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赫延默了两秒，说：“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
许灵泽眼睛一下瞪得滴溜圆，像机器人一样慢慢转头看向他，震惊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季赫延见状，笑问：“这么意外吗？”
许灵泽舔舔唇，还是有点无法相信：“不是，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喜欢我啊？而且我当时还有男朋友。”
“喜欢要什么理由，我看你顺眼不行？”季赫延不咸不淡地说，“有男朋友又怎么了，我又没挖墙脚。”
许灵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笑又故作矜持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长得好看。”
季赫延勾唇，故意说：“你想多了，我其实是觉得你扇人巴掌时一副恨不得跳起来的表情很好玩。”
“……”许灵泽气得歪嘴，一边想挣开两人相握的手一边问，“你想不想再看一遍，我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季赫延紧紧握着她，哄道：“别生气，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
许灵泽皱眉，“你的意思是我要是变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不会，”季赫延说，“你的性格和其他方面我也都很喜欢，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久。”
许灵泽一下就被哄好了，又问：“所以你那时候就是故意弹《Kiss The Rain》那首曲子的？”
“嗯，”季赫延说，“你实在太笨了，我想暗示一下，省的你被别人抢走。”
“被别人抢走？”许灵泽不解，“谁？”
季赫延没说话。
许灵泽追问：“快说，谁？”
季赫延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曾鸣旭。”
许灵泽：“？”
她想着曾鸣旭白皙富态的脸，快气笑了，问：“你从哪听说我喜欢他了？”
季赫延：“你当时不是说不谈帅哥吗，跟曾鸣旭还玩的这么好，合唱都唱《纤夫的爱》，我能不怀疑吗？”
他不提，许灵泽都忘了这茬了，忍不住笑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不谈帅哥这种话我要是对我哥说，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季赫延：“为什么？”
许灵泽坦诚道：“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颜控，控的死死的，我哥最清楚。”
季赫延沉默许久，说：“许灵泽，抛开颜值，你喜欢我什么？”
许灵泽：“……”
见她沉默，季赫延眼神渐渐变得起来凌厉，连声音也阴沉了许多，“你不会只喜欢我这张脸吧？”
许灵泽被他看的浑身发冷，干笑两声说：“怎么会，我就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那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季赫延语气严肃地重复道，“抛开颜值，你喜欢我什么？”
许灵泽：“还有很多啊。”
季赫延眯眼，“比如？”
“……”
其实许灵泽知道是有其他原因的，但突然被质问，反倒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大脑飞快运转，脱口道：“比如还有你肩宽腰窄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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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赫延咬牙切齿地问，“能不能说点跟外表没关系的？”
许灵泽赶忙又说：“还有，还有你钢琴弹得很帅，篮球打的也很好，对我也很好很耐心。”
季赫延稍稍满意了些，又问：“如果我变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
许灵泽咬唇许久，最后还是不想说违心话，有些卑微道：“我求求你别变丑。”
季赫延：“……”
他真是贱得慌，为什么要问。
听不见季赫延的回复，许灵泽不安心，轻轻摇着他手臂，小声请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季赫延觉得自己真的要气死了，深呼吸两次才压下火气，语气不怎么平静地说：“行，三十岁后我就去医美整容行了吧？”
“别！”许灵泽皱眉道，“咱们不走那些歪门邪道，自然优雅的老去就行。”
她靠在季赫延胳膊上，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说：“季赫延，我觉得你老了也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帅老头，我一定会爱你一辈子的。”
季赫延知道许灵泽说的这些都是糊弄人的甜言蜜语，不过真的很悦耳，就凭她这句话，季赫延觉得自己就能健身一辈子。
矛盾化解，两人继续看展，许灵泽看着墙上的画，越看越喜欢，问：“这里的画能买吗？”
季赫延：“可以，联系策展人就行，想买哪幅？”
许灵泽指了指，“就这个。”
季赫延：“好。”
美术展除了童话风格，还有一部分写实的油画，主角都是同一个女孩，应该就是作者的女朋友了。
他明显很爱这个女孩，每一张情绪都抓的很准，画的也很灵动漂亮。
看着看着，许灵泽突然感慨：“其实交个学艺术的男朋友也不错，感觉还挺浪漫的。”
季赫延颦眉，“你什么意思？”
许灵泽：“你知道妙妙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叫姚鑫源的男生吗？”
季赫延：“不知道。”
他不知道，许灵泽倒是不怎么意外，说：“就上周末我们去约会的时候，妙妙去参加了一个滑板活动，然后认识了这个男生，两人现在正聊着呢。”
“哦，”季赫延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灵泽有些茫然：“我没说跟我有关系啊。”
季赫延：“那你说交个学艺术的男朋友不错，很浪漫。”
见他误会了，许灵泽忍俊不禁地解释：“姚鑫源是黎京美术学院的美术生，我的意思是妙妙和姚鑫源谈恋爱应该挺不错的，不是我想谈。”
季赫延轻哼了声，“你最好是自己说的这样。”
许灵泽撇撇嘴，“我当然是，你都不知道姚鑫源风格有多夸张，完全不是我的审美。”
要这么说，季赫延就想聊了，问：“有多夸张？”
许灵泽：“我这么跟你说吧，姚鑫源自己染了一头蓝发，他朋友不止染了头发，还打了唇钉。”
季赫延挑眉，“那是挺有风格的。”
许灵泽：“所以我才说我跟他们审美不一样。”
有时候许灵泽觉得自己嘴挺邪的，这边她话音刚落，一转头竟然就看见牧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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