在身上,耸了下肩膀,转了转发酸的手腕。
他身姿高大挺拔,气质矜贵清冷,丝毫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刚刚出手打人的动作有多么疯狂。
陆暨白转过身,背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微微斜著冷眸,开口时嗓音低沉,但字字透露著一股势不可挡的压迫感,
“萧燃,我警告你!”
“如有下次,我会让你们萧家断子绝孙!”
二人出了鎏金岁月。
陆暨白问:“她住哪家医院?”
裴恕别开脸不看他,唇角不著痕迹的勾了下,随即恢复正常状态,佯装无知反问:“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少装!祁茉去了哪家医院?”陆暨白语气有点急切。
裴恕的父亲是福康医院的院长,在全国各地开了有上千家私人医院,裴家的医疗关系像一只密集的蜘蛛网,笼罩着整个华国的医疗体系。
想查一个人在哪家医院有治疗记录,简直是小菜一碟。
刚刚趁陆暨白收拾萧燃的时候,他已经查到祁茉去了哪家医院。
“你说巧不巧?他们刚好去了我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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