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缺点都知道,但改不掉。
有的时候知道什么不该做,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做。
有时候不是那些人不了解自己,而且了解只是认识问题的一方面,改变才是重点。
就像楚鱼的?恐。
就像楚鱼的心软。
“我好像不太怕他了。”
【嗯?谁啊,反派吗,这是好事啊!】虽然,为什么呢?
这种不怕和之前的那种不怕不一样。
可能是好事吧。
——
沈寂是真的有些犯病了。
他等篮球的时候听见了别人说,自己的小兔子吃带水的草死了。
又听见说自己的仓鼠吃太多死了。
又听见什么,金鱼,乌龟,蛇总之各种各样的死法。
搞得沈寂一场篮球赛都没打好。
然后去上课,听着听着老师的课罕见出神。
什么撑死涨死毒死,哪有他的死的绝,活生生饿死。
死了有点难看。
而且浪费。
沈寂眼一凝,要不趁现在杀死他吧,让他死得其所,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免得哪天一眨眼,他硬邦邦死在床上了,浪费。
一转念,又皱眉,可是这双眼睛还没看够,手指揉搓,倒有点不舍得。
养的第一件完美作品,有戒断情绪?
不忘旧爱是没新欢。
或者找一个替代品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慢慢走向了白缘上课的班级。
正好她们下课,人群中少女一抬眼就注视到了他,瞳孔惊悚,快速垂眉,故作镇定地低头匆匆经过。
沈寂看着她走过,眉间泛起疑惑和无趣。
不一样。
这个女孩眼眸明明是惊恐恐惧的,却不能翻涌出他心里丝毫的兴奋,之前明明她对他仰慕的时候,他就幻想过这一幕。
怎么却丝毫没有了感觉。
奇怪。
沈寂靠着走廊,观察路过的许许多多人。
这个丑,一看没楚鱼漂亮。
这个蠢,一看没楚鱼顺眼。
这个脏,一看没楚鱼看着干净。
这个呆,完全没楚鱼可爱。
这个,一看没楚鱼捏著软……
沈寂不知不觉走回了家。
没事做的楚鱼当然还在做一样的事啦,他撑著脸,在玻璃上画圆圈,有玻璃自然和没玻璃不一样,还是有点视线的隔阂。
只是,楚鱼一直看了这么这么久,也难免有些无聊了,他想画画了,所以,在玻璃上画了条小鱼。
听到动静,应声回头。
少年修长的手指抵在玻璃上,明亮的眼眸乖乖望来,他已经换了衣服,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和灰色短裤,坐在桌子上,纤长的小腿下垂被一个小巧的脚铐禁锢,链条再蔓延在地上。
外面的风景变成了他的背景画。
指尖的小鱼被风吹散,他睫毛微颤,乖乖地下来,站在窗旁。
沈寂回来,楚鱼还有一点点小开心,可能是一个人无聊待久了吧。
只是当沈寂的眼神从他的脸看到脚,又从他的脚看到脸,一寸一寸,越来越炽热。
把楚鱼看得脸色发白,有些害怕地缩了缩。
不会是想把他……杀了吧。
他步步走近,楚鱼害怕地抵住墙,随后感觉脸颊被掐了掐。
“麻烦东西。”他的声音轻哑又带一点点笑意。
也没多说什么,揉了揉他脸,转身离开。
吓人。
什么意思。
楚鱼靠墙站着,慢慢抬一点头,擦擦自己被揉的脸,嘟囔道。
才不麻烦。
从没见过比他更省心好养的小孩了好吧。
如果沈寂听到,必要嗤笑一番。
但是沈寂没听到,他意气风发地去菜市场了。
啧。
他堂堂沈寂,养个小人都养不活了,笑话,不爱吃,好啊。
他来做。
虽然,买菜这一步,就有点难倒沈寂了……
晚上。
沈寂端来许多菜,这些菜没有外卖盒子,品相不是很好,但至少,没有烧焦之类的。
楚鱼坐在座位上,端著有点稀的饭,眼神茫然地挑了挑,最后夹了块小小的白菜叶。
一吃。
沈寂就问:“好吃吗?”
楚鱼咬著那块白菜,脸都要皱起来了,摇摇头:“不好吃。”
就怕沈寂逼着他又吃那道菜。
沈寂的脸黑了一点。
然后伸手推了一碗:“吃吃这个。”
鱼啊……
鱼汤也可以,楚鱼拿起?子舀了一点,喝了一小口,又皱起来了,点点头:“一点点,好吃。”
今天的菜怎么比昨天的难吃这么多。
太难吃了吧。
他之前只是不爱吃,这个他是不想吃,哭了。
别看他,别逼他好嘛。
他只吃白饭就好了。
沈寂脸黑尽了,看着楚鱼实在又可怜,自己夹着菜吃了两口,这还可以了啊。
最主要的是,他做了一下午,这已经是进步的结果了。
谁知道为什么顺着教程,一点点小心翼翼用天平秤量出来,做出来还是不一样。
少量是多少,一?是什么?子,小火是多大的火……
“别吃了。”沈寂看着楚鱼颤颤巍巍,犹豫再三打算夹哪个赴死的动作,脸色又沉又冷。
“我点外卖。”
第一次厨房实验,KO。
沈寂点外卖的时候。
楚鱼在旁边鼓起勇气说:“沈寂,这一家外卖,避雷,真不好吃。”
沈寂咬牙看过去,捏捏他柔软的脸颊,忍了又忍:“话再多逼你全吃完。”
楚鱼眼睛睁大,害怕得直摇头,捂著嘴巴边看着他边摇头。
……
怎么心里更不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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