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贾张氏被带到派出所后,先是被几名治安员轮番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那些平日里听惯了阿谀奉承、作威作福的贾张氏,哪里受过这种气?
当场就想撒泼打滚,却被治安员们义正言辞地喝止了。
批评教育结束后,贾张氏就被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
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污浊,散发著一股难闻的霉味。
贾张氏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她一进小黑屋,就吓得魂飞魄散,扯著嗓子大喊大?起来。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没犯法!”
“你们凭什么关我!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儿子!”
屋子里还关着另外几个因为打架斗殴、小偷小摸被抓进来的嫌犯。
他们本来就心烦意乱,被贾张氏这么一吵,更是火冒三丈。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猛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几步走到贾张氏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小黑屋里回荡著。
那汉子下手极重,贾张氏当场就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吵什么吵!再敢给老子吵一声,老子撕烂你的嘴!”
那汉子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威胁道。
贾张氏被他那?神恶煞的样子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出声?
她捂著被打肿的脸颊,哆哆嗦嗦地缩到了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脸上的疼痛火辣辣的,心里的恐惧更是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孤立无援,?天天不应,?地地不灵。
不敢睡觉,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被那些?神恶煞的嫌犯给欺负了。
她就那么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煎熬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她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易承志!
易承志!
你个小王八蛋!
小畜生!
都是你害我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咒你!我咒你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
喝水被呛死…………
两天的时间,在贾张氏的煎熬中,如同两个世纪般漫长。
而对于易家来说,这两天却是充满了期待。
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易中海就带着易承志出了门。
他打算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给儿子一个更舒适的住的环境。
父子俩先是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的家具区,转悠了一圈,看中了几样款式新颖、做工精良的家具。
然后,又去了建材场,找到了一伙比较靠谱的装修队。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商定了装修方案和价格。
装修队答应,主要负责把家里的墙壁重新粉刷一遍,铺上新的木地板,再根据易中海的要求,打几样新家具,包括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
易中海对这次装修非常重视,他特意叮嘱装修队的工头,材料一定要用好的,做工一定要精细,钱不是问题。
他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足足有五百块钱,作为这次装修的预算。
在这个年代,五百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买下一套小院子了。
由此可见,易中海对易承志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是何等的疼爱。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
只要承志能过得舒心,花再多钱,我也愿意!
商量妥当后,易中海便带着装修队的工头和几个工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他指著自家的房子,对工头说道:“师傅,这就是我家了。您看,这墙壁啊,都有些年头了,颜色也旧了,得重新刷一遍。”
“这地板呢,也有些不平整了,我想换成新的木地板。”
“还有啊,这屋里的家具,也都太旧了,我想重新打几样新的,款式嘛……就按照我们刚才在市场看中的那样就行……”
易中海家要重新装修的消息,那是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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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普通人家能把房子修修补补就不错了。
谁还能像易中海这样大动?戈,又是刷墙铺地板,又是打新家具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时间,院里的住户们都跑过来看热闹,把易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哎哟喂,一大爷,您这可真是大手笔啊!这是要把家里重新翻盖一遍吗?”
“可不是嘛!这又是刷墙又是铺地板的,还得打新家具,这得花多少钱啊!”
“要我说啊,还不是因为承志回来了!一大爷这是心疼儿子,想给儿子弄个舒舒服服的窝呢!”
三大爷阎埠贵也挤在人群里,看着装修队工头在易家屋里比比划划,量量算算,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这易中海,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五百块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哼,易中海这个老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找回个儿子,就跟捡了个宝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身上堆!
这钱啊,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个花法,迟早得坐吃山空!
二大爷刘海中也站在一旁,看着易中海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易中海,真是越来越能显摆了!
不就是找回个儿子吗?
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他疼儿子似的!
呸!德行!
傻柱也凑过来看热闹,他看着易家这又是刷墙又是打家具的架势,咧著嘴,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大爷,您这又是刷墙又是打家具的,是不是在给承志兄弟准备婚房呢?”
“承志兄弟,你这什么时候娶媳妇啊?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却也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何雨水站在傻柱身边,听了这话,脸上一红,悄悄地推了他一下,嗔道:“哥!你胡说什么呢!”
傻柱被她推得一个趔趄,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承志兄弟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嘛!”
“雨水,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对承志兄弟有想法?”
他这话一出口,何雨水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跺了跺脚,嗔怪地瞪了傻柱一眼,说道:“哥!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她便捂著脸,转身跑回了自家屋里,留下傻柱一个人在原地摸不著头脑。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难不成……她真对易承志那小子有意思?
傻柱在心里暗自嘀咕著,看着易承志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易承志被傻柱这么一闹,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笑着说道:“柱子,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现在啊,还不着急考虑个人问题。男人嘛,应该先立业后成家。等我将来有了出息,能让我媳妇过上好日子了,再考虑结婚的事儿也不迟。”
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倒也让众人高看了几分。
阎解成在一旁听了,立刻拍手叫好道:“承志兄弟说得好!有格局!有远见!”
“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想要娶媳妇生孩子热炕头,一点追求都没有!”
他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挤兑傻柱。
傻柱被他噎得脸色一白,刚要发作,却被一旁看热闹的许大茂给拉住了。
就在众人嬉笑打闹的时候,一个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影,低着头,步履蹒跚地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鼶梗正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看见这个陌生的人影,吓了一跳,指着她叫道:“妈!你看!哪来的疯婆子啊!”
秦淮茹闻声望去,当看清那人影的模样时,手里的针线活“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失声叫道:“妈?!”
院里的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扭头望去。
当看清那人影的庐山真面目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认出来!
这……这还是那个平时在院里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的贾张氏吗?
只见她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破了好几个洞,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就像个刚从垃圾堆里出来来的乞丐似的。
如果不是秦淮茹那声惊呼,众人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贾张氏!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这两天在派出所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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