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君的突然出现,像一记重拳,打得沈氏董事会措手不及。而更震撼的,是那份尘封十七年的黑账凭证,揭开的不仅是当年的内幕,还有沈家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裂缝。
“你是在陷害我父亲。”沈泽林的声音微颤,整张脸已近乎扭曲,“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赵淮君冷笑:“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我还陷害什么?你口口声声要公道,我就成全你一次。”
顾董事表情复杂地望着赵淮君,又看向沈砚琛:“这些材料,是否都经过公证?”
“是。”沈砚琛不疾不徐地回答,“我知道你们中有人质疑我野心太大,所以我没亲自出手,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证据和法律。”
“那你想怎么处理泽林?”有董事问。
沈砚琛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沈泽林,淡声道:“由法务部调查,若查实违反股东守则与公司章?,按?序罢免;若涉刑事问题,将全权移交司法机关。”
沈泽林的嘴角微微发抖,他看着这一切发生,眼底翻滚著不甘与惊惧。
“你设了这么久的局……就为了毁了我?”
“你毁的是你自己。”沈砚琛冷漠回应,“我只是不再纵容。”
话落,董事会成员陆续起立,气氛已经没有悬念。
赵淮君整理了一下手中资料:“我该走了。希望你们能真正清理这家公司,别再让任何人背锅。”
沈砚琛点头:“你的事,我会处理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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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简安初拉着沈砚琛快步走进电梯。
“终于反击成功了。”她语气低沉,眼中却闪著压抑不住的光,“你早就算准了他会这么出手?”
“他太想赢,反而把漏洞暴露得更明显。”
“赵淮君……你怎么找到她的?”
“她是我父亲过去的旧部,后来被暗中雪藏。我从老爷子以前的笔记里查到了她的地址,但她不肯露面,直到泽林的人追杀她。”
“她差点死了?”
“她醒来后才答应合作。”沈砚琛目光深沉,“这局,代价不小。”
电梯抵达顶层,总裁办公室已恢复运作,助理们纷纷站起身鼓掌:“欢迎沈总回来。”
沈砚琛只是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办公室,却在关门前拉住简安初:“你也进来。”
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像终于卸下全部伪装,倚著办公桌低声道:“我累了。”
简安初走过去,环住他的腰,声音温柔坚定:“你不是一个人。”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眼神疲惫却柔和:“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现在你赢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先稳定股价,再清理人事。”他说,“然后我要亲自写一份对外声明,宣布沈氏接下来三年的战略计划,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掌控力还在。”
“你会再信任别人吗?”
“我会。”他顿了顿,“但不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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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沈氏大厦外,沈泽林坐在黑色轿车内,双目空洞。
他齂亲刚打来电话:“泽林,你去哪儿了?你不能就这么退了!”
“妈,我们输了。”他说这句话时,眼神几近呆滞。
“你是沈家人!你哥哥从小压着你,你就甘心一直活在他影子下?”
“不是我不争,是我低估了他。”沈泽林握紧手机,眼中浮现最后一丝狠意,“但这不代表……我没有退路。”
“你要干什么?”
“我还有一张底牌。”
他挂断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启动‘龙渊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确定?你要赌上全部?”
“没什么好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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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简安初洗完澡,靠在床头刷著新闻,突然看到一条推送——
《爆!沈氏旧案再起波澜,匿名信称沈砚琛曾在海外建立秘密基金账户,涉金额达七亿!》
她猛地坐直身子:“怎么又来?!”
沈砚琛正从书房走出来,手里端著咖啡,一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问:“出事了?”
她将手机递过去:“你看这个。”
他浏览了几秒,轻轻皱眉:“泽林放出最后一击。”
“你会被调查吗?”
“这封信没有实据,只是捕风捉影。但他掌握了一些曾经的账户名,如果逼我去解释资金流向,我必须公开某些秘密。”
“你说的‘龙渊基金’?”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我父亲留下的一笔秘密资金,我接手后用它保护过公司多个项目……也做过一两件不能见光的事。”
简安初屏住呼吸:“如果他真的拿出确凿证据,你……”
“我必须坦白。”沈砚琛眼神沉稳,“这就是最后的选择题——坦白,或者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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