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喂!不要过度脑补啊(1 / 1)

“姑娘,真会开玩笑!”

齐八爷堆著笑在旁打圆场,折扇 “啪” 地展开半遮面,“姑娘,我们不是什么坏人,这位爷 —— 张启山!张佛爷,还跟你是一个张家出来的呢!”

“嗯,我知道,不就是那个叛出张家的旁支嘛!倒是在这长沙城见到了!”

这话如冰锥落地,张启山脸色瞬间沉下来,身侧的手攥得指节发白。

齐八爷慌得直伸手轻拍自己的嘴,碎碎念著:“死嘴!让你多话,这下好了……”

张启山强压怒气,直视谢宁因:“敢问姑娘芳名,又为何出现在这长沙城中?”

“谢宁因。”

听到这个姓名,张启山眉峰微蹙 —— 张家女眷鲜少用旁的姓名。

除非是……

待听到 “张家” 二字又稍展,目光在她素色衣衫上扫过:莫不是本家派来的暗线?

“亦或者是…… 张黎?”

“至于来长沙城……” 谢宁因眼尾微挑,“并非本意。”

许久未出声的二月红轻摇折扇:“那张姑娘可是…… 被仇家追至此地?”

“是,也不是。” 谢宁因笑意玩味。

“哎 —— 这话说得不对啊!被追杀到长沙城不丢人……”

齐八爷话未说完,被张启山一声 “老八!” 硬生生截住。

他慌忙抽了自己一嘴巴,缩著脖子往后退半步。

“齐八爷果然名不虚传,风趣得很。”

谢宁因轻笑,眼尾扫过张启山冷凝的面色,笑意更浓。

齐八爷刚想回笑,撞上张启山的目光,立刻绷直后背装正经。

“张黎姑娘既从本家来,”

张启山眼神微动,脑中却已转过数道弯 —— 张家本家规矩森严,女眷不得随意离山,何况是麒麟女?

她孤身出现在长沙,莫不是…… 他突然想起近日江湖传闻。

本家青铜门异动,长老会闭关七日,难道是族中权力更迭?

“族中长老竟放任你独身外出?莫不是…… 本家出了变故?”

他刻意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外人后才续道:“要知道,每一个张家女都对张家极其重要,更不要说是麒麟女了……”

谢宁因看着他突然严肃的神情,嘴角抽搐 —— 这人怎么越猜越离谱?

“张家啊,现在在内乱吧?!”

张启山一脸笃定,脑中已补全剧情:长老会逼婚,她不愿嫁给旁支麒麟男,于是偷跑出来,说不定身后还跟着追杀的死士……

想到这里,他看向谢宁因的眼神更加同情了,甚至生出几分同病相怜 —— 当年他叛出张家时,不也被族中追杀?

谢宁因愣了愣,随即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想起上次自己临走前炸了祠堂、顺走三千年血玉、还给长老们的茶水下泻药的 “壮举”,她强压笑意,垂下眼睑装出黯然:“自相残杀…… 不值当啊。”

肩膀还配合著轻轻发抖 —— 得让这误会再深些。

一旁的系统急得打转:“宿主,想笑就笑吧!这三人的表情……”

「闭嘴!」

谢宁因指尖微动,将光球弹到墙角,抬眼时眼角还挂著 “泪痕”。

齐八爷看得眼眶发酸,竟抓起二月红的衣袖抹起眼角:“可怜见的!张姑娘不如跟着佛爷干?我们九门别的不多,就是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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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看着自己的袖口染上泪渍,嘴角微抽,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 —— 早知道带个帕子了。

张启山凝视谢宁因颤抖的肩线,语气难得柔和:“若有难处,不妨直言。张家…… 终究是血脉相连。”

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枚刻着麒麟纹的铜哨:“若有人追来,吹这哨子,长沙城九门弟兄随叫随到。”

谢宁因埋著头,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笑,闷声应道:“多谢佛爷…… 好意。”

角落里的系统幽幽飘来:“宿主,你抖得像筛子,他们真的信了吗?”

「再说话,下次弹飞你去喂尸蹩。」

系统瞬间缩成小点,躲到谢宁因发间不敢动弹 —— 它好像真信了,毕竟佛爷连祖传哨子都掏出来了。

“张黎姑娘,是跟我回张府,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毕竟是一个麒麟女,流落在外不慎安全,不如在自己身边的好,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谢宁因同样看到了张启山的眼神变幻不定,也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但她又不是吃素的,算计到她头上,那算是踢到铁板了!

谢宁因没有回答张启山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二月红。

“二爷,我这一路颠沛流离,身上又带着伤…… 不知能否在红府借住些时日?“

二月红抬眼时恰好撞上张启山瞬间变青的脸色,心中暗笑,面上却端足了温润如玉的架子:“张黎姑娘肯屈尊红府,自然是荣幸之至。红府别的不多,厢房倒是宽敞。”

张启山喉头微动,刚要开口再劝。

谢宁因便抢先一步开口:“如此便谢过二爷了。佛爷事务繁忙,就不劳烦您操心我的住处了。”

张启山指尖摩挲著二响环:“既然如此,张黎姑娘便好好在红府养伤吧。待你伤愈……”

他顿了顿,二响环在掌心转出轻响,“再谈去张府的事也不迟。”

谢宁因垂眸拨弄著被角,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 这只老狐狸,倒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抬眼时换上温顺神色:“有劳佛爷挂心。只是这伤……”

她忽地掩口咳了两声,“怕是要养些时日了。”

“不急。”

“红府若缺什么,知会老八一声。”

“好啊,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谢宁因歪头看向他,眼尾微弯 —— 训狗要松绳,这人越紧逼,她越要做出 “可驯化” 的假象。

张启山点点头,转身时二响环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不打扰你休息了。”

“张姑娘,好好养伤。”

齐八爷凑到门边,折扇 “啪” 地展开遮住半张脸,“等伤好了,来我盘口喝茶啊,我那新得了普洱……”

“老八!” 张启山在走廊尽头沉声道。

“得,我闭嘴!”

齐八爷吐了吐舌头,冲谢宁因挤挤眼,“姑娘切记,红府后墙第三块砖是空的,夜里想遛弯……”

“齐八爷!”

“来了来了!” 齐八爷慌忙转身,腰间玉佩撞在门槛上晃出细碎金光。

房门合拢的声响未落,谢宁因肩头骤然松懈,整个人跌回松软的床铺。

系统“嗡” 地从帐顶飘下来,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晃出涟漪:“宿主!你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没事,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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