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被舞蹈老师分到了一组,男孩眼里满是笑意,有点害羞地走到秦钰面前,说:“又跟你分到一起了。”
秦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狡黠地冲他笑:
“你很喜欢跟我组队吗?”
男孩瞬间脸红到耳根,他抓抓后脑勺,眼睛在地面看来看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老师发出指令,男生们都走到自己女伴面前,把手搭在女伴的腰上,左手抓着手,听着节拍起舞。
“拜拜!”
下课了,秦钰对舞伴挥手再见就走到教室门口,月文珠从包里掏出一块小方?给她擦汗。
男孩加紧往外走了两步,也朝她挥手,“下周见!”
秦钰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就牵着妈妈的手走了。
月文珠让秦钰坐好,自己跨上自行车,对她说:
“钰钰,你想不想外婆外公呀,我们今天去看看他们吧?”
“好呀!”
路上买了点水果和一块五花肉,骑了半小时车,到了月文珠父齂家中。
他妈妈正在门口生煤炉,手里拿着一把大蒲扇,唰唰地对着炉子扇风,里面的煤球越烧越旺。
乍然看见齂亲没有那么老的样子,月文珠心底一阵酸涩涌上来。
她揉揉自己有点泛酸的鼻子,喊了一声妈。
冯水琴回头发现是自己的大女儿和外孙女,“文珠回来啦!”
“外婆~~”秦钰主动跑到冯水琴身边叫她。
“诶!钰钰乖。”
“爸在屋里吗?”月文珠问道。
“在,你进去吧,这边呛得慌。”
月文珠走进屋里,看见她父亲月金生正坐在餐桌边,屋里有些暗。
“外公!”
月金生见大女儿来了很高兴,忙招呼她们坐下。
“文珠,半个月没来家了啊!”
月文珠把买的东西放在桌上,“爸,我买了西瓜,切给你吃。”
“多切点,你弟也快到家了。”
月文珠把水果和肉又都提到了厨房那儿,拿出西瓜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手轻轻搓洗西瓜外皮。
月文珠背对着他们,水流的哗哗声掩盖了她的心酸。
前世她父亲走的早,70岁就死于脑溢血。
当时他在家里突然晕倒,送医后在ICU躺了几天医院就让拉回来,回家没两天人就走了。
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虽说月文珠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多子女家庭里,她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和一个最小的弟弟。
但因为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她父齂对她还算可以。
在她不和弟弟争财产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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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他父亲身体不行以后,他认清了所谓的儿子、孙子、传宗接代,都是空的。
她母亲却依然看不透,后来人都瘫在床上了,心里也只记挂她的儿子。
可是,谁又能完全割舍掉原生家庭呢,毕竟他父母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把洗好的西瓜放在案板上,拿出菜刀全部切割成大块,留了一半在台面上,其余的连着案板端到了餐桌上。
秦钰跑去洗完手,回来挑了一片比较薄的西瓜啃起来。
月文珠走到门口喊:“妈!进来吃西瓜。”
冯水琴拿抹布擦着手走进来,“买这么大西瓜啊。”
“嗯,还好,大家一起吃差不多。还有块五花肉。”
“那我来弄个红烧肉,你弟爱吃。”
冯水琴把五花肉切好,正好外面煤炉上的水也烧开了,热气呼呼的把盖子往上顶。
她拿抹布裹住铝制的烧水壶把手,把它提起来放在边上的水泥台板上,把炖肉的锅放到了煤炉上。
屋里三个人坐着吃著西瓜,冯水琴走进来,径直去了厨房,把留在台面上的几块西瓜收进了碗橱里。
她走到月文珠身边,拉着一张板凳坐下,眼神有点兴奋,神秘兮兮地对月文珠说:
“文珠,咱们这里要拆迁了。”
月文珠放下手里啃剩的西瓜皮,看着冯水琴,装作惊讶的样子,“是吗?那是好事啊,能拆多大知道了吗?”
“你爸昨天刚去打听过,可以拿一套大户,或者两套小户,大的有90平呢!”
月金生接话道:“我是想拿两套小户,你妈非不肯。”
“拿小的干嘛?大的多好,以后和小三子一起住,等他娶媳妇生孩子,我们还能帮着带带。”
小三子就是她父母最小的儿子,叫月文宝。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家里的宝。
父母对他溺爱的不行。
月金生摇摇头,表示不赞同,“你懂什么,住在一起麻烦多,以后要被儿子儿媳妇嫌。拿两套,以后我们住一套,小三子住一套,多好!”
冯水琴一听这话就来气,“嫌什么嫌,谁家都是这么过的。”
月文珠拍拍妈妈的背,帮她顺气,然后放缓语气劝她:
“妈,你听我说,爸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冯水琴提高了音量,嚷嚷道:“他还有道理?他都不让我和我儿子住一起!”
“哎呀妈,你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呢。”
“现在的年轻人不是以前了,你看,女人个个都有工作,有些挣钱挣的比男人还多,你说,你想找个不上班,吃你儿子工资的女孩子,还是找个能干的能挣钱的,一起养家的儿媳妇?”
冯水琴嘴巴刚要张开,又被月文珠打断,“肯定是能挣钱的对不对?那这种能干的女孩子,不可能样样听你话吧,肯定干啥都得有自己的想法吧。”
“虽然我知道妈你不是那种欺负儿媳妇的婆婆,但是住在一起,难免会有意见不一样的时候,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
“到时候你俩闹矛盾,你让文宝帮谁,帮你还是帮他老婆,都不合适吧?”
“帮老婆,你要生气,觉得他不孝。帮你,那影响人家夫妻感情。”
“平常人家夫妻俩一起做做家务,或者人家姑娘指挥你儿子乾乾活,你看在眼里,要不要心里不舒服?”
“人家小两口到时候新婚,在家里腻腻歪歪的,你杵著,合适吗?”
月金生听女儿说著,越听越觉得说到了他心坎儿里。
他一拍大腿,“哎呀!我就是这个意思,还得是文珠,把我心里话说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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