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琛的“停职”并未让局势平息,反而像在平静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炸弹——沈氏的股价在短短两天内持续震荡,市值蒸发近三个亿。
媒体争相报道:“沈氏集团权力交替风波升级”、“继承人沈泽林临时接管,或将开启全新局面”。
而此刻的沈砚琛,正待在一间毫不起眼的私人办公室内,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根据你提供的授权,我已将泽林的财务动向全部追踪,三个月内他动用了一笔隐性基金,流入一家注册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的空壳公司。”林潇然低声报告。
“这家公司是谁在控股?”
“持股人身份隐藏极深,不过我查到一个关键联系人,是他齂亲的表姐,也是沈氏早年在西南分部的一位前董事。”
沈砚琛冷笑一声:“他们动手了。齂子联手,真是感人。”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把这个人请回来。”他淡淡道,“我会让她亲口说出当年转移资产的真相。”
“你是说……”
“她是沈氏早期内斗中的‘清除对象’之一,我父亲曾利用她做过一笔黑账,让她背锅出局。”
林潇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不。”沈砚琛目光冷静,“我要她在董事会上当众发言,讲出‘真相’。”
林潇然明白了——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真相,而是打击对手的舆论工具。
“她会配合你?”
“会的。”沈砚琛靠在椅背,“她现在急缺资金,我愿意替她清除不良征信记录,并支付一笔丰厚补偿。”
“等于她卖一段过去,换一个现在?”
“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简安初此时推门而入,递给他一份资料:“我找人查了黎俊曾经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他在出事前一晚联系了一个私人侦探。”
“继续说。”
“这个侦探曾尾随我三天,而付款人……是沈泽林。”
沈砚琛眸色瞬间冷冽:“他动你?”
“或许只是为了收集黑料,但不排除更激进的意图。”
他捏紧拳头:“他越过了底线。”
简安初眼神坚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仇,我不会再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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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封由匿名账号发出的邮件再次引爆网路。
邮件内容详细列举了沈泽林齂亲通过空壳公司隐匿股权、转移公司早期资产的流程,并附有转账记录、早期会议录音、甚至还有她在国外豪赌的证据。
虽然署名匿名,但所有信息都指向沈氏内部高层知情,且极为真实。
沈氏再次陷入震荡。
而此刻,沈泽林却依旧在主持高层战略会,强压所有质疑。
“这些都是有人故意抹黑我齂亲,与我无关。”
“但你账户确实与她有资金来往。”顾董事再次发问。
“我孝敬齂亲,有什么问题?”沈泽林淡然一笑,“难不成公司规定我不能给齂亲转钱?”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瘦削的身影走进会议室——那是那位被放逐多年的西南前董事,赵淮君。
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赵董?您不是早已……”
“死了?”她自嘲地一笑,“抱歉,我还活着。”
她将手中的档案一字排开。
“这是我保留的原始数据副本,记录了十七年前那场内部洗牌的全部细节。我被迫背锅,而真正下令转移资金、指使我做假账的人,是——沈钧远。”
沈钧远,沈泽林的父亲,也是沈砚琛的亲生父亲。
整个会议室哗然。
“他逼我签署认罪协议,威胁我如果不走就对我家人下手。我沉寂多年,不为别的,只等这一刻。”
沈泽林脸色苍白,强撑著道:“你有什么证据?”
赵淮君冷冷一笑:“当年你齂亲让人送我出国避风头,承诺每年汇款,可这几年他们断了资助,还让人试图做掉我。既然你们负心,我自然不会再替你们背锅。”
她话音刚落,一名公证员推门进来。
“我手中持有赵女士授权委托及相关证据,已经完成法律认证。”
所有董事表情震惊——原本以为是沈砚琛被围攻,如今局势彻底反转。
顾董事望向沈泽林:“泽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神情木然,良久才挤出一句:“这一切……都是哥哥安排的?”
沈砚琛在门口,慢慢走进来,目光冷如刀锋:“不,这不是安排,这是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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