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揉了揉眉头说:“首先,我声明一点,刘海中是怎么住进去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连和我说都没和我说!”
刘海中这个官迷看到这个场景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厂长看都没看他,接着说:“其次,关于聋老太太,她的确是和我说过这件事。她又是五保户,无儿无女的。
在四九城解放前,这里还是娄氏轧钢厂的时候,以前的娄厂长看她可怜,就安排她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不过是一间偏房。
等到解放后,咱们人民的政府接管了四九城,我当了厂长,聋老太太就说偏房又小又潮湿,一下雨,她就浑身骨头哪里都疼。我一时心软了,就同意了让她住进旁边的正房了,不过我只同意给她住一间,没让她住两间啊!”
向南有些疑问地道:“所以原来95号院子是原来的娄厂长的?”
“是的,他外号叫娄半城嘛,意思就是说半个京城都是他的,不光95号院子,整个南锣鼓巷之前都是娄家的。解放之后,他顺应民意,就把所有的房子献给国家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大伙都知道轧钢厂原来是娄家的,同时也知道娄家有钱,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娄家居然会有钱到这个地步。
李怀德也是眼前一亮,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就盯上娄家了。
向南思索之后说道:“不对啊,这老太太以前总说整个四合院都是她的,是她把四合院献给了国家,怎么现在变成娄家献的了?”
杨厂长不耐烦地皱皱眉说:“这就是娄家献的,她可能是年纪大了,记错了事!”
向南冷笑一声,没有反驳杨厂长的话。
她知道聋老太太为什么这样说,不就是为了自抬身价,想让四合院的人都记着她的好。
每回她找别人要肉吃,别人不想给的时候,她就拿这件事出来说。
这样一来,被要肉的人也不得不给了,毕竟你住了人家的房子,要记得人家的好。
这个时候有人生气地说:“这会儿你说她年纪大了就可以推脱过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她用这个借口,在我这里要走了多少肉?那都是我自己舍不得吃,省下来给孩子吃的,结果全让这个老杂毛给吃了!”
说话的是四合院里的一个邻居,因为他老实,所以聋老太太也喜欢欺负他,每回他家一炖肉吃,聋老太太就会上门要肉,他要是不给,聋老太太就会拿房子的借口说他,然后再由易中海这个一大爷道德绑架,他不给都不行。
杨厂长脸色凝重地说:“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我的错。李副厂长,既然你是管后勤的,房管处也是你负责的区域,你来说说吧,该怎么处理我?”
李怀德听见杨厂长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您可是一厂之长,怎么能处罚您呢?”
他这话也是很阴毒,他并没说杨厂长没有错,而是说你是厂长,不能处罚你。
这意思就是,因为你是厂长,所以就算你犯了错,也不能处罚你。
杨厂长当然不会在这件事上给李怀德把柄,于是他说道:“就算是厂长,做错了事情也是一样要罚的,李副厂长,你来做决定吧!”
这下可轮到李怀德为难了,处罚重了,杨厂长会记恨,处罚轻了,厂里的工人们又不答应。
他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他侧了一下身子看向向南说:“向南,你是房子的主人,你来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可不是什么房子的主人,我只是暂住在那里罢了。不过既然要我说的话,就罚款吧。从他们住进去的时间算起,一直到现在的房租,这肯定是要交的。”
杨厂长点点头说:“光交房租还不行,还是要交三倍的罚款,老太太孤家寡人的,她的罚款就由我来代缴吧。”
向南说:“杨厂长,我提个小小的要求吧,我建议这钱补给被抢了肉吃的工人们!”
杨厂长瞥了瞥向南说:“好!所有被聋老太太抢过肉的工人,这个月多发一个月工资!算是聋老太给你们的补偿!”
这话一出,好多人都叫好。
只是刘海中更郁闷了,他之前也被聋老太太要过肉,可是现在看来,他肯定不会多发一个月工资,相反,他还要补缴这些年的房租,还有三倍的罚款。
他瞪了瞪易中海,要不是易中海给他出主意,他也不会住进去。他决定了,这个损失要易中海补偿他,易中海这个老绝户要是不同意,自己就把他是这件事主谋给说出去,看到最后谁丢脸。
杨厂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罚款和房租都交了,在场的很多人都高声叫好,为他的行为鼓掌。
不过就在这时,向南开口问道:“杨厂长,我有一个问题。”
杨厂长看到还是向南,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他还是说道:“你问。”
“这罚款和租金都交了,那住在房子里的人是不是可以搬出去了?”
杨厂长想都没想地说:“当然要搬出去!”
结果聋老太太听见这话一下就急了,她赶忙地说道:“小杨啊,我年纪大了,住不了又小又潮湿的侧房啊,你看我......”
杨厂长这下为难了,当然了,他肯定不是因为和聋老太太的情谊而为难。
事实上之前杨厂长救了刘海中他们之后,他和聋老太太就没有什么情谊了。
这次他之所以帮着聋老太太交了罚款,只是他想维持自己的脸面罢了。
现在聋老太太又没皮没脸地缠上他,他的内心只感到十分的厌烦。
不过他又不能直接拒绝聋老太太,因为这只会让别人感到他冷雪无情,不讲一点情面。
杨厂长眼珠一转,看向向南说:“老太太你和我说没有用啊,那三间房子全部分给向南了,你要是还想接着住,你得去求他啊!”
易中海见状:“马上说道:“对啊,向南,你年纪小,也没有结婚,家里也没什么人,一个人住着三间正房是不是太奢侈了?不如你借给聋老太太两间,你住一间就好了!”
向南哈哈地大笑两声说:“这样啊!那我想问一下。易中海,你是八级工,一个月工资99块五。杨厂长也是一厂之长,一个月工资是不是有两百块呢。你们有这么多工资,为什么不去资助一下穷苦人民呢?也不要求太多,你们都捐出来一半的工资就行,只要你们捐了,我就同意让她继续住在我的房子里!”
不就是道德绑架,好像谁不会一样,来啊互相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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