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除了阿九我就是第一(1 / 1)

怎么办?

更爱了,想亲。

但可能会被打。

被打时矜倒是不怕,打是亲骂是爱嘛。

就是陆九卿现在的身体不好,时矜怕他打了自己,手疼,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所以,还是忍忍吧。

“我跟你说正事,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我就是那么想的嘛。”

时矜一点儿没有误会陆九卿话的尴尬,还委屈上了,“因爱固生欲,我就是想时时刻刻跟阿九贴贴。”

“我跟你说的是这个吗?”

“我错了。”时矜积极认错,做出仔细倾听的神色,之后改不改就不知道了。

陆九卿懒得跟他计较。

“同样是脸,为何你的如同常人一般。”

薄如蝉翼,以假乱真这些自是不必说,可时矜脸上的这张被他随意赋予的假面,竟然可以正常的呈现人的身体状态。

刚才让时矜脸红,不过是陆九卿想要做个实验罢了,结果跟他预料的半点不差。

如果需要,想来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等等,这些可以在正常人脸上出现的样子,他都可以随着心情变化同样做到。

以前没有其他的对比,可能注意不到时矜这张假脸做的有多厉害。

可这两天跟‘四皇子’或者‘二皇子’见面,哪怕只是极短的接触后,陆九卿推翻了这个结论。

他们的人皮做的再真,一个照面,陆九卿便能分辨真假,因为脸上覆著东西的缘故,这些神态根本不可能出现。

之前说他们手上的痣不同,不过是明面上出现的东西罢了,再简单不过。

经过陆九卿刚才让自己想歪的话,眼下再老实听,时矜自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噗嗤’笑出了声。

陆九卿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除了阿九,我就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人哪。”时矜说的随意,语气中的不可一世却丝毫不加掩饰。

那一瞬间的气势,连皇城那个老东西,也比不得分毫。

两人四目相对,陆九卿的漆黑星眸撞上时矜的浅色琉璃,里面除了自己,再无其他。

仿佛又回到了重逢的那一日。

“阿九,好久不见。”

眼前的人眉眼含笑,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明明不是同一张脸,甚至这副平凡到毫无特色的容貌,与原本的他相差万里。

可只要他一开口,陆九卿就知道,他就是时矜。

那个看起来淡漠疏离,身姿缥缈,却又带着不符合他自身气质的玩世不恭,肆意张扬......无论是何种性格样貌,都能被他一眼认出的时矜。

“嗯,你是。”陆九卿轻声道。

“就知道阿九最好了。”时矜蹭蹭他的鼻尖。

这犹如小狗一般的黏糊劲,让陆九卿的心一下就软了,仿佛时矜刚才的气势都是错觉,霎时被打散。

“是曼陀谷?”

陆九卿话虽是疑问,但他已经肯定。

不是从那里出来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大概?”时矜笑笑,趁机摸了摸陆九卿的脸,似乎并不在意。

“需要我做什么吗?”

是‘需要我做’,而不是‘需要我帮忙做’,只两字之差,代表的含义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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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卿这话,就代表着把时矜的事当做了家事,而不是仅仅以一个朋友的立场。

时矜又变得晕乎乎了。

怎么这么会撩?

“不用,”见陆九卿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时矜偷偷拉过他纤白的手,“一点小事而已,还不配脏了你的手。”

这样好看的手,只需要干干净净的就好,那些躲在背后的污秽东西,由他处理就好。

可他的手,已经脏了......

陆九卿垂眸,看着被时矜包裹着的手,上面染上的血腥,不计其数,早就侵入了血肉。

“阿九?”

时矜晃晃他,像是没察觉到陆九卿的小动作,只是在陆九卿没看见时,眼底划过慑人的寒芒。

该死的东西,他会一个一个送他们上路。

“嗯,如果需要,随时告诉我。”

“好~~~”

与此同时,门外。

三人正在面面相觑,羌活两个时间赶的都不怎么样,泽漆和木樨分别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二皇子’刚在里面叽叽歪歪一番,想必公子心情不会好。

羌活被他们盯的很害怕,奈何没人能跟他一起进去,正努力做心理建设时,走廊上出现了芫华的身影。

‘芫华,好兄弟!’羌活内心无声呐喊。

原来,他们兄弟间,还是有真情的。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芫华端著托盘走到门口,就看见其他三个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跟老鼠看见大米似的,让人感觉毛毛的。

“芫华, 好兄弟,你是来给大人送药的吗?”羌活先开口,还朝他走了两步,那神态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不是废话吗?

芫华睨他一眼,“让一边去。”

“好的。”羌活侧过身子,站到他的身后。

芫华:“???”

神经病吧,芫华没空理他。

一个眼神,示意泽漆敲门。

“大人,芫华前来送药,呃...羌活求见。”在羌活的视线下,泽漆干脆一块给他们通禀了。

“进。”是时矜的声音。

“尊主,公子。”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当然,羌活在后面,行礼过后老实站在一侧,等著芫华先送药。

芫华端著托盘上前,打开外面保温的砂锅盖子,端出里面的药碗。

这药的味道并不好闻,陆九卿在芫华端出碗的那刻,便微微蹙起了眉头。

时矜接过药碗,芫华就退到了一边,跟羌活站在一处。

本想喂陆九卿,但药一口一口下去,并不比一口闷了好受,何况,有下属在,陆九卿也不会让时矜喂。

在陆九卿一口饮尽,把喝药干出了喝酒的架势,时矜笑了,无声说了句‘真乖’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时矜从来没有跟陆九卿说什么良药苦口之类的话,他喝药如吃饭一样家常,甚至饭能少用一顿,药却不能落下。

这些药也根本算不得什么良药,毒性强烈,不过是吊命的东西,不能喝,却又非喝不可。

细腻的甜味在嘴里蔓延,慢慢驱散了那股苦涩,陆九卿也就不和时矜计较那句哄小孩子的话了。

毕竟,他懂唇语,自然看出时矜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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