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挣脱开江遇,一巴掌拍开他的脸,随后穿鞋下床,又看了一眼床头的蜡烛,眼眸微眯。
“这个蜡烛可以让我在黑暗中行走。”
江遇又缠上来,双手环住了时淮的腰,像个人形娃娃一般挂在了时淮的身上。
宁悉:“……”道心破碎了。
“大晚上你怎么会在这里。”时淮彻底躺平,任由江遇缠着在他的脸上亲啄。
“我出来找线索,六楼据说是最终大boss的专属领地,我就上来看看。”江遇的声音愉悦,心情大概是真的很好。
时淮却皱了眉。
这里是老妈留给自己的产业,虽说她不太靠谱,但也不至于给自己搞个副本出来吧。
“江遇!”
时淮怒吼出声,一巴掌拍开了江遇的脑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你特么属狗的吗!”
刚刚就想个事情的功夫,这货又上嘴咬了,真是该死。
江遇无辜的眨眼,随后讨好一般的凑过去蹭了蹭时淮的手,满脸都写着不是故意的。
宁悉又重新跌回地上,双目涣散,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
时淮一手撑著江遇的脑袋,看向宁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任务是什么!”
宁悉终于回神,哆哆嗦嗦地交代,他怕再不交代,他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里是定期开放的猎杀本,没有人数限制,自由报名进入,危险系数极高,但是奖励却格外丰厚,每次都能吸引不少人来参加。”
“不过由于通关的特殊性,大家一般都是组队进入,条件就是诛杀副本内的boss。”
“因为这个特殊机制的存在,所以不少世家弟子会雇佣保镖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并且试图独吞奖励,而这一次的副本任务就是诛杀这个精神病医院的院长,等级评价为S+,是从未出现过的等级。”
时淮听完,脸色都变了。
想到外面的保安和护士,脸色更难看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好,很好。
不愧是自己老妈,走了还要坑自己一把,怪不得这么训练自己。
合著是因为找了这么多人来杀自己儿子。
但是他老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收服一个医院的诡异。
“所以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时淮咬牙切齿,想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宁悉无奈苦笑:“一共来了一百多个人,不过短短五天,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个了,而院长至今还没现身,而任务时限只有十天。”
时淮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江遇的脑袋,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了江遇的身上,微微仰头,伸手拍了拍江遇的脸:“呦,我说我想要独吞奖励,给不给呢。”
江遇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大狗一般,声音深情而又疯狂:“都是你的,谁也不许抢不走,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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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两位大佬,这里是?楼,按提示,这里是院长的房间……”宁悉撑著墙壁站起来,提醒了一句。
时淮只是拍了拍江遇的脸,笑容瑰丽却透著诡异:“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啊?”
他现在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步就是瞒住自己的身份,只能从江遇下手了。
江遇点头:“对,我们找遍了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走吧,先离开这里。”时淮利用完就伸手推开了江遇,顺手拿起了床头的蜡烛,随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塞进了江遇的手里,以示安抚。
江遇阴郁的气息瞬间消散,像是被驯服的狼犬一般,乖巧的跟在了时淮的身后,一言不发。
宁悉:“……”算了,不想吐槽了。
江大佬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传出去怕是整个管理局都会震荡。
时淮拿着蜡烛走在前面,江遇则是抱着时淮,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他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宁悉一个人,腿都在打颤,紧紧抓着江遇的衣角,跟在两人身后,恨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出来。
三个人乘着电梯一路到了地下一楼,这里是护工的住所。
幽暗阴森的长廊弥漫着白色的雾气,犹如深渊一般,看不到头,却透著几分怪异,在尽头似乎还有几道黑影若隐若,犹如罂粟一般引诱著过路人。
烛火驱散了黑暗,却挡不住周身的阴冷,寒意自脚底蔓延散至全身,宁悉打了一个寒噤。
时淮被江遇抱着,并没有感受到寒意,按照江遇的指引,到了江遇所在的房间。
“等一下,我的房间不在这里啊……”黑暗中,宁悉已经快要跪下了。
时淮开门的动作没有停下,而是把蜡烛塞给了宁悉,然后干脆利落的关门。
伴随着一声轻响,宁悉拿着蜡烛彻底凌乱了。
下一秒,宁悉拿着蜡烛狂奔,在蜡烛即将熄灭之际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开门冲了进去,而手里的蜡烛也正好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在他的手中熄灭。
时淮打量著房间的环境,比自己的院长室还要恶劣一点,一盏幽暗的小灯垂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勉强照亮房间。
而这里只有一张小床,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因为在地下室,所以窗户都没有,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个棺材更贴切一点。
江遇拉着时淮到床上坐下,下巴搁在了时淮的肩膀上,声音歉然,却带着诡异的兴奋:“抱歉,今晚委屈你了。”
时淮回头,对上了江遇跃跃欲试的双眸,冷笑。
一张床,这货绝对爽到了。
“该休息了。”
下一秒,江遇就抱着时淮躺下了,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时淮圈入自己的领地,还不忘亲一口时淮红肿的唇,声音温柔缱绻:“晚安,我的阿淮。”
时淮叹了一口气,双手双脚都被江遇抱住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动弹不得的状态,脑袋枕在江遇的臂弯里,黑暗中,江遇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晚安了。”时淮伸手捏了捏江遇的脸,言语间似乎是有几分无奈,身体却很诚实的往他怀里蹭了蹭,真是久违的温暖啊。
许是因为身边有了江遇,所以时淮很快就睡过去了。
男人的气息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抱着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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