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立刻扔了筷子跑到他旁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二也被这变故弄懵了,他不知何时也放下手里的筷子,探身看过来,不是很理解,“不就是抽老千吗?这事都过去了。”
其他人也都凑过来查看他的状况。
“他是不是得了羊癫疯啊?”邓思瑶看他抖成这样,“之前抽老千时,他的手就一直在抖。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心虚,可现在好像不是。”
老大蜷缩著身体,整个人拱成虾米,表情说不出的狰狞,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这里面没一个是医生,只有江文秀稍微懂点医学,“好像不是羊癫疯!症状不怎么像。”
“那是什么病?中风?”老大媳妇急得心脏跳个不停,她想打电话?救护车,可这边也没有啊。
倒是许老太想起来了,“门口小卖部有电话。去那边?救护车!”
老大媳妇刚要出门,邓思瑶?住她,“还?什么救护车啊。楼下就有车,咱们把他抬上车,直接送去医院吧。”
大过年的,也不知医院的救护车还能不能来。还是直接送去省事。
邓思瑶的话立刻让大家找到主心骨。老大媳妇忙不迭点头,“对对!送去医院。”
几个男人合力把人抬进电梯,再抬上车。
许老六负责开车,家里留邓父邓母照看孩子,就连年纪最大的红军都留在家里。
其他人有的坐老六的车,有的坐邓思瑶的车,还有的坐老五的车。
几辆车很快赶到医院,大过年的,只有值班医生在,看到他们这情况,医生立刻进行急救。
急救室外,众人心急如焚,老大媳妇更是急得团团转。
许老头额头全是汗,老大是自己的长子,感情非同寻常,儿子疼成这样,他自然跟着着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老太也是急得团团转,却只能紧握双手,不让自己哭出来。
江文秀安慰老两口,“我觉得不是癫痫!我以前住的院子里有户人家也是癫痫,发病时不是这么个抽法。兴许是熬夜太多,身体太僵了。”
许老头和许老太松了口气,“不是癫痫就好。”
癫痫好像治不好吧?!
陆微微问邓思瑶,“你说是不是遗传疾病啊?”
邓思瑶不懂医,还真不知道。
众人在门口等啊等,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打开急救室的门出来。
许老头和老大媳妇冲到最前面,期待地看着医生。
老大媳妇急得直搓手,声音透着急切,“医生,我男人是不是得了羊癫疯?”
医生神色复杂,摇了摇头,“不是羊癫疯。”
老大媳妇松了口气,“那是什么病?”
医生有点难以启齿,看向她身后。
只见两个民警走过来,众人一头雾水。警察怎么来了?难不成这急救室还有别的病人?!
大家自动给两个民警让开一条道。
民警看向医生,“请问刚刚电话是你打的?有个吸毒病人?!”
居然是吸毒!还不如癫痫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老大媳妇整个身体往后栽,老二、许老六和老五三人接住她。
许老头也受不住刺激,往后倒,直直砸向后面的墙壁,脑袋磕了一下,发出重重一声响。
许老太想扶住他,却晚了一步。其他人手忙脚乱去扶他。
医生没想到一连晕了两个,一个掐人中,很快就醒了。一个却是口歪嘴斜,很明显是中风的症状。
医生命老五和老七将许老头抬进手术室,又很快将他们轰出来。
邓思瑶让许老六去缴费。
众人没忍住,都看向老大媳妇。眼里带了几分探寻。
“大哥怎么会吸毒?”老五简直匪夷所思!这太荒谬了!他不敢相信大哥会跟吸毒扯上关系。
别说老五了,就连老大媳妇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气得直跺脚,“他什么时候染的毒瘾?我怎么不知道?!难怪他最近总是没精打采的。我还以为他是打牌熬夜熬的,没想到居然是吸毒!”
得!看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邓思瑶可算是开了眼界,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哥一个待在乡下,连工作都没有的中年男人居然会染上毒瘾?
“他是不是去酒吧,被人下套了?”老五以前好歹是公安局副局长,办过这种案子。酒吧就是最容易下药的场所。
老大媳妇还真不知道,“之前黄家村被人放了许多蛇,我太害怕,就搬到这边来住。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染的毒瘾。”
老二却觉得老五这个猜测很不靠谱,他蹙了蹙眉,“大哥这个年纪会喜欢泡酒吧吗?”
老七哼了哼,“不管他在哪染的。总之他交了不该交的朋友。人家存心想害他。”
许老太眼泪哭得停不下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要害老大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就在他们琢磨是谁害他们时,两位民警已经将犯了毒瘾的老大给绑住,要把他带到警局配合调查。
老大像是脱水的鱼,不停地挣扎,两个民警差点制不住他,还是老五让老二、老六和老七一起帮忙,才把人连捆带绑送上警车。
民警让老大媳妇稍后到警局去办手续,要送到戒毒所,戒毒成功后,他才能出来。当然让她跟去,也是为了让她去缴费。
好好的过个年,居然变成这样,众人都有点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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