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大师,是吗?(1 / 1)

早上,顾淮和季花朝在一楼的餐厅里吃了早饭。

顾淮已经很久没有在本家留宿了,加上家里面的人除了上班的人都起的比较晚。两个人在这里吃早饭,就只有吴管家看见。

虽然吴管家好奇地要死,但是保持了一贯的得体与专业,期间最多就是多看了季花朝两眼。

昨天洛江南特意让她去找顾淮,把季花朝给弄出来。

没想到,根本做不到——还吃了闭门羹。

洛江南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回去了。

两个人沉默著吃完了早饭,就出门去上班,吴管家送他们出门。三个人走到庭院的时候,看到工人们正挖开了泥土,旁边摆放著几棵用麻绳绑好的桃树,现在正是春日,树上的桃花已经开了,眼前是一片深浅不一的粉色,生机勃勃。

顾淮忽然站定了,问跟在身后的吴管家道:“这里怎么又要种树了??”

吴管家连忙回答:“那个……昨天季大师说,这个方位种几棵桃树,对家宅好,所以……”

平时顾淮听到这些,基本上是冷哼一声就离开了,但是今天却依然站在原地,继续询问闭口不言的吴管家:“是吗,季大师……还说什么了?”

季花朝站在身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半侧着脸当做没看见,就想往旁边躲。

吴管家看到季花朝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将昨天季花朝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季大师……说、说,桃树在风水中属于‘阳木’可镇宅辟邪。”

“庭院的西南方(坤位),是为‘地户’象征家庭稳定与女性健康,种植桃花树可增强家庭凝聚力,化解不利气场。”

“老夫人之前遇到的邪祟之气,也可以通过这些桃树将影响慢慢化解,”吴管家一边说,一边察看顾淮的眼色,发现顾淮并没有表现出平日鄙夷和不屑的样子,反而听的津津有味。

顾淮点点头,看向季花朝:“季大师,是吗?”

季花朝冷汗涔涔:“那个……风水之事,只是求个心安,哈哈……”说著,还催促顾淮,“那个,部长啊,我们得赶快走了。”

顾淮点点头:“也是啊,花朝这个月已经扣了一次全勤了,再扣就是双倍了。”

“是的,快吃不起饭了,”季花朝催促道,“求求您,快走吧!”

顾淮深深地看了季花朝一眼,这才离开了本家。

因为本家在城郊,所以到公司还有一段距离。

“还有一段距离,你在车上稍微睡一会吧,”顾淮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队以及不停变化著的红灯倒计时。

“啊,不,我不困了,”季花朝连忙拒绝,事实上,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昨天晚上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顾淮没有勉强,只是从后视镜里看着一直侧头当做看风景的季花朝,除了昨天喝醉酒的时候,现在季花朝又退回到了避免和他对视的情况。

从后视镜的角度能看到季花朝纤细的脖颈,上面的耳朵尖微微发红,连?脸颊也有不自然的红晕,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地……

“啊,那是林组长的车吗?”顾淮忽然说。

季花朝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好像受了惊吓竖了起来。他立刻用手挡住脸,下意识地转回到顾淮这边,想躲在顾淮的身后,伸手抓住了顾淮的手臂。

“哪呢,哪呢……”

直到车子启动,季花朝还用脸埋在顾淮的肩膀上。

顾淮看到紧紧靠着自己的季花朝,淡淡地说了一句:“是你旁边的车……别动,别让她看见了。”

季花朝僵硬著身体,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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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过了这条路,顾淮才说:“嗯……原来那辆车,不是啊?”

季花朝恼羞成怒,差点对着顾淮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但忍住了。

车子安安稳稳地停到了停车场,季花朝只感觉从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开始,心律一直受到挑战,就从来没有跳稳过。

“我先……上去吧?”季花朝提议问,一边说著一边就要开门出去。

顾淮看了看时间:“来不及了,一起吧。”

“这……不太好吧?”

季花朝还没有说完,顾淮已经从车里出来了,他也只好赶紧下车。

“有什么关系,”顾淮不在意地说,“我上次还帮你拿了衣服一起走的啊。”

“……”

每次都用这个话来挡我的话,就没意思了啊。

顾淮笑了笑,好像在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季花朝没有办法,也不能因为自己,就让部长迟到,只好跟着部长一起去打卡。

总算是安稳地打了上班卡,可没想到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来一楼以后,涌进来了一大堆人。

季花朝不禁感慨,原来大家都是踩着点上班的,平白只有自己被部长揪著不放。

一进入办公室里,同事们再次对他行了一次注目礼,直到顾淮消失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些人才围绕过来。

“可以啊,花朝你又和部长一起来上班!”

“这次怎么不帮你拿衣服了?”

“花朝,人家是踩点上班,你是踩部长上班吗?”

要是平时,季花朝肯定要回几句,但是今天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趴在自己的工位上,整个人都虚多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连同事裕和和自己说话都没有听清楚。

林小满还很关切地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感冒好了吗,千万不要硬撑之类的话。

季花朝还没等回话,那边串门的组长魏承安也来了。

他一跑进来,说出来的话就直接让季花朝的心脏骤停。

“花朝啊,我听说你生病了,昨天就去你家探望了,你怎么不在家啊?”

沉默。

接着所有的人都看向季花朝。

季花朝冷汗涔涔。

魏承安还无知无觉,继续落井下石:“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是关机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求你闭嘴啊!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继续注视著季花朝,原本关切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探究和审视。

“我……”季花朝脑海里浮现都是自己在酒桌上大吃大喝,以及早晨醒来以后顾淮描述自己酒醉后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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