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斑驳的砖墙上,烟头被厉沉狠狠摁灭,火星迸溅的刹那,他迈步逼近时清月。
“打一架我扛你走?还是省略一下步骤直接跟我走?”
时清月倚著墙面轻笑,眼尾透著几分媚意:“咱俩这交情,说得这么生分做什么?”
“交情?” 厉沉嗤笑一声,“时清月,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我有。”
男人气笑了,转了下手指上的银戒,金属凉意蹭过指节。
“当年你一个啤酒拉环骗了我的第一次,老子也认了,但是你他妈的走的那天竟然把老子铐上了,一天一夜啊,老子没吃没喝差点饿死!”
时清月愣了下,听着他这咬牙切齿的话语,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你打电话让你兄弟去酒店找你,怎么可能铐一天一夜。”
“那是因为你来了,我后来发信息让他们别过来。你提上裤子跑的时候,竟然没想着给我把裤子穿上,还把手机给我放卫生间,你知道保洁大妈进来看到光溜溜的我的时候,我心里怎么想的吗?”
时清月终于破?笑出声。
男人接着说:“你还笑得出来,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说著,他抬手撑在她耳畔,“现在跑啊?往哪儿跑?”
时清月眸光流转,风情万种地环上他脖颈,娇嗔地说道:“厉沉,这都是你的错!”
男人轻轻扣住她修长的脖颈,指腹摩挲著动脉跳动的位置。
“我的错?你断崖式分手还成我的错了?你倒是编一个让我信服的分手理由!”
时清月指尖勾住他衬衫领口,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说道:“咱俩不合适。”
“哪不合适?”
“尺寸......”
厉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加重,另一只手掐住她腰肢狠狠往上一带。
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气道:“老子天赋异禀,能怎么办?又不能削掉,你也得给我忍着。”
说完,一把将时清月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时清月挣扎着拍打他后背,“我跟你走,放我下来。”
厉沉脚步一顿,看着巷子外越来越大的人潮,的确不合适,冷哼一声,还是将她放下,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低沉道:
“再跑,我就闹到你单位。”
时清月懒懒的瞥他一眼,没说话,随着他一起走出巷子。
说起来,厉沉也很对她胃口,他俩是在一次旅游中认识的。
当年,时清月和谢云卿分手后,在许承洲身上看到了谢云卿的影子,和他走得有些近。
谁知道许承洲不仅有青梅,而且也要出国。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国外的月亮更圆是吧。
时清月讨厌国外,一怒之下报了国内十四天旅游团。
随后在人潮拥挤的古镇,遇见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厉沉,两人做了十四天情侣。
她和厉沉各方面都很合拍,就是吧,他需求量有些大。
时清月本身也不是禁欲的人,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她最近也旱了很久,霍砚辞没吃到,沈肆那晚也不过是浅尝辄止。
今晚要是能跑掉也就算了,跑不掉——睡一觉也行。
所以,当厉沉将她扔在床上,报复性地捆住她手的时候,她没反抗。
只是挑眉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悠着点?”
“呵!”
回应她的是厉沉冷笑一声,利落地褪去裤子,时清月下意识看了看,一惊,怎么好像又——
身下一凉,她低头看去,厉沉动作极快,把她扒了精光,随后立即俯身而下——
“嘶,妈的,狗东西,你倒是先做点其他的再来啊。”时清月的咒骂被压进被褥褶皱里。
厉沉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腰间凹陷的弧度一路婈移,在她敏感的侧腰捏了把,时清月轻颤着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压制。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含糊不清地说:“现在知道疼了?当年我疼的时候,你不也让我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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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月被他咬得发疼,“厉沉,你就只会用这种蛮力?”
话音刚落,她便主动迎上他的唇,在他唇角上使劲咬了一口,厉沉彻底被激怒,惩罚性地咬住她的舌尖。
舌尖上的血腥味混着她口中残留的气息,像是淬了毒的酒,让他愈发沉沦。
他之前就让她难以招架,在她身上开了荤,后来她跑了,厉沉?样素了两年。
如今逮到人,哪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时清月终于尝到苦头,两年前在古镇青旅的缠绵,远不及此刻的掠夺。
后半夜被踹下床好几次,厉沉嫌烦了,干脆把她腿也绑了,来来回回慌乱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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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月浑身酸痛地翻了个身,后腰硌到床沿的麻绳勒痕,疼得她轻嘶一声。
昨夜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物散落在床脚,床单上凌乱的褶皱和几处可疑的痕迹,无声诉说著这场失控的纠缠。
床头烟灰缸堆满烟蒂,厉沉倚着床头吞云吐雾,银戒在指间转得飞快。
察觉到她转醒,他碾灭香烟,俯身掐住她下巴强迫她仰头,拇指摩挲过她红肿的唇角。
“现在还嘴硬吗?”
时清月刚要开口,沙哑的嗓音却泄了气,只能不甘地咬住他虎口。
厉沉低笑一声,扯过薄毯将她裹成蚕蛹状搂进怀里,带着烟草味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
“想不想喝水?”
“嗯。”时清月在她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厉沉光着身子下床,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时清月往下瞥了一眼,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还有下面的......
她叹口气,没好气地别开脸:“你不能遮一遮吗?”
厉沉轻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遮什么?你不是喜欢看吗?”
这男人没脸没皮,时清月气得想笑,却无力反驳,只能任由他将水喂入口中。
“太凉了。”
厉沉顿了下,重新倒了杯温水,时清月抿了一口。
“太烫了。”
厉沉喉间溢出一声低咒,仰头将温水含进嘴里,俯身时手指扣住时清月后颈,带着温度的水流便渡进她口中。
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厉沉才放过她,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现在温度合适了?”
时清月嫌弃地擦了擦唇,“你脏不脏啊?还有,一股烟味,烦人。”
“嚯!你是我女朋友吗?还想管我抽不抽烟?”
时清月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起身下床,双腿像是合不拢一样,走路都打着摆。
等她从浴室出来,厉沉已穿戴整齐,斜靠在窗边,敞开窗,指尖把玩着一支细长的烟。
阳光洒在他肩头,窗外的绿意映衬着他冷峻的侧脸,微风拂动窗帘,光影斑驳。
他目光深邃,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
时清月裹紧浴袍,一步步走向他,“行了,气也消了吧,那就散了,各回各家?”
“散了?”金属打火机擦出刺耳声响,“玩我?”
时清月捡起衣服看了看,勉强能穿,闻言回头淡淡看过来。
“怎么,还想要名分?你要是非让我给个说法,那就算我‘渣’好了,但我懒得改。”
厉沉笑了一声,“名分能当饭吃吗?当年我顶着你男朋友的‘名分’,不也被你始乱终弃?我知道,这个玩意束缚不了你。”
时清月蹙眉:“要谈钱?”
厉沉忽然逼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你当我是鸭?”
“那你到底想干嘛?”
他眸色渐深,“我对别人也没兴趣,不如咱俩做炮友。你不用装深情,我也不图你回头,想做的时候喊一声,” 银戒划过她锁骨,在细嫩皮肤上压出苍白痕迹,“就像昨晚,多省事。”
时清月没急着应,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在拉开房门的刹那,她回眸轻笑:“你就空有一身蛮力,一点技巧都没有,要不,我给你几个种子你先学习学习?”
厉沉气得将手中的烟折成两段。
时清月又说道:“还有,想当我炮友,你得戒烟,戒了再说。”
厉沉:“......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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