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萝走后,昏暗的房间里,又剩下夕颜一人。
经过近三天的调养,身子的不适感,有所减轻。
只不过,遍布周身的淤青,或深或浅,像一道道烙印,无声地诉说著萧南晏的?蛮。
腹中饥肠辘辘,她披衣下床,将那碗粥喝了个干净。
一碗药膳粥入肚,她觉得精神头又恢复了不少,本来就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没有那么的身娇肉贵。
自从那日与萧南晏春风一度,她没有再见过他。
这样也好,避免了不少的尴尬。
入夜之际,夕颜没有了睡意,她斜靠在床头,透过薄纱帷幔,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想不到,她前些时日才拒绝了萧南晏,却因为中了绮梦销魂?,自己竟主动求他……
这不禁让她些无措。
她出身低微,身为王府死士,本就身不由己。也曾经幻想着,萧南晏有一天大发慈悲,放她自由身,她一定远离燕都,隐姓埋名。
眼下,她与萧南晏更近一步,他还会许她自由吗?不过是奢望罢了。
留在王府,以她的身份,只不过是个暖床的侍婢。
逃离,她逃得掉吗?
七岁那年,萧南晏收留了她,可也在她的体内种下了赤忠蛊。
赤忠蛊,顾名思义,赤胆忠心,若是背叛,萧南晏便停了赤忠蛊的解药。
“本王的人,要么服从,要么死!”
从她服下赤忠蛊的那一刻,就不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
想不到,连自己最后这片净土,也给了他,这一生,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了么?
夕颜一阵苦笑:什么叫作死士,反过来说,不就是士为主人而死?
萧南晏给她服下避嗣汤,摆明了看不起她的身份,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其实,萧南晏,你大可不必!
就算真的怀上,她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无名无分地来到这个世间!
她的手中,暗暗捏紧了蔓萝留下的那瓶避嗣丸。
蔓萝是奉萧南晏之命来赐药,既是留下这整瓶药丸,就代表着,他以后还会召她侍寝。
看来,这瓶避嗣丸,她不知道要吃至何时?
不过,听府中老媪尝言,男子之于女子,犹赏花之态,初觉芬芳绮丽,时日稍久,新鲜感渐消,终弃若敝屣。
夕颜想到此处,心下反倒释然 。
于她而言,若萧南晏能尽快厌弃自己,反乃幸事。
她宁愿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冷血无情、不染尘埃的死士,哪怕婢子也好。
胡思乱想间,倦意如潮水般缓缓袭来,夕颜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迷迷糊糊间,身侧的床榻突然一陷,一股清冽的气息裹挟而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按在身下。
她骤然一惊,迷离的双眼瞬间睁开,四目相对,正好对上萧南晏清冷的视线。
“王爷,你……”
话音未尽,男人眼中的情欲如燎原之火,瞬间将她淹没。
随之,他的薄唇迅速压下,细密的吻如急雨般,重重地吻住她的双唇,力度之大,舌根生疼。
夕颜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拼尽挣扎,可那点力气,在男人的禁锢下无法使出分毫。
稍一用力,她身上碍眼的衣衫如同春日残雪,片片碎落。
萧南晏的手掌沿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游走,带着滚烫的温度,引得她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栗。
帷幔随着他们的动作JL晃动,渐渐地,将这一室的旖旎与放纵,悄然隐匿……
这一夜,他仿若要将她全身的骨骼拆了重组,任她哀哀求饶,他却置若罔闻,一双染欲的眸子不带半点情愫,疯狂肆虐,不知疲倦般的,变着法子的索取。
夕颜不知道,这种酷刑要持续多久,离他厌弃她的身子,还要多久?
萧南晏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目的明确。
摆明了,只把她当作泄Y的工具。
夕颜的眸子,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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