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老弟,他……这是让什么玩意上身了?”
我早就站到一边了,尴尬的看着石满仓,让他最好先带人去一趟医院。
等石满仓他们带着田苟离开,我才撒丫子往杨文山家跑。
“别敲门,按门铃!”
到了门口,我刚要拍门,黄天才提醒我按门铃,这两天曲亮总来敲门,他怕我把杨文山吓死,咱俩可就摊事儿了!
我边按门铃边喊杨文山,按了一分钟,才听到屋里慌乱的脚步声朝门边靠近。
“大仙,是你不?”
“是我,快开门吧!”
“你怎么证明?”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夸杨文山这时候来心眼子了!
“你给我转六万,我卡号后四位数8686!”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了。
“大仙!大仙我想死你了!你咋才来?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多少电话发多少简讯?你就是不回就是不接!我还以为我又被骗了呜呜呜……”
杨文山一个快三十的老爷们一把把我搂住干嚎,我怕他鼻涕一会儿蹭我身上,心里更是膈应的不行,使劲给他推开: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我看了眼时间,快到凌点了,曲亮还没出来,有可能先去找马冬梅父女。
“老黄,你去马冬梅家看看?我在这守着就行,只要曲亮敢来……哼哼!”
我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黄天才让我小心,顺着窗户钻了出去。
杨文山被我吓够呛,拿了个塑料凳坐在卧室门口,生怕我把他整死!
“你认识田苟不?”
杨文山现在正是最慌乱的时候,说不定能问出点意想不到的。
“认……不认识!”
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语气冰冷问道:
“你告诉告诉我,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看着我的眼睛说!想准了再说!”
杨文山脸一下子白了,抬头瞅了我一眼,眼神立刻飘忽起来。
我翘起二郎腿,武王鞭一下一下敲在玻璃茶几上。
每敲一下,他都抖的更厉害。
“认识!他他他是我?学!咱俩经常一起上网!”
“接着说!”
杨文山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他跟田苟的事儿说出来。
差点震掉我下巴。
他跟田苟是中学?学,不过初中念完都辍学出去打工了。
田苟在一家理发店当学徒,这两年跟人合伙干了家理发店,规模还不小。
杨文山之所以游手好闲啥也不干,那是因为田苟给他钱花。
而跟他一个村儿的曲亮,他俩从小就不和,曲亮成天偷鸡摸狗,还总盯着老马家冬梅。
后来动迁了,住一个小区,更是天天骚扰马冬梅。
“等等,不是都说曲亮的房子是家里掏空老底又卖了女儿买的吗?他家明明动迁了啊?”
我问这个纯属是想起来马大爷的话了。
“是啊,他家动迁的钱都被他败祸光了,他妈把他姐嫁给隔壁村的老瘸子,拿彩礼钱跟棺材本又给他买的现在这个,买回迁房不是便宜嘛!”
杨文山的话气的我浑身发抖,曲亮应该给他爹妈也带走,姑娘生在他家,可遭老了罪了!
“这不买完房子又装修,曲亮分逼没有,开始死缠烂打马冬梅,寻思他家就一个女儿,准备吃绝户。
马冬梅在我老……在田苟店里洗头发,我妈成天逼我结婚,但是我跟田苟我俩……我就想着要不我也娶了马冬梅,跟她生个孩子也好跟家里噷差。
可马冬梅看不上曲亮,也看不上我,我就合计让田苟去试试,不过她对田苟也不冷不热的……”
说到这里,杨文山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我还沉浸在他跟田苟的关系里无法自拔。
他刚才想叫田苟什么?老公?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俩竟然是一对儿。
不是,马冬梅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口气遇到三个傻逼!
不过幸亏她意志坚定,不然跟哪个搞对象也落不到好下场。
“对了,大仙,你咋知道田苟?你算了?”
“我算个鸡毛我算!田苟在楼下想刨根,被我按住了,现在人应该已经在警局了!”
“啥?你把田苟抓啦?他咋可能是刨根的?大仙,你抓错人了,我求求你把他放了吧!”
我奇怪的看着杨文山,从他的反应上来看,他是真不知道田苟就是刨死曲亮的人。
“最近田苟有没有给你钱?”
“给了,但是给的不多,他说下个月我过生日给我准备大惊喜。”
我看着杨文山一脸感动的表情,不忍心戳破他。
田苟应该是没钱了,这才在知道曲亮买金链子金镏子后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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