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日初升,到明月高挂 ,夕颜只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地狱升到天堂,又从天堂被打到地狱。
萧南晏就像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既凶且狠,恨不得要将她生吞入腹,没有半点的温柔。
她只觉得,身子绵软的像一汪水,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任他颠来倒去。
饶是她那般倔强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求饶,低低地呜咽。
美人含羞带怯,男人愈发勇猛,似是要将她之前的拒绝一一报复回去……
烛光闪烁,帷幔轻摇,宛如春日微风拂过繁花,映照锦帐内重叠交织的身影,掀起层层旖旎的涟漪……
入夜之际,夕颜的药效早已消散,她一连两日水米未沾,冷热交替,加之萧南晏并未怜惜,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
她瞪大眸子,望着近在咫尺那张魅惑的脸,激烈起伏间,她的视线越发的迷离,渐渐地,彻底没了动静。
萧南晏见她竟昏了过去,顿觉意兴阑珊,草草收兵。
这一次,夕颜是真真切切地病倒了。
一连两日,高烧不退。
随着药性与激情褪去,她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身体的创伤与精神的折磨相互交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彻底笼罩,濒临崩溃。
这两日,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昏睡之时,不断重复地做着?一个噩梦。
梦中,太子府那群侍卫们目露淫光,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连连尖叫,胡乱呓语,冷汗浸湿了被褥,睁开眼睛,空荡的屋子里,没有半个人影。
她又紧紧拥著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第三日的黄昏,夕颜的意识,这才彻底的醒转。
眼前人影晃动,她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这才看清,蔓萝托腮而坐,那双勾魂的狐媚眼,隐隐带着一丝笑意,在她脸上肆意打量,看得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你,你怎么在这里?”夕颜哑然开口。
蔓萝掩唇轻笑:
“咱家王爷可真是生猛,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瞧把你折腾的!”
夕颜眸子微怔,记忆一下子涌回了昏迷之前,萧南晏以身为她解毒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刹那间,她一张粉面犹如火烧,滚烫滚烫。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夕颜结结巴巴地反驳,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
蔓萝笑得更加放肆:
“哟,还害羞上了?这又有什么,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只不过,我没想到,解毒这事,王爷会亲自上阵,可见,他对你真不一般!”
夕颜难堪地别过脸去:
“区区奴婢而已,王爷……怜悯我罢了!”
“怜悯?”
蔓萝凑到夕颜近前,一脸坏笑:
“那这怜悯的时间,也够久的!据我所知,绮梦销魂?之毒,也不需要一日之久,你们那点动静,传遍整个王府,啧啧,傅云卿那个家伙最好听墙根,来来回回十几次,还不见你们完事,他这才不耐烦地离开!”
夕颜羞得无地自容,将一张红透的小脸,大半隐到锦被之中。
“我已经无碍,你回去休息罢!”
蔓萝抖了抖衣服,站起身来:
“行吧,那就不打扰你了。方才我让锦书给你熬了药膳粥,你昏迷好几日,也没好好吃过东西,一会我走了,你别忘记喝。”
夕颜点头。
蔓萝走了几步,脚步顿住,犹豫了一下,须臾又退回床边。
“怎么,还有事么?”
蔓萝从袖中掏出一个雕花瓷瓶,倒出一粒莹白如玉、泛著淡淡幽光的药丸,眸光闪烁:
“王爷赐给你的!”
夕颜微怔,转瞬便明白过来,唇角微微弯起,带着几分自嘲:
“避嗣丸?你守在这儿等我醒来,就是为了让我服下这药吧。”
说罢,她伸出手从蔓萝掌心接过药丸,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将那药丸吞了下去,由于嗓子?哑,药丸卡在喉咙里,十分难受。
蔓萝的脸上划过一抹怜惜之色,赶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夕颜的手上,轻声叹息:
“咱们不过是别人豢养的死士,身份卑微,说不定哪天就小命不保。王爷尊贵无比,他的第一个孩子,断不会从一个婢子的腹中诞生。怀不上也好,反倒少些灾祸……”
夕颜坐起身来,接过水杯,一口气将水喝干,体力似乎恢复了些许。
她摆了摆手,打断了蔓萝的话,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落寞:
“我自是明白,蔓萝,谢谢你!”
蔓萝见她神色无恙,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嘛,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他玩你,你不是也玩了他?大家各取所需。提起裤子,谁还认得谁?”
夕颜见她越说越下道,出声打断:
“行了,我累了!”
蔓萝见夕颜明摆着撵人,讪讪一笑:
”话糙理不糙!唉,不和你?了,王爷念咱们盗珠有功,特意放了大假,我得出去玩玩,好好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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