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抬起的瞬间,许神怜靠在哪吒怀里,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坐花轿的感觉。
当时的轿子很颠簸,她还极度的虚弱,总有种颠著颠着人就没了的错觉。
而现在她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哪吒温凉的指尖一下摸摸她的脸,一下捏捏她的手,像是在玩弄什么有趣的东西,没有一刻消停。
许神怜倒是没有不乐意,她巴不得和哪吒亲近,只是对黑暗的恐惧压制了她的色心罢了。
忽然,许神怜脸上一烫,抓住了胸前的手。
“!!”
(〃°ω°〃)
不是,这个时候你搞这个!
要不是不能说话,许神怜高低得欲拒还迎一下!
哪吒揪住嫁衣的交领手一松,握著抗拒的小手安静下来。本想帮她整理一番,如此倒也罢了。
又摸到滚蛋的脸颊,哪吒不解的发问,【为何发烫】
昨夜似乎也总是如此。
想着,他又来一句,【吾未亲你】
许神怜羞恼的蹭了他一下。
你还不如亲呢!
哪吒不解的眨了下眼,低头捏了捏她滚烫的脸。
是和嘴唇触碰不一样的感觉,指尖的触感柔软细腻,总让他忍不住多捏两下。
哪吒抿了下唇,又在她脸上揉了揉。
许神怜不敢出声,红著脸任他揉捏。
脑中忽的有一抹灵光闪过。
哪吒这行为,怎么好像在摸猫?!
她吸猫的时候可不就是摸摸揉揉,爱不释手的嘛!
不会吧? (?ˇ—ˇ?)
许神怜怀疑的抬起头,昏暗中眉梢微皱。
两顶轿子一起来的,又一起回。
许神怜坐在轿子里,软著身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倒是苦了前面轿里的陈雨潇,整个人硬邦邦的挤在轿角,生怕触碰到旁边的身影。
唢呐声吹吹打打,童谣再度响起。
“迎喜月~红线牵~ ~接新娘~入洞房~ ~”
许神怜听到童谣有些好奇,这是接亲的习俗?怎么感觉怪怪的。
队伍过桥的时候。
原本一片白色的队伍,在过桥时像是忽然染上了色,鲜艳的红将冷凄的白覆蓋。
直到队伍的最后一个人影走下木桥,整个丧队已经变成了喜庆的迎亲队。
哀乐也变成了喜庆的喜乐,迎亲队伍走入漆黑无灯的村子,然后在一处路口分道扬镳,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嘎吱——”
一声刺耳开门声响起,轿子进入了一处宅门。
许神怜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被哪吒带出了轿子。
月色浓重,灯火通明,红绸飘扬,彩灯映喜。
“这……”看着喜庆的院子,许神怜有些懵。
不是,说好的诡异呢?
“来。”哪吒习以为常的牵着她往屋子里走。
大红色的喜字窗花,红色的床品,龙凤烛,无一不显示这是一间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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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又结婚来了?
许神怜眨眨眼,总觉得有点魔幻。甚至有些槽不知该如何吐的感觉。
所以真的又是结婚系列?
难道连鬼祟都要紧跟时事变相催婚吗?
还是因为她是母胎单身而亡,死了之后才会不断遇到姻缘类的诡异事件?
“吃。”哪吒捏了捏许神怜的脸,许神怜当即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
新房的原木桌上摆满了一桌子饭菜,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就十分美味。
“哪里来的饭菜?”许神怜惊了,村头不是已经没村民了吗?
刚刚她搜寻的时候可是一个村民都没见着,怎么突然就有吃有喝了。
“能吃。”哪吒没有过多解释,夹起一个鸡腿放在了许神怜碗里。
“哦。”许神怜抓起鸡腿就开啃,也顾不得这些了。
呜呜,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饿了一天一夜了。虽说今天有吃桃花糕,但炼化魂力是要消耗体力的,吃了还更饿。
这也是她为什么吃了一份后就没有吃了,她怕倒亏的太多,会把自己给饿死。
许神怜美滋滋的啃著鸡腿,哪吒也夹着菜吃了起来,看来确实和凡人一样了。
啃完鸡腿,许神怜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桌子的好菜,味道都不错。
哪吒只吃了一些,随后便停下筷子,撑著头,一只手?无聊赖的转着一只白瓷酒杯。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如竹,瓷白的酒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一双凤眸微抬,看着眼前进食欢快的人。眸色一眨不眨的,认真而深邃。
许神怜被看久了,下意识回看了过去。
一下就被那双认真注视的眼眸看红了脸。
哪有这样的!
许神怜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鸡翅膀。
哪吒眉尾微微上翘,将烧鸡推了过来,“慢点吃。”
许神怜瞬间脸更红了。
她恨恨的放下鸡翅膀,一把扑了过去,油乎乎的唇吧唧一口亲在了那张瓷白的脸上。
哪吒一手接住她,一手捏了捏她的脸,“吃饱了?”
波澜无惊的表情,平淡的语气,许神怜顿觉无趣。
“嗯。”
她虽然饿,但吃个八分饱就差不多了,何况今天饿久了,反而吃不了太多。
哪吒看着她油乎乎的唇,微微皱了下眉。
“嗯。”
平淡的丢下一个字,许神怜就被他拽著往偏房走去。
直到温热的水温触碰肌肤,许神怜还有些没有回神。
“抬手。”哪吒略显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示意她抬起手把湿透的嫁衣脱了。
许神怜抬起手,懵懵的问:“怎么还有热水?你烧的吗?”
“非吾。”哪吒应了一句,抬手将脱下的嫁衣抛到浴桶外。
又给她脱了肚兜,一双冷白的手利索无比,像是完成一个简单寻常的动作。
许神怜红著脸泡在水里,顿了下,猛然伸手去够哪吒的腰带。
“你不会。”哪吒冷漠的推开她的手。
刚才若非她乱解,又怎么会合衣摔进来。
许神怜也不坚持,只睁著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直溜溜的等著美男脱衣图现世。
哪吒倒是不在意她的目光,坦然自若的解开腰带,一把脱下湿透的喜服。
嗯,昨日的噷领长衫已经不见了,今日是一套红色的喜服,和她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喜服是一套。
脱下衣服的身材宽肩窄腰,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皮肤很白,像是无瑕的瓷器。
不知是在这里用了凡身的原因,还是原本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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