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秦秀华。
秦秀华大叫起来：“你们看我干什么？！这个贱人在胡说八道！”
她冲上去双手掐住月文珠的脖子，“你他妈敢污蔑我！”
“阿姐，你干什么！”
秦志强上去阻止，但根本拉不动她。
长得比较壮的那个民警一大步跨上去，大手抓住秦秀华的一只手腕，稍一使劲，就把她往后拽开了。
惯性使得她往后踉跄了几步。
院子里听到动静跑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大家站在后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样子，秦秀华绷不住了，她大声叫嚷着：
“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是故意来找茬的，她说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警察同志，你们不如先去查一查，她到底有没有丢东西。”
“这个女人跟我弟弟感情不好，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自己把东西藏起来，想害我们一家人！”
秦志强揽著月文珠的肩膀，问她：“文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说阿姐是小偷？”
月文珠瞪着眼睛忍住不眨，使劲一憋，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回道：“爸给咱们的存摺，是你姐拿的。”
她又看着进来以后就一言不发的公公秦放，擦了擦眼泪说：“爸，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管好您托付的东西。”
秦放喘了口粗气，“文珠、秀华，你们这样争执半天，也不会有个结果。这边都是我的老邻居，大家都在看着，丢不丢人。这样吧，先按秀华说的，先让警察同志去你们家里找一找，看看东西到底在不在再说吧。”
秦志强不认同，“爸，我和文珠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才去告诉您报警的。”
月文珠拉拉他，让他别说话。
她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对大家说：
“既然爸也这么说，那就先让警察同志上去找吧。志强，你陪他们上去吧，这个旧楼，人太多别站塌了，我们就在下面等你们的消息。”
“行吧。”秦志强看着两位民警，“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秦志强走在前面，一进屋他就发现不对劲，下午被他和月文珠翻得乱七八糟一地的衣物床单都不见了，房间里变得和往常一样整洁。
电视机里正在大声播著秦钰喜欢的动画片。
没心思想这么多。
他指着床尾地上摆着的樟木箱子，对民警说：
“我爸存摺给了我们以后，我们回来就放进了那个箱子里没动过，还有我爸的身份证。就今天下午我老婆去找发现没有了。”
“那个是吧。”
两位民警从床尾挤进去，蹲下去打开盖子，随便把铺在表层的衣服掀开几层，就发现了躺在衣服夹层中间的存摺和身份证。
“你自己过来看，这是什么？！”
民警的语气有点不友好，秦志强赶紧凑过去看。
他惊讶地瞪大着他的小眼睛，不可置通道：
“怎么可能，我们下午真的已经翻遍了，衣服都拎出来扔在了地上，怎么全部都回去了？”
民警站起来，脸色极其难看，看着秦志强的眼神也带着猜疑，“那就要问你们了。”
秦志强想伸手去拿存摺，被民警阻止，“你不要动，先跟我们下去。如果你们涉嫌自导自演报假警，可能会被拘留。”
“不是……警察同志……”
没听他继续说，他们已经往楼下去了。
见他们下来，秦秀华和月文珠都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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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个是真的，一个是装的。
秦志强跟在民警后面，对月文珠使眼色，手指指上面。
秦放迎上去礼貌问道：“警察?志，怎么样？”
“东西就在屋里，你们一家现在涉嫌报假警。”
民警的一句话让大家哗然。
“怎么回事？文珠不是说丢东西了吗？”
“会不会上次秀华划破志强的手，文珠记恨上了，故意报仇的？”
“就为了这个不至于吧？这么做不是摊上事儿了吗？再记仇也不能说人家偷东西吧？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后面的窃窃私语声让秦放的脸挂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名声被毁了。
气急了，他指著月文珠和秦志强质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存摺明明没丢，为什么说不见了？还有文珠，你为什么说是秀华偷的，你是不是要害我的女儿？”
“我把你当自己家里人，你说要买房钱不够，我就立马掏钱给你们。你们现在搞的那一出？想把剩下的钱占为己有？”
秦志强心急解释，被月文珠阻止了。
她悄悄问秦志强刚刚在楼上，有没有去触摸那本存摺，秦志强说没有，三个人都没有碰过。
月文珠没有回答秦放的话，她面对民警淡定开口：“警察?志，您在上面看到的存摺，是这个人下午趁我们出门以后，偷偷放回去的。”
秦志强拽拽她的袖子，低声道：
“你别说了，找到就找到了，我们和警察打个招呼就说下次不再犯，别搞事情了。”
“你闭嘴。”
秦秀华心脏咚咚跳，昂着脸装样子，“你个贱人，居然栽赃我！存摺明明就在你的樟木箱子里，你冤枉我偷走到底安的什么心？！”
月文珠不说话了，抱着胳膊，勾起一边唇角盯着秦秀华看。
“我看你就是想骗我爸的钱，说存摺被偷了，后面追不回来，钱就归你了是吧？你说话啊！你冤枉我你要吃官……”
“等等。”
民警打断了秦秀华的叽里呱啦，凌厉的视线射了过去。
“我刚刚并没有告诉你们存摺是在哪里找到的，你怎么知道是放在了樟木箱子里？”
！！！！！！！！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对啊，刚刚没听见说放在哪里啊，只说是找到了。
难道……
秦秀华瞬间慌了神，暗骂自己太激动说错话了。
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只能继续扯谎了。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指著月文珠说：“你们是没说，可是她刚刚过来打我的时候说了啊，说她樟木箱子里的存摺被我偷了。”
民警又看向月文珠。
“没有！妈妈没有说过！”
靠着墙边不起眼的秦钰站了出来。
“妈妈根本就没有说过存摺是在哪里丢的，是姑姑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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