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一愣,接着瞬间抽出身后的铁锤,朝我面门就砸过来。
我早有准备,侧过身去躲开他这一锤子,抬脚朝他老腰踹去。
男人长的并不高壮,身高比我还矮一点,被我这一脚踹出去好几米,摔在地上手中锤子也脱了手。
不过他没有再纠缠,借着这股劲儿又往前爬了爬,手脚并用想逃跑。
黄天才已经挡在他面前,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这人竟然纹丝不动,反而刻意压低了声音怒吼一声:
“死黄皮子!给我滚!”
他手伸进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朝黄天才扔去,黄天才一跃而起直接站在他脑袋上,两腿叉开骑在他脖梗子上,只见男人脖梗子冒起一股黄烟。
“操你……”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扛着黄天才还想跑,却在跑出去几步后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走上前捡起他刚才扔的东西,是一把铜钱,够我穿把铜钱剑的了。
“老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扯开男人的口罩,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哪怕面容扭曲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的穷?极恶。
给石满仓打了电话,告诉他刨根的人抓到了,石满仓激动的差点从电话里钻出来,让我把人按住了,他就在附近巡逻,马上就到。
我手中没有绳子,他是活人,用符纸也对付不了他,干脆直接坐在他身上。
这样他要是醒了,我能直接给他一鞭子。
“哎?这不拿谁家小谁吗?你在地上干啥呢?”
身后传来马冬梅的声音,我疑惑的看着她,她上楼不到半个小时,咋又出来了?
“冬梅姐,你这是要走?”
马冬梅没说话走到我面前,才看到我屁股底下还压着个人。
她整个人立刻呆住了,表情也变得无比复杂,有震惊,有惊恐,有鄙夷……
“你!你嘎哈?”
“不是,姐,你误会了。”
我不知道她想哪儿去了,不过大半夜我这么坐在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确实不太好看。
但是我不能起来。
“他是刨根的,姐,你看看你认识他不?曲亮就他刨死的,今天他跟你回来,我下楼的时候他就蹲在你家楼下。”
听到刨根,马冬梅害怕了,小心翼翼凑近了看,看清这人的面貌,忍不住惊呼一声:
“田苟?他不是刨根的,他是我同事,知道我们这最近不安全,今天特意送我回家的!”
不是,谁送人回家拎个锤子?
还有,舔狗是什么狗?
“冬梅姐,你看到那边那把锤子没?就是这个舔狗拎来的,除了刨根的,谁家好人半夜拎锤子出门?”
马冬梅朝那锤子走了两步,还在跟我解释:
“不是的,这锤子是假的,田苟说是模型,用来吓人防身的,你看,我都能拎起……”
马冬梅蹲下去捡锤子,却发现拿起来很吃力。
她惊恐的转过头,紧张的盯着我:
“怎么会是真锤子?田苟真是刨根的?”
我说我一下来,他就要用锤子捶我,大概是觉得我跟她家有点什么亲戚,马冬梅还是选择相信了我,哆哆嗦嗦问我怎么办。
“你别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没什么事儿上楼吧,大半夜的容易遇到酒蒙子。”
城里就这一点不好。
不少没正事儿的老爷们社会小伙找个马路边的烧烤摊,喝两瓶啤酒就能吹牛逼到下半夜。
有时候吹急眼了还打架。
农村这个时间,做梦都做到第三轮了。
“那我上去了,你小心点!”
马冬梅转身就要上楼,我又叫住了她:
“冬梅姐,这个符纸能辟邪,你揣好了。”
虽然刨根的被我抓了,可曲亮还没解决,这货才是纯纯的丧心病狂,他肯定不会对马冬梅善罢甘休。
马冬梅笑着接过符纸,不怎么在意的揣进裤兜,嘟囔一句小小年纪还信这个,转身进了单原门。
“啧!怎么好像忘了点啥事儿呢?”
我掏出手机,手机电量只剩一点点,上面依旧是未接来电跟信息。
“卧槽!杨文山!”
我竟然把他忘了,不过我就在楼下,抬头看了看他家的窗户,里面灯火通明,并没有什么异常。
曲亮应该还没出来,就算他出来,也是我先遇上他。
屁股底下的人轻微动了一下,似乎有苏醒的迹象,我刚想拿武王鞭把他砸迷糊,黄天才走到他头顶,一道黄烟从他屁股钻到田苟嘴里,田苟吐了几口白沫,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这威力堪比生化武器!
石满仓带人赶到,看见的就是田苟在地上扭曲著身体,像只离了水面的虾一样乱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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