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宁齿关骤然合拢的瞬间,周屹深喉间溢出的闷哼惊碎了满室死寂。
“出去。”周屹深踹翻黄铜废纸篓,门扉合拢的瞬间,沈砚宁被拽著腕子提起,掐著腰肢按在《陇海线军事防御工事图》上,羊脂玉镯磕在镇纸上叮咚作响。
“能耐了?”周屹深屈指弹了弹她含过的食指,枪茧上还沾著水色,“敢咬长辈?”
沈砚宁轻笑,旗袍下摆卷到腰际:“先生教得好......”发簪突然松脱,青丝扫过他执镇纸的手,“这招?以牙还牙。”
桌面硌著胸前软肉,“宴席上对林家小子笑的时候,没见你这般放肆。”
她望着他镜片上蒸腾的雾气:“先生要当暴君么?”
“暴君?”周屹深扯开大衣,扣子崩落着砸进壁炉
镇纸贴著旗袍下摆掀起凉风,周屹深突然笑了:“是该教教你规矩。”
沈砚宁挣出一截雪腕:“您敢!”
“啪!”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正撞进周屹深镜片后幽深的眸:“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法!”
她反手攥住他腕间佛珠:“周屹深!你当年怎么答应我爹的?你说会护我.......”
沈砚宁的呜咽卡在喉间,忽觉臀上热辣转为酥麻,听见耳边周屹深咬牙切齿道:“护到你要跟林家小子远走高飞?”
“犯浑的难道只是我?”第二下落得稍重,绸缎衬裙泛开涟漪,“跟人深夜游湖的是谁?”
沈砚宁抓着桌沿的指节泛白:“是您先......”在他发了狠般的,连续拍击下截断话音,她突然挣开桎梏,“周屹深!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先生。”周屹深扯落领带捆住她双腕,皮带扣硌在她后腰,“凭我把你养大......”镇纸游走过战栗的脊背,“养得这般无法无天。”
泪珠砸在军事地图上,沈砚宁忽然笑出声:“好个道貌岸然的长辈......”她屈膝顶向他腰腹,“当年教我骑马搂我腰的时候......”
周屹深擒住她脚踝:“闭嘴。”
“偏要说!”沈砚宁挣得青丝散乱,“在常州温泉把我压在池壁上的是谁?在回南京的旅店......”
窗外风雪呼啸,她望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忽然卸了力道:“先生要打便打......”泪珠浸透苏绣,“打死我...好给谭家的腾位置......”
周屹深掐着她腰窝冷笑:“沈家小囡还是这副倔脾气!”
镇纸突然探进衬裙缝隙,卡进柔软腿心,“当年教你守规矩,如今是教你懂分寸。”
羊脂玉镯在文件堆里叮咚乱滚,沈砚宁回手攥住他腕间佛珠:“您倒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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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混着墨香,“长辈会这样......嗯......碰晚辈?”
沈砚宁呻吟著软了腰肢,泪珠晕开《军事防御工事图》上的数字:“先......先生......囡囡知错了......”
尾音勾著江南的糯,烫得周屹深呼吸骤乱。“现在知道求饶?”
他扔了镇纸,掌心贴上红肿肌肤,“方才咬人的劲头呢?”
“您......您活该......”她突然翻身勾住他脖颈,嘴硬到。
周屹深掐着她腰肢按回桌面,镜片后的眸光扫过凌乱青丝:“沈砚宁,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周屹深伸手就要抽腰间皮带,这下沈砚宁真知道怕了,浑身打起摆子来,死死抱着周屹深脖子不松手,哭求到:“姑父......求你,囡囡好疼......”说话间,将自己的小脸体贴上周屹深脖颈处。
滚烫的温度让周屹深瞳孔骤缩,忽然扯过将校呢大衣裹住她:“这么烫!地龙坏了不知道添衣?”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脊背,被那寒意刺得心尖发颤。
沈砚宁在颠簸的汽车后座发起抖,“冷......”她无意识往他颈窝钻,雪松香萦绕鼻端,周屹深敞开大衣将人贴进怀里,喉结擦过她滚烫的额角:“开快点!”
周屹深踹开西厢房的门,见地龙果然熄著,拔步床锦衾泛著潮气。“混账东西!”
周屹深将人塞进被褥,他单膝跪在拔步床前给她套绒袜,“逞强倒是能耐。”
怀里的姑娘已经烧得说起胡话:“爹爹......囡囡乖......别送我去祠堂......”
“沈砚宁!你看看我是谁!”周屹深低喝。
沈砚宁忽然痴痴笑起来:“是先生啊......”
滚烫的指尖抚过他眉骨,“把我养歪了的......好先生......”
药盏磕在青瓷托盘的脆响里,被打翻在鸳鸯锦被上,周屹深掐着她下巴强灌汤药。
“自找的。”他抹去她嘴角水渍,喉结擦过她滚烫的额角。
周屹深望着近在咫尺的水润唇瓣,突然含了半口汤药堵住她的。苦味在纠缠的呼吸间化开,他哑著嗓子威胁:“再闹就灌黄连。”
“您总这样......”沈砚宁在药效里痴语,“打一巴掌给颗糖......”滚烫的指尖抚过他眉骨,“我要吃梨膏糖......”
五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三声时,沈砚宁发起了汗。周屹深倚在床头,望着她潮红的面颊,忽然觉得比批阅十万份急电还累。
“渴......”她无意识地舔著干裂的唇,中衣领口被汗浸得透明。
周屹深含了半口温水渡过去,喉结却被她咬住:“不许......不许走......”
“由不得你。”他捏着她后颈把人按回枕间,“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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