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易中海你给我出来!”
是贾张氏!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正要起身出去看看,却被易承志一把按住了。
“爸,您先吃饭。”
易承志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烤鸭刚出炉,热乎著才好吃,凉了就失了味道了。”
易中海看着儿子这副淡定的模样,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易承志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烤鸭,这才抬起头,对着门外扬声说道。
“贾家大妈,您老人家有事儿,也得挑个合适的时间吧?”
“没看见我们家正吃饭呢吗?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得等我们吃完了再说。”
“您要是不着急,就在外面等著,要是着急,那就改天再来。”
贾张氏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鼻子都快气歪了。
更可气的是,她隔着门缝,都能闻到屋里飘出来的那股子烤鸭的香味,馋得她直流口水!
“你……你个小辈!懂不懂规矩!”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找的是易中海,关你什么事!你还敢赶我走?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气得在门外直跺脚,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易承志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反问道:“哦?贾家大妈,您倒是跟我说说,什么?规矩?”
“难道长辈就可以在别人家吃饭的时候,堵著门大呼小?,打扰别人一家清净,这就?有规矩了?”
他这话一出口,贾张氏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论起吵架撒泼,她贾张氏在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可论起讲道理,她还真不是易承志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的对手。
这个小畜生!
真是牙尖嘴利!
一点都不像易中海那个老好人!
以前易中海被我骂得跟孙子似的,现在倒好,找回来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
她可不想再在院里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恨恨地瞪了一眼房门,最终还是没敢再继续纠缠下去,只能灰溜溜地在院子里等著。
等著瞧!
你们易家别得意!
这事儿没完!
屋里,易中海看着贾张氏吃瘪模样,心里又是解气又是担忧。
他知道,儿子这是在维护他,不想让他受贾张氏的气,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暖洋洋的。
可贾张氏那个泼妇的德行,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最是胡搅蛮缠,睚眦必报。
怕贾张氏会因此记恨上易承志,以后再找机会为难他。
“承志啊,”易中海叹了口气,对易承志说道。
“以后再碰到贾张氏这种人,你不用跟她一般见识,躲开点就行了。她就是个滚刀肉,越搭理她,她越来劲儿。”
易承志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您这人啊,就是心太善,总想着与人为善,息事宁人。”
“这本没错,乐于助人也是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可是啊,这得分对什么人。”
“像贾家这种人,那就是典型的白眼狼,喂不熟的!”
“您对他们再好,他们也不会念您的情,只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变本加厉地索取。”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不然,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
易中海听着儿子这番话,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年纪轻轻,看事情却如此透彻,比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要明白事理!
“好小子!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不愧是我易中海的儿子!看事情就是比我这个老糊涂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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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啊,爸听你的!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要是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也绝不含糊!”
吃完饭,易承志帮着一大妈收拾了碗筷,然后跟着易中海一起走出了屋子。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肯定还在外面等着呢,这出戏,还没唱完。
果然,两人刚一出门,就看见贾张氏黑著一张脸,像尊门神似的堵在院子中央。
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就等著易中海出来呢。
一看见易中海,贾张氏立刻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炸了起来。
“易中海!你个老东西!”
“你总算肯出来了!我问你,你凭什么不教东旭技术了?”
“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啊?你对得起东旭他那死去的爹吗?”
“你对得起我们孤儿寡母吗?”
她这话说的,声泪俱下,捶胸顿足,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嗓门也提得老高,生怕院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哟呵,这老虔婆,还真是不依不饶啊!
又开始玩道德绑架这一套了?
贾张氏这么一闹腾,中院的住户们果然都被惊动了。
各家各户的窗户后面,都探出了好奇的脑袋,想看看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二大爷刘海中家,二大妈正纳著鞋底,听见外面的动静。
连忙捅了捅旁边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刘海中,压低声音说道:“哎,老头子,你快看,贾张氏又跟一大爷闹上了!这回动静可不小呢!”
刘海中闻言,放下手里的报纸,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伸长了脖子往外瞅了瞅,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说道:“走,出去看看热闹去!”
“我倒要看看,这易中海找回了亲儿子,这院里的日子,还能不能像以前那么太平了!”
哼,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以前你仗着自己是一大爷,在院里作威作福,现在好了,后院起火了吧?
我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最好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僵越好!
这样一来,我这个二大爷,说不定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
刘海中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著,迈著四方步,也走出了家门。
不一会儿,中院里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知道贾张氏和易中海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新的矛盾。
贾张氏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更加来劲了,她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对众人哭诉道。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来给评评理啊!”
“我这老婆子,命苦啊!男人死得早,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送去给易中海当徒弟,指望着他能学门手艺,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可你们看看,这个易中海,他是怎么当师傅的?”
“现在他有了亲儿子,就嫌弃我们东旭了,连技术都不肯教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一边说著,一边抹著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声音凄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易中海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哭诉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贾张氏!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教东旭技术了?该教的,我都已经教了!是他自己学不会,悟性差,那能怪我吗?”
贾张氏闻言,立刻就地撒泼打滚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东旭是你徒弟,你就得负责把他教会!”
“他学不会,你就多教几遍!教十遍不行就教一百遍!”
“总有能学会的时候!你要是不把他教会,就是对不起我们家老贾!他……他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她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不讲半点道理。
还把已经死了多年的老贾都给搬了出来,试图用死人来压活人。
这老虔婆,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比起原著来,这不讲理到这种?度,更加惊为天人!
天天拿死人说事儿?
这是想玩“托梦”还是想玩“诈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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