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瑶是直接傻眼了,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周小玲会动手打她,因为她的姨夫一家都是文化人,教养得周小玲也特别斯文。
脸上火辣辣的疼,屁股也很痛,薛飞瑶终于想起还手。
这个时候就轮到苏晚星出场了,她走过去扯住薛飞瑶:“干啥呢?干啥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架?”
苏晚星说的相当的不走心,语气也轻飘飘的,活像好几天没吃饭那么虚弱。
薛飞瑶被苏晚星拉偏架,脸上又挨了好几下。
周小玲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怒气终于是散出去一小半了,而这个时候她的手跟脚都是酸的。
薛飞瑶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这个时候她看周小玲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优越,反而隐隐有一股惧意。
周小玲看着薛飞瑶这样子,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太讲道理了。
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为自己以前没想开,也为了这段时间的憋屈日子。
“我要去报公安。”薛飞瑶咬牙看着周小玲,这一顿打她不会白白的挨,周小玲不赔偿她300块钱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她的工作要是不让给她家心心,她就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周家一家子都是文化人,都是体面人,这种人最好面子了!
“好啊,你去啊。”周小玲也是豁出去了,被薛飞瑶这样阴魂不散的缠了那么久,公安都不知道报了多少次了,每一次公安来都是和稀泥。
她就不相信这一次会是个例外。
而且她是不会付医药费给薛飞瑶的。
这顿打是薛飞瑶该的!!
“你给我等著!”薛飞瑶说著就往往派出所跑去了。
“咱们在单位等著?”苏晚星看向周小玲。
“行,等著吧。我去给我爸打个电话。”她们街道办在一街,一街的街道口就有一家邮电所。
到了邮电所把电话号码噷给负责接听电话的邮递联络员,拨出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周小玲的父亲回了电话。
“爸,我把薛飞瑶打了,她报公安去了,我现在在单位。”
周小玲也不管自己说了这句话会给她爸爸造成多大的震撼,她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掏了电话费给联络员以后她拉着苏晚星朝着对面的供销社油。
“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和别人换了不少糖票,咱们买几斤糖去单位发。”周小玲本来是打算下午发糖的,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
昨天回家以后她疲惫得躺在床上睡了很久很久。
今天早上出来上班的时候她也没有精气神去供销社。
本来打算去家附近的供销社买的,现在直接在松湖这边的买算了。
反正都一样。
“行。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苏晚星想买点卫生巾,她也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原主例假的日子差不多到了。
她以前看小说,有的书里说这年头的人来大姨妈都是用的可以重复使用的月事带。
这一点从原主的记忆中也可以找得到。
但也有的书里说这个年代是有卫生巾的,苏晚星得去看看。
松湖供销社又名沪市第三供销社,这个供销社的规模比一般供销社大,比百货商店小。
因为这个供销社的货品比较全,哪怕是中午的休息时间,这里依旧人声鼎沸。
买卖窗口开票子拿东西篮子在空中划来飞去,各个部门操作有条不紊,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晚星无论是看到多少次这样的画面,依旧觉得很震撼。
这样的售卖机制在后世上已经完全被淘汰了的。
周小玲拉着苏晚星就往卖烟酒糖票的柜台走,这一个柜台排队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在周小玲的面前只有4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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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欣则在两边看了看以后站到了日用品柜台前的队伍里。
她的前头有6个人排队。
日用品柜台前排队队伍的挪动速度比烟酒堂柜台前的要快一些。
在周小玲的面前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轮到苏晚星了。
营业员低头在一个本子上面写写画画,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在苏晚星的耳边想起:“要什么?”
这年头的营业员是八大员之一,社会地位很高的同时也格外硬气。
不少小说,影视作品里在拍摄有关画面的时候都会说到这年头供销社的那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不得无故殴打顾客。”就跟后世的每一条离谱的规则后面都有一个离谱的故事一样,这年头的营业员和顾客干架是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同志你好,我想要卫生?。”
日用品柜台的营业员抬头看了一眼苏晚星,“卫生票有没有?”
有没有营业员没正面回答。
卫生票苏晚星还真没有,妇联也没给她发。
营业员看了一眼苏晚星身后的队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的缓和一些:“没有卫生票不能买,同志,月事带要吗?”
苏晚星还没说话,她身后的人开始催促:“小同志你到底买不买东西?你不买不要耽搁别人!”
苏晚星转头一看,说这话的是个胖墩墩的五十来岁的妇女,手里提着一提糕点一包糖。
“我耽搁什么了?我正常和营业员同志交流,碍你啥事儿了?”满打满算苏晚星现在柜台前面的时间也没有一分钟!
胖大婶没想到自己作威作福一辈子,还有人敢跟自己?板,手往腰杆上一叉就要骂人。
本来中午上班就烦的营业员更烦了,她越过苏晚星看向那个胖大婶:“吵吵什么?再吵吵就不卖东西给你。”
营业员硬气的话让胖大婶提起来的气一下就憋了回去。
她还要买两条毛?回去当擦脚布呢,营业员不卖给她可不行!
“给你拿两条换洗的,两块八。”两条月事带放在苏晚星的面前,苏晚星盯着它看了两秒,最后还是付了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在桃溪村收拾原主行李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起月事带这个事情,原主刚刚买来没多久的那两条月事带直接让她当碎布扔了。
现在想想,真是一鼻子泪。
付了钱,苏晚星让开一步去边上等周小玲。
等她抱着糖从人堆里杀出来,两人朝着街道办去。
前脚刚刚把东西放好,后脚薛飞瑶领着公安同志,周爸周妈也到了。
周爸周妈先是看了一眼周小玲。见她没受伤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薛飞瑶指著周小玲告状:“公安同志,周小玲打的我!!”
她的手指又指向苏晚星:“她撺掇的!”
苏晚星笑了:“这位同志,做人做事要讲究证据,你说我撺掇我同事打你,你有什么证据?有目击证人吗?”
周小玲在边上看到苏晚星的这番操作,眼睛一亮,紧跟队形:“公安同志,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们也是了解我的,打人这种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她抹了抹自己不存在的眼泪,“公安同志,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薛飞瑶为了逼我把工作让给她妹妹,她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她!”
周小玲干嚎没眼泪,看到她父母跟薛飞瑶那一副震惊的样子以后,周小玲觉得丢掉脸面做人,自己爽快多了。
苏晚星没想到周小玲悟性这么高,稍微引导引导她就出师了。
这招?啥??走极品的路,让极品无路可走!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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