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湖别墅的泳池区被警戒线层层围住。

秦怀川站在池边，低头凝视著躺在池底的尸体——杜志明，45岁，地产大亨，身家数十亿。尸体的面部呈现典型的溺亡特征：嘴唇发绀，鼻腔有蕈状泡沫，双手呈挣扎状。

但诡异的是，泳池里一滴水都没有。

"死亡时间约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小林翻著现场记录，眉头紧锁，"监控显示杜志明确实是自己走进泳池区的，之后再没人进出。"

秦怀川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池底的瓷砖。在某个特定角度下，瓷砖表面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某种锐器刮擦过。他抬头望向泳池上方的玻璃穹顶，阳光透过玻璃，在池底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不是溺死的。"秦怀川站起身，声音冷静，"他是被淹死的。"

监控室里，秦怀川反复观看事发时的录像。

画面中，杜志明在午夜时分独自走向泳池，脱掉浴袍，踏入池中——然后突然开始挣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入水下。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两分钟，之后他倒在池底，再无动静。

"这怎么可能？"小林皱眉，"泳池明明是空的！"

秦怀川没有回答，而是将监控画面逐帧放大。在杜志明"溺水"的前一秒，画面角落的玻璃穹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了一下月光。

"凶手利用了海市蜃楼效应。"他解释道，"通过精确计算光线折射角度，让监控摄像头拍到的是前一天杜志明在注满水的泳池中婈泳的影像。"

小林愕然："所以……真正的案发现场根本不是这样？"

"对。"秦怀川指向泳池侧壁的一处隐蔽出水口，"凶手先让杜志明吸入麻醉气体，使他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真的在水中窒息。?时，凶手通过远程控制，让泳池的排水系统模拟水流的触感。"

调查很快锁定了杜志明的私人医生周远。

周远曾是光学物理研究员，后来转行从医。警方搜查他的实验室时，发现了一台与泳池控制面板匹配的投影装置，以及大量关于"视觉欺骗"的研究笔记。

更关键的是，杜志明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的呼吸道内残留有微量的七氟醚——一种常用于麻醉的气体，而周远恰好有许可权接触这类药物。

审讯室里，周远始终面带微笑。

"证据呢？"他推了推眼镜，"你们怎么证明是我操控了泳池系统？"

秦怀川将一份气象数据推到他面前："案发当晚，月光的角度比前一天偏了3.2度。如果是单纯的影像回放，监控画面里的光影应该完全一致——但你的投影系统没考虑到这个误差。"

周远的笑容僵住了。

"完美的犯罪需要完美的计算。"秦怀川冷声道，"可惜，宇宙从不配合凶手。"

周远最终承认，他的妹妹曾是杜志明公司的建筑工程师，因发现工程偷工减料而被"意外"坠楼身亡。警方当年的调查不了了之，而周远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法律给不了公道，我只能自己来。"他平静地说。

结案后，秦怀川站在空荡的泳池边，抬头望向玻璃穹顶。阳光透过玻璃，在池底投下细碎的光斑。

最精噸的谋杀，终究败给了最微小的自然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