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亓收拾完这个,目光凛然,落向另一个保镖身上。
那保镖朝林亓扑来,勾起带风的拳头挥向他……
林亓不躲不避, 手掌稳稳地接住对方的腕骨,指腹捏著对方的食指和中指,猛地向上折叠……
只听“咔嚓”一声,断裂的声音。
“啊——”保安表情扭曲,疼的龇牙咧嘴,大?惨?。
林亓抬起一脚,用力踹向男人的小腹。
保镖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大理石地面滑出两米远,瘫成一团。
林亓扯起一侧嘴角,嗤笑一声,
“就这?”
“废物两个!”
男人长臂轻轻揽著祁茉的肩膀,低头轻声询问:“茉茉,有事没事?”
祁茉摇摇头,鼻尖红红的,眼睑边缘凝著稀碎的水光,浓黑的睫毛被泪水黏成一簇簇的……
很明显,刚刚受了很大的委屈。
林亓心里一紧。
他胸膛剧烈起伏著,下颌紧绷冷硬的线条,锐利的目光射向对面的二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趁我不在又欺负茉茉?”
“陆暨白!沈意栀!今天什么仇什么怨的都算清楚!”
沈意栀双臂抱胸,一副有理有据的高姿态,咄咄开口:
“可乐我养了七年多,跟我的亲生儿子没差别!祁茉居然找人害死我的狗?”
沈意栀杏眼圆睁,唇角扯著犀利的弧度:
“我让她跪下给我认个错怎么啦?”
“沈意栀!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
“没事的,茉茉。”男人的温热掌心摩挲着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抚和暖暖的安全感。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善人,把我要做的事给做了!”
“沈意栀!”
林亓注视著女人,眼神带着挑衅的意味,字字如针:“实话跟你说,就算那个人不动手!我也要让你的狗死!”
听闻此言,祁茉和陆暨白的视线不约而?地扫向林亓。
陆暨白眸色沉了沉。
原来,就算那天他不动手,林亓也会动手?
他还真是小看他了。
“你要拎得清!是你先害死四喜丸子的!它们相当于是祁茉的孩子。”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林亓轻抬起下颌,舌尖抵著一侧腮帮,歪著脑袋,一副你奈我何的玩世不恭姿态,语气散漫: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老子字典里没有道歉两个字。”
“不服?”林亓撩起眼皮,轻蔑睨向沈意栀,“就给老子憋著!”
沈意栀唇角微微抽动,心里气的要命!
她呼吸沉沉,胸脯起伏不定,咬切齿道,“林亓,祁茉,咱们走著瞧!”
林氏背后的势力神秘又强大。
沈意栀不敢轻举妄动,自然也不敢对林亓动手。
倒是陆暨白,从林亓出现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让她很是烦躁和心寒。
每次受憋屈,他都不帮她说话!
沈意栀狠狠地剜了眼斜后方的陆暨白,提着裙摆,踩着水晶高跟鞋,向展示厅外头走。
陆暨白迈著长腿,跟了上去。
即将与林亓擦肩而过时……
林亓唇角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黑眸斜视,缓缓哂笑:
“哟,陆总真是淡定呐,女朋友被我怼成这样?也不帮下忙?”
陆暨白面无波澜,微微欺身逼近,微热的呼吸掠过他的耳畔,沉声低语,
“我向来不喜欢打嘴炮!”
“毕竟…”男人托著稳操胜券的尾音,悠悠然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言罢,陆暨白唇角勾起森然的弧度,重重的掌心落在林亓的肩膀。
看似动作亲昵,仿佛在打招呼,实则暗藏力道。
男人远去的背影,散发著?人战栗的压迫感。
林亓踉跄著退后了一小步,身子僵在原地。
他刚刚说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几个意思?
他知道陆暨白城府颇深,喜欢玩阴的。
上次林氏集团出口国外的蔬果农药超标事件,竟然查不到一点线索。
那人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像是早就掌握他的动向。
他有预感,这事就是陆暨白做的,只是他没有证据!
“林亓?”
祁茉见他愣在原地,目光空洞,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她挽著林亓手臂摇了摇,“陆暨白,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林亓扬唇微笑,云淡风轻,“没事。他说他下次不敢了。”
“鬼信!”
祁茉才不信陆暨白会说出那种低三下四的话,“快告诉我,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威胁我,他还不够格。”
二人并肩往外走。
林亓心中忐忑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总觉得陆暨白有什么猫腻,会做出对祁茉不利的事。
“茉茉,让川叔多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日后,肯定还会找你麻烦。”
“我爸生病了,不想让他为我操心,我没事的。”
“川叔病了?”林亓脸上表情冻了一瞬,印象中男人身体很硬朗,继续问,“什么病啊?”
“水痘。”
林亓差点笑出声,仔细深想,又觉得不对劲儿!
小时候大家都接种过疫苗,那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得水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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