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东汉方士用来观落阴的法器。"沈砚的手指抚过镜缘的铭文，"以血为引，可见三生。"他突然抓住林小满的手腕，"你母亲是郑怀民的未婚妻，她自愿成为第一个祭品。"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林小满惊恐地看到，铜镜中浮现出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正是她记忆中母亲的样子！

"小满......"镜中的母亲竟开口说话了，"时辰到了......"

沈砚的唇贴在她耳畔："二十年前中断的仪式，必须在今晚完成。七个服丹者的魂魄，一具至亲的肉身......"他的手术?轻轻抵住林小满的后心，"......就能打开生死之门。"

子时的更鼓从远处传来。青铜棺椁已经完全打开，里面铺着大红锦缎，缎子上用金线绣著七星图案。

?个红衣人围着棺椁跪成一圈，每人手里捧著一块铜雀台构件。周振国的声音嘶哑："还差最后一个祭品......"

林小满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身——

沈砚的白大褂在月光下泛著青灰，他缓缓拉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个正在渗血的伤口。伤口周围布满了青铜色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全身蔓延。

"我吃了第七颗丹药。"他微笑着向前踉跄了一步，"二十年前，是我把青铜镜的消息告诉你母亲......"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为的就是今天。"

林小满冲上去扶住他，手掌立刻被他的血染红。那血不是鲜红的，而是泛著诡异的青绿色。

"为什么......"

沈砚的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冰凉："因为镜子里还显示了一个预言......"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我们的女儿，会成为打开地宫的最后钥匙。"

沈砚的血在林小满掌心发烫，泛著青铜锈色的微光。他的瞳孔已经扩散，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镜子里......"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看见了我们的三生三世。"

林小满想挣脱，却被他猛地拽进怀里。沈砚染血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在她脸上留下青绿色的血痕："第一世，你是铜雀台上的舞姬，我是铸台的工匠......"他的呼吸喷在她唇上，带着铁锈味，"......你被活祭时，我把自己也熔进了铜汁里。"

考古队的?人突然齐声诵起古怪的咒语。青铜棺椁剧烈震动，棺内红缎上的七星图案开始渗出鲜血。

"你疯了！"林小满用力推开他，"那只是青铜镜的幻象！"

沈砚跌坐在棺椁旁，低笑着解开白大褂。他心口的伤口已经蔓延出树枝状的青铜纹路，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给你取名小满吗？"

他的手突然探入棺中，扯出一卷竹简——那是东汉时期的"尸解升仙方"，末尾赫然写着："甲子年小满日，郑氏女为引，开地宫之门"。

林小满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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