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时淮几乎没有动手,全程都是江遇照顾,恨不得替他吃。
就连喂到嘴边的饭都要吹一下,生怕烫到了。
宁悉和何穆阳还好,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天狗目不斜视,全当没看到。
只有九尾狐和白泽震惊的差点吃不下饭,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就连坐在周边的玩家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时间,食堂的吸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江遇和时淮身上。
时淮一举一动依旧优雅,如玉般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双颊带着淡淡的粉色,星眸流转间摄人心魄,薄唇浸润油渍更显红润饱满。
江遇宛若被驯服的狼犬,乖巧的坐在一旁照顾自己的主人,时不时还要凑过去贴贴,小心擦去他嘴角沾到的碎菜。
很诡异的一幕,但是却意外的养眼,同桌吃饭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直到时淮吃完站起来,顺手牵过恨不得把尾巴摇烂的江遇:“你们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也可以选择去干些事情,但我不保证你们的安全,晚上就送你们离开。”
说罢,牵着江遇走了。
江遇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一眼,眼珠子都粘时淮身上了。
九尾狐看向宁悉:“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宁悉早已看透红尘:“在下不才,有幸见过更激烈的。”
白泽这会儿也终于从震惊中回神,轻拍了胸口:“我开始回忆有没有得罪过他了,那可是江遇……”
何穆阳打断白泽:“他比江遇更可怕,有个倒霉蛋坑害宁悉,结果转头被他反杀了,尸骨无存,还有之前的匕首,这一次的钥匙,就是他给我的。”
天狗更是震惊:“他是道具批发商不成!”
九尾狐捂脸,试图安慰自己:“好了,我们知道了,吃完就去做任务吧,做完任务之后我们外面凉亭集合,商量一下今晚的行动路线。”
几个人一拍即合,迅速吃了饭,去了各自的病房。
入夜。
五个人兵分两路,何穆阳和宁悉去院长办公室,寻找可以杀死院长的办法。
九尾狐三人则是准备去医生的办公室看看,来这里这么多天,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由医生,四层以上似乎是一个禁区。
夜晚走廊似乎更长了一些,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万物寂静,似乎只有黑暗在此处无止休的蔓延,尽头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冷白月光摇曳著。
空气沉闷,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息,雾气自脚底蔓延,空荡狭小的过道只有脚步声在回荡,一下一下敲击著原本就薄弱的心脏,挤压着稀薄的空气。
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在黑暗中似乎马上就会熄灭。
何穆阳拿着钥匙的手微微发抖,怼了好几次才开了门。
办公室里过分安静,只有一张简单的办公桌,在空荡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压抑,头顶的灯盏轻晃,映着潮湿的墙壁,阴影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即将复苏。
宁悉紧紧抓着何穆阳的胳膊,声音颤抖:“办公室不会,就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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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阳强装镇定,实际上紧握的拳头,指甲快要划破掌心了:“走,去看看办公桌,上面应该有线索。”
两个人摸索著走到了办公桌前。
上面放著一盏墨水,一根钢笔被放在旁边,中间放著一本书,书籍精美,布满玫瑰,似乎就要活过来一般。
在书桌的角落甚至还放着花瓶,养著一朵娇艳的玫瑰。
“就这些吗?”宁悉咋舌,这么大一个办公室,结果就这些东西吗?
何穆阳看了一眼抽屉,一个个抽开,在最后一层找到了一张纸,上面的字体凌乱,而且还有涂改的痕迹,最后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快跑,离开这里,不要回来!院长是杀不死,你们这群蝼蚁,居然妄想弑神,不,我明明已经杀了他,救命,他快找到我了,快救救我……
写这张纸的人的精神应该已经不正常了,有的地方因为写的太用力,纸都已经破了。
但是上面透露的信息,却让两个人脚底生寒。
如果院长真的是杀不死的,那么前两次无人生还似乎就有了解释。
“我是不是可以假设,曾经有人来过这里,然后杀了院长,但是不知为何,院长没死,在逃跑的过?中,进入了这里。”
宁悉大胆猜想,试图还原当时的场景。
何穆阳把纸收了起来,面色严肃:“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出去再说。”
事态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可控范围,如果这个院长真的是不死之身,那么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何穆阳和宁悉没有停留,借着月色离开了办公室,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里面的场景变换,巨大的落地书架出现在墙边,而桌面上也悄然多了一张合照。
此时的五楼。
天狗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腰间有一道伤口,触目惊心,伤可见骨,手中的?都已经崩碎了,残片掉了一地。
白泽疯狂的用异能治疗,眼眶已经红了:“你再忍忍,我在治疗了……”
一旁的九尾狐护着两个人,身上的伤要好一点,只有几道小伤口,甚至已经凝血了。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面前,这个所谓的医生。
医生没有穿白大褂,更像个异教徒一般,一身黑色长袍,一头白色长发随意披散而下,竖领包裹着他的喉结,束著异色腰带,中间点缀著红色宝石,穿着一双黑色马丁靴。
面容矜贵犹如神祇一般,肌肤呈现不健康的白,摇曳灯光下近乎透明,唇色嫣红,形成强烈的反差感,眸光更似月光下的深泉,笼罩着一层寒霜,寂静而又阴郁。
“几位,晚上出门可是个不好的习惯。”
医生单手握拳抵著唇角轻咳了几声,手背白皙,依稀可见上面的青筋,声音虽然听着虚弱,但是却极具压迫感。
“还能跑吗?”九尾狐侧头,她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而且是那种必死的压迫感,她甚至撑不过一招。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一个球形的东西被丢到了中间,随后炸开,蔓延起无边的白雾。
白雾散尽的时候,走廊早就没有了三个人的身影。
医生的眼底浮现出笑意,指尖轻轻捻著自己的长发,脸上尽是宠溺,轻声低喃了一句。
“我们的院长大人真是越来越有情|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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