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三大爷阎埠贵哼著小曲儿,迈著四方步,悠哉游哉地往自家走,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三大妈跟在他身后,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好奇地问道:“老头子,你今儿个这是捡到宝了还是怎么著?”
“乐成这样?”
阎埠贵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得意地说道:“嘿嘿,老婆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今晚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啊!”
“精彩?我怎么没看出来?”
三大妈撇了撇嘴,“不就是易中海跟刘海中吵了一架吗?有什么好看的。”
“哎,你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阎埠贵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狗咬狗,一嘴毛!”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们两家闹得越欢,斗得越凶,对咱们来说,才越有好处!”
“你想啊,”
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他们两家要是都消停了,那院里还有谁能压得住易中海?”
“他那儿子现在可是要去电机学校的,将来前途无量!”
“到时候,他易中海还不成了院里的土皇帝?咱们的日子还能好过?”
“现在好了,刘海中跟他彻底撕破了脸,以后肯定还得接着斗!”
“他们斗他们的,咱们啊,就坐山观虎斗,乐得清闲!”
“说不定啊,还能从中捞点什么好处呢!”
一看就知道闫大算盘,就想左把逢源!
到时候肯定是那边给的好处多,就向着那边……
三大妈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哎呦喂,还是你老头子看得明白!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夫妻俩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得意。
与此?时,后院里,一间昏暗的屋里。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竖着耳朵听着中院的动静。
刚才那场全院大会,她虽然没出去,但在屋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不满。
“哼!这个易中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聋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手里的拐杖在炕沿上敲得“笃笃”作响。
“开全院大会?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也不提前跟我这个老祖宗打声招呼!”
“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她最气不过的,就是易中海这种无视她权威的行为!
想当年,她可是这个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就连街道办的主任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
现在倒好,易中海翅膀硬了,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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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就是刘光齐那小子写了封举报信吗?”
“多大点事儿啊?”
“为了那儿子,犯得上开什么全院大会?”
“闹得满城风雨的!真是小题大做!没见过世面!”
在聋老太太看来,这种邻里之间的小摩擦,根本就不值一提。
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院里比这更厉害的龌龊事儿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这么大张旗鼓的。
越想越气,聋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
她拄著拐杖,颤颤巍巍地从炕上下来,一步一挪地就往易家走去。
她得好好敲打敲打易中海,让他知道知道,这个院里,谁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易家屋里。
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在灯下,听着易承志说今天去报社的事情。
当听到主编亲自拍板,要刊登揭露刘光齐恶行的文章时。
易中海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说道:“好!好啊!承志,这事儿办得漂亮!”
“就得让刘光齐那种小人,身败名裂!”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一大妈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我们家承志,真是受委屈了。不过啊,好在老天有眼,没让那些坏人得逞!”
一家三口正说著话,就听见窗户被人敲得“梆梆”作响。
“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窗户?”易中海皱着眉头问道。
易承志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聋老太太那张老脸正贴在窗户上,使劲往里瞅呢。
“哟,是聋老太太啊。”
易承志打开窗户,语气平淡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老人家有事儿?”
他可没忘上次这老太太是怎么倚老卖老,想在自家蹭吃蹭喝,结果被自己怼走的。
聋老太太见是易承志开的窗,那张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拐杖往地上一顿,没好气地说道:“我找易中海!让他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易承志挑了挑眉,说道:“我爸在呢。您老人家有话就说,敲窗户干什么?”
“这窗户纸要是给您捅破了,您老人家出钱修啊?”
这话说的,噎得聋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易承志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无法无天的小辈!”
“整个院里,哪个孩子敢像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就是这么教他尊老爱幼的吗?!”
聋老太太扯著嗓子就嚎了起来,“我看啊,你根本就不会教育孩子!”
“这孩子啊,从小就得好好管教!不然大了,就是个祸害!”
“你要是不会教,就让我这个老祖宗来替你教教!”
这话说的,摆明了就是要倚老卖老,插手易家的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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