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本来没想把这事搞大,那辆快要报废的卡车撞瘪了鼻子到修理厂敲敲砸砸也还能将就,可他一听马学顺这小子犯了错还满不在乎,于是连长发了脾气,勒令马学顺交出驾驶执照,反省一个礼拜才可以摸车。
马学顺跟连长一顿大闹,气得连长浑身哆嗦,他结结巴巴地说,照你这吊儿郎当样儿,早晚捅大娄子。正如昨天在山上马学顺所说,他早有了复原的打算,他跟连长拍桌子叫板,过三个月复员。
一周之后,钟铁山果然来了长途任务,他要去秦皇岛送物资,这一道儿正好从家门口路过,跟大红好好摸摸、啃啃、抱抱最好还能那个那个。
把车开到大红家,未来的丈母娘告诉他大红下地了。钟铁山心中暗喜,他想,到了地头儿把大红拉上,绝好的机会呀。
大红头上包着个钟铁山给他的头巾,正在全神贯注地搓玉米粒儿,一阵汽车喇叭声急促地响,她回头一看,是自己日盼夜想的情哥哥。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拽下头巾,像只快乐的花蝴蝶在通向地头的田野上起起落落。
钟铁山把大红拉到了一片没人的砖窑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想死了,憋死了,我等不及了。说完,没等大红跟他说几句贴己话,钟铁山那才叫个欲火熊熊,像吃了豹子胆,瞪大眼睛,劈里啪啦地扒下了大红的裤子,用他的嘴使劲儿堵住了大红刚要喊叫的声音……
大红起先是拼命地推搡他,后来,不知道钟铁山碰到了她身上的哪根神经,这大红的骨头突然就液化了,乖乖地软成了一条水蛇,扭动着细圆的软骨缠绕着钟铁山的身子。钟铁山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他辗转反侧了无数个夜晚的举动,他轻松了,舒坦了,也踏实了,他心里说,这辈子可得对人家闺女好啊!
此时,大红却哇哇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嘴里囔囔:钟铁山,我操你妈!
这个上学时候功课就不太好的闺女有个优点也算是缺点,那就是胳膊腿懒、脑子比胳膊腿更懒。什么事情她用了脑子,绝不比别人思路差,但她偏偏就喜欢让脑袋清静,上中学时候她就狠狠记住了一个老师半开玩笑对她说过的话:懒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眼下,大红想,钟铁山扒了自己的裤子,把她这生米做了熟饭,若是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冤枉,可钟铁山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啊,骂他几句拉倒算了。
钟铁山赶紧提上自己的裤子,又费牛劲把大红的衣服穿上,捂住大红的嘴不让她喊出声儿。他梳理了几下大红的黑头发软声软气地说:早给晚给还不是都一样,本来就是我的嘛。
大红不再哭,也不再骂,深情地依偎在这个男人宽大的胸怀里,然而,她忽略了,一股潜流正在迅猛占据着她腹内孕育生命的领地,悄悄地在那个拳头大的子宫里萌生胎芽。
军区汽车连的操场上总是满满地拥挤着一群争抢篮球、生龙活虎的士兵们。
开饭前,钟铁山活跃在打篮球的队伍里,听见通信员喊:钟班长,大红嫂来看你。
钟铁山一回头,大红正用一双从来没有过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那表情只有他清楚,大红见到别的战士还是桃花依旧笑春风的俏样。
大红穿了件并不土气的米色风衣,见钟铁山凑到跟前儿,泪水溢满眼眶。她狠狠地掐了一把钟铁山的胳膊,小声说:我有了孩子,昨天刚知道,吓得我一宿没睡,我要神经了,丢死人,你不管我可跳大河啦。
管管!你先去给你联系招待所,再打饭,咱慢慢商量。
两个人在去招待所的路上正碰上明天就要复员回家的马学顺。钟铁山见到这坏小子就来气,他也学着大红掐他的劲儿狠狠掐了一把马学顺,绵里藏针地压低嗓门说,呆会我跟你说个事儿。
马学顺惊愕,连连点头。
吃完饭,钟铁山端着给大红打的猪肉韭菜包子迎着朝他走来的钟铁山。马学顺还记得自己被狠狠地挨了掐的感觉,一脸困惑地问:啥鸡巴事儿,拧我那么疼,说!
都是你这王八小子教唆,我前俩月出车路过老家,把大红摁在驾驶楼子里把她**了,还,还怀孕,还……
哈哈!马学顺笑得一口唾沫呛到气管儿连声咳嗽起来。他摸摸钟铁山的脑袋说:哥们儿没病吧,你那叫**?兄弟既然能教唆你干了大红嫂就负责到底。
胡诌,咋整?
我可以晚走几天,帮你联系做流产的医院,这是下策。
上策呢?钟铁山急问。
这上策就是你也复员回家,保住我大侄子。这俩月我已经在省城起了营业执照,准备开个饭馆,你老兄在军地两用人才学习班学了一手好菜,这回到我饭馆掌勺,一月给你1000,咋样?
我在部队干这么多年了,万一轮上提干?
哎呀!大哥你真农民,复员回家把婚结了,谁也说不出闲话,结婚当月有孩子,对吧!我先预支你2000块办喜事,明年不就能抱上大胖儿子吗,何必让大红刮了那孩子。
钟铁山带着包子回到招待所,大红还在发愁,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无助。钟铁山把上策和下策统统讲给了大红,她听完后,毫不犹豫地扑进钟铁山怀里说,要上策,上策,我怕疼我不做了那孩子,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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