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萝趁著天色尚未大亮,从国师府里拚命逃出。
身后那几名侍卫,哪能轻易放过她,紧追不舍。
好在蔓萝轻功了得,七拐八绕,不多时,便将那些侍卫通通甩掉。
只不过,一夜的折腾,让她双腿虚软,每迈出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整个人摇摇欲坠。
“楚烬,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老娘诅咒你不得好死!”
蔓萝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将楚烬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挨个骂了个遍。
此刻,她满心的愤怒与羞恼,心中有一股怨气不得发泄。
想到自己这次主动送货上门,本想着为夕颜报仇,顺便洗刷上一次的耻辱,结果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楚烬那厮吃?抹净,憋屈又窝火,简直要呕出血来。
尤其,忆起昨夜,楚烬那又凶又狠的模样,像头贪婪且不吐骨头的恶狼,对她肆意索取,自己差点就被他活活整死。
他到底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精华,这一夜……这般想来,让蔓萝心中的怨气如熊熊烈火,烧得愈发旺盛。
她越想越气,脚步愈发急促,不知不觉地,便跑进不远处的噸林之中。
抬眼望去,前面竟是一小片湖泊。
湖面如镜,晨曦的微光洒在上面,泛起细碎的金鳞。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湖边的垂柳,风景如画。
蔓萝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衣衫凌乱,发丝也纠结在一起,身上还残留着昨夜那不堪的气息。
若是这般回府,一定会惹人猜疑。
眼见四下无人,她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洗颜水,动作麻利地卸去人皮面具,露出原本娇艳无双的面容。
随之,她也并未脱衣,扑通一声跳进湖中。
湖水清凉,温柔地包裹着她的身体,蔓萝只觉得浑身的疲惫,瞬间被驱散不少。
她畅快地在水中游动,双手用力搓洗著颈间的肌肤,似要将昨夜的耻辱一并洗净。
就在这时,岸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在这静谧的湖边,显得格外突兀。
蔓萝身子一震,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回头看向岸边。
这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但见岸边站着一名黄衫公子,身姿修长,容貌绮丽,正双手抱肩,优哉游哉地立在那里。
他嘴角微微上扬,挂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打量著水中落汤鸡般的美人。
竟是傅云卿。
“你有病吧!一直跟踪我不成?”蔓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扯著嗓子大骂。
傅云卿也不气恼,噗嗤一笑:
“不跟踪你,怎么能欣赏昨晚那一场大戏?”
蔓萝闻言,脸色微僵,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你跟踪了我一夜?”
“可不咋的?你昨夜的光辉战绩,可没瞒得过本公子的眼睛!”
“那你为何不出手相救?”
“你中了绮梦销魂丹,必须要男人可解。不用楚烬,你难道想让本公子给你解?好歹,你俩也算老熟人儿…,如你所说,一次和十次,也没什么区别。”
蔓萝刚要发作,傅云卿耸了耸肩,语气轻松随意:
“先别发飙!我可没那闲心,放著觉不睡去看活春宫。是你们王爷,猜到你必会找楚烬的麻烦,唯恐寒枭他们对付不了楚烬,所以,才求我这无双医圣,把你带回来。你看,你家王爷待你也不薄!”
蔓萝眸子一颤:“王爷他知道了?”
“瞧把你吓得!看来,你们王爷果然面目可怖,倒是不如本公子这般亲近随和!”
“废话少说!”
傅云卿不以为意:
“你也得感谢夕颜那丫头,若不是她总护着你,萧南晏哪有这份好心,早把你一掌毙了!其实,你一出了王府,我就跟在你身后,眼瞧着你进了国师府。”
“那你怎么不早点拦下我?”
蔓萝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冲著傅云卿大声质问,身下的湖水随着她的动作,泛起层层涟漪。
“你这女人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让你吃点亏,你能长记性么?”傅云卿挑了挑眉,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怎么会吃亏,想我千面紫刹,还用得着你保护?”
傅云卿嗤地一笑,不紧不慢地反问:“那这么说,你占到便宜了?”
蔓萝一听这话,秀眉一挑,恶狠狠地道:
“把楚烬差点G死,算不算?”
傅云卿没想到蔓萝说话这般生猛,饶是他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老脸,也不由得微微泛红:
“你这女人,怎地这般口无遮拦?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知不知羞!”
蔓萝狠狠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
”我就没把你当作男人!”
傅云卿唇角抽了抽:”别呀!我可是对你,很有兴趣!”
蔓萝冷笑着反问:
“哦?你喜欢别人用过的?”
傅云卿也不恼,反而频频点头,一脸认真:
“嗯嗯,我就喜欢残花败柳!”
“去你MD,滚!”
蔓萝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湖面,溅起一溜水箭,直击傅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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