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早逝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1 / 1)

阮星柠在保镖怀里惊声尖?起来:“别碰他!你们不能这样!”

保镖护着她后退半步,碎玻璃扎进皮鞋底发出细微的 “咔嚓” 声。

领头的人忽然揪住地上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就要往地上碎玻璃上按:

“老子就喜欢看美人流血——”

“砰!”

话音没落,那人的身子忽然重重撞向一旁的垃圾桶,金属桶被撞得侧翻。

时清月收回踢出的腿,低头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他的脸上满是血污,根本看不清样貌,但那双眼睛,哪怕浸在血里,却亮得惊人。

像困在笼子里的孤狼,警惕又凶狠地扫视著四周,只要有机会便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撕咬敌人。

时清月收回目光,看向身后的几个男人,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转头朝阮星柠说道:“你先回车里。”

阮星柠也稍微清醒过来,看向地上的人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心里明白留在这里只会碍事,咬著下唇点点头,快步往迈巴赫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清月,小心!”

时清月解下外套随手扔到一旁,露出里面利落的黑色针织衫,手腕翻转间将长发随意挽起。

阮星柠的保镖也适时站到她身后。

对面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举起碎酒瓶和木棍围了上来,领头那人从地上爬起,抹了把嘴角的血,恶狠狠道:

“臭娘们,敢坏老子好事!老子弄死你。”

说著,两伙人便瞬间交上手。

时清月从小就学散打,师出名门,近身格斗技术很强,保镖也训练有素,两人配合之下,对方完全没占到一分好处。

混战中,一人抄起半块砖从背后偷袭,眼看就要砸到时清月,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扑来。

那个满脸血污的男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用身体挡下了砖块,闷哼一声跌坐在地。

时清月回头一看,反手抢过板砖砸在偷袭之人的肩膀上,随后瞥了男人一眼,男人咧开带血的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很快,对方不敌,撂下几句狠话,连滚带爬地逃窜了。

时清月微微喘著粗气,捡起地上的外套抖了抖灰尘,又扭头看了眼那男人,想了想,问:“要送你去医院吗?”

男人倒是毫不客气,点点头,“嗯,有劳了。”

时清月顿了下,“我只是礼貌地问一下,没想送。”

男人一愣,血污未干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喉结因吞咽动作滚动了两下,裂开的唇角却又扯出个带血的笑:

“原来美人的礼貌是刀背,砍人不疼,只扎心。”

他撑著垃圾桶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时清月点点头:“我?红领巾。”

男人闻言脚下一绊,差点栽进旁边的绿化带,扶著树干喘了两声,再抬头的时候,时清月已经转身离开。

阮星柠看到时清月和保镖回来,急忙跑过来,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看她无恙,才大松一口气。

“清月,吓死我了,对不起,都怪我。”

时清月抬手揉了揉阮星柠的头发,将她乱翘的发丝压服帖。

“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事,走吧,我送你们回酒店——”

正说著,身后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闷响。

时清月猛地转身,只见那个满脸血污的男人直挺挺栽倒在停车场水泥地上没了动静。

保镖急忙走回去查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毫无反应。

阮星柠问道:“他怎么了?”

保镖应道:“可能失血过多,晕了,得赶紧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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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柠看着时清月,“要不,送一趟?”

时清月也不好见死不救,招呼著保镖把人抬上车,一路疾驰至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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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费,一番折腾下来,男人被送进病房后依旧昏睡不醒。

时清月看天色渐亮,却联系不上对方家属,便找了个护工照看,准备离开。

谁知道护工突然说道:“呀,这不是程野吗?”

时清月疑惑地问:“你认识?”

护工点点头,说道:“住院部那边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他妈妈有心脏病,是医院的常客了。”

“那你能联系他家人吗?”

“联系不上呢,”护工解释道,“他爸早死了,妈妈还在住院部呢,家里还有个读高中的妹妹,家里挺贫困的,一天到晚到处打工凑医药费。”

阮星柠一听,悄悄凑近时清月耳边说了句话:“这不就是救赎小说男主标配吗?早逝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时清月转头看向病房内的男人。

他脸上的血迹大部分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近乎苍白的肤色,像是被雨水浸泡过的宣纸,脆弱得仿佛一戳就破。

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轮廓精致漂亮,眼下淡淡的青黑晕染开来,更添几分破碎感。

阮星柠踮脚凑到时清月耳边,又小声感叹:“清月,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这脸要是进娱乐圈,绝对能迷倒万千少女。可惜了,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

时清月轻轻一笑:“家庭又怎么了,只要自力更生,就能改变命运。我家不就是种地的吗?”

阮星柠接应道:“可是有哪几个种地的,能种到你家的规模?”

时清月拍拍阮星柠的肩:“别贫了,你若有心,去给他妈妈交点住院费吧,他这个样子,看来一段时间也打不了工了。”

阮星柠点点头,转头吩咐保镖去办理缴费手续。

时清月将阮星柠送回酒店后,便找了个代驾,驱车返回霍砚辞的住所。

一进门,便看到霍砚辞正站在厨房里煮咖啡。

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她回来,不禁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把我的车偷走了。”

时清月边脱外套边走进厨房,凑近闻了闻空气中的咖啡香,笑道:“我要跑了,霍总不得全城通缉我?”

霍砚辞斜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又嗅了嗅她身上散发的酒气,眉头微皱。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清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抬头看向他。

霍砚辞今天身着浅米色亚麻衬衫,宽松的剪裁勾勒出流畅的肩线,透著慵懒的韵味,衬衫下摆塞进深灰色西裤里,银灰色的皮带扣低调中透露著精致。

亚麻布料的天然纹理在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仿佛自带一层朦胧滤镜。

袖子轻挽,手腕上的檀木珠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碰撞,勾得人心痒。

时清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张开双臂,朝霍砚辞示意。

“来,抱抱,让你感受一下我激情澎湃的一晚。”

霍砚辞却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端起咖啡杯,转身向餐厅走去,留下一句:“神经病。”

时清月并不生气,反而调侃道:“霍总,你这样下去,只怕能陪你的就只有你的右手了。”

霍砚辞停下脚步,回眸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右手至少不会红杏出墙。”

时清月闻言,忽然逼近他,仰起脸,踮起脚尖,鼻尖几乎与他的相抵,挑衅道:“霍总这话说得,你筑墙了吗?你什么都没有,红杏往哪儿出?再说了——”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中闪烁著狡黠,“霍总连‘墙’都没砌,怎么知道我不会亲手为你递砖呢?”

“递砖?” 霍砚辞忽然轻笑,指腹碾过她脸上的一小块污渍,“时小姐还是先拆了我的防火墙,住进来再说吧。”

时清月“切”了一声。

霍砚辞把手机点开,递给她看:“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车会出现在酒吧,还点了四个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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