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顾淮坐在那里好整以暇，“我等你吃完了，再走。”
“可是……”
顾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季花朝有些发烫的脸颊：“好好吃吧。”
季花朝吃的很快，食欲很快回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有点凉了的粥吃起来反而更合胃口。
顾淮盯着他吃完了粥，又吃了药才罢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季花朝：？？不是说去上班吗？
“要睡觉了吗？”顾淮低声问。
季花朝睡的板板正正：“……是的，我想再睡一会。”
但顾淮还是没有离开，依然盯着他看。
季花朝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即使身上盖著被子，也有一种被全部的内在被翻出来，被男人注视著的感觉。
也许应该翻个身，季花朝这样想着。
但他没有这样做，这样未免太不礼貌了。
季花朝悄悄地睁开了眼睛，顾淮依然在看着他。
“我等下班了再过来。”
季花朝连忙说：“嗯？您不用再……”
“我会来支付上周的报酬，”顾淮柔声说，他伸手揉了揉季花朝的头发，“现在，好好休息会吧。还有，把房门的密码告诉我吧，我等下直接进来。”
皮肤相触带来令人心安的体温，季花朝眨了眨眼睛。如果只是下班来探望他，完全可以拒绝，可是既然是支付报酬……
好吧，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毕竟是甲方。
季花朝只好告知了房门的密码，然后沉寂的睡意再次涌了上来，他闭上眼睛，连顾淮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当夕阳撒进房间的时候，季花朝醒了过来，他出了一身的汗，连忙起来洗了澡。身体已经退烧了，洗好澡以后感觉很清爽。
看了看时间，想到等下顾淮要过来，他就准备将家里整理一下。
但——家里很干净，连碗和杯子都已经洗掉了，显然是顾淮中午离开的时候做了清理工作。
季花朝怔了怔，窗外的夕阳大面积地洒进狭窄的房间，他忽然想起了在顾淮家度过的周末，那一天的夕阳很美。
手机响了一下，季花朝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收到了一笔转账——还标注了扣税的部分，哎，官方的委托，虽然效率极高，就是税扣的太多。他看了那一大笔钱，并没有马上转账，想着等晚上收到顾淮的钱，再一起给水娜和福利院转过去。
由于没有事情做，季花朝趴回了床上，下班时间已经到了，顾淮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他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一上班的话，又会是一堆工作吧，还要和品牌策略部的人一起工作……
啊，想想就烦。
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的时候，莫名地想起了在顾淮家里，被顾淮忽然压在沙发上的时候，坚实和沉重的身体，还有他身上带着体温热气的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个人的香水味道留在了被褥上，现在扑在被褥上的时候，还有那种淡淡的，雨林里潮湿的植物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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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香味，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味道一样……
让人想起那个人洁白修长的手指，永远干燥和稳定，碰触皮肤的时候，留下他的体温，以及与他冰冷的表情不同的，?人心悸的温柔。
“嗯……嗯？？”
原本沉迷在这种味道中的季花朝，忽然抬起了上半身，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隔着睡裤在显示自己的活力。
门口传来了“哔哔哔”的声音，外面有人在按噸码。
在现在来家里的人，只有顾淮了。
“哔哔哔……”
“啊，要疯了……”季花朝恼怒地盯着裤子上凸起的地方，越是着急，它好像越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
季花朝为了转移注意力，掐了自己腿几下！
“……”疼的说不出话来，连眼泪都流出来，简直委屈死了！
“咔嚓。”
家里的大门被打开，顾淮推门进来，就看到季花朝哭哭啼啼地趴坐在床上，鼻尖微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花朝！”顾淮看到季花朝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脏仿佛都被揪了起来一样，从未如此心疼过，“怎么了？哪里疼吗？”
他扔掉公文包，连鞋子也没有脱就跑了进来，用膝盖跪在床上，将季花朝抱到怀里，焦急地问：“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哪里疼吗？花朝啊，到底怎么了？”
季花朝只觉得那个地方疼的厉害，委屈巴巴地看着顾淮，无法将自己的难言之隐说出来，眨着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从微红的眼角滴落了出来。
太疼了……不应该打的……
“花朝？你说话啊……”顾淮焦急地催促，并且用手指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是哪里疼吗？”
疼的说不出话来。
避免更尴尬的情况，季花朝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将脸埋在了顾淮宽阔的胸口，等待着疼痛过去，并且积极思索对策。
后者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即更深地抱住了怀里的人。他低头的时候，嘴唇碰到了柔软的头发，上面微微湿润，怀里的人刚洗过澡，散发著干净的味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季花朝会哭，他即使哭起来也很好看，让人会忍不住往另外的方面想入非非……
他低头亲吻他的头发，后者毫无所觉，只顾着心疼自己。
“饿了，”怀里的喃喃地说。
顾淮有点惊讶，他把怀里的人轻轻拉了起来：“……因为饿了，所以哭了吗？”
顾淮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如果是别人的话，他多半会不屑一顾，但是这个人是季花朝，他只会觉得可爱。
他用手摸了摸季花朝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吗？”
季花朝点点头，因为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借口，只好随口说出不像话的借口。可是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不但听起来不像话，还非常地愚蠢，对方心里大概会嘲笑自己。
想到这个，季花朝觉得更委屈了。
顾淮心里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饭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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