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话音未落,萧南晏紧扣她的后脑,滚烫的吻,裹挟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将她所有的挣扎与反驳,碾为齑粉:
“记住,除非本王厌弃了你,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本王身下,俯首称臣!”
夕颜挣扎着推搡他的胸膛,萧南晏扣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将她整个人死死压进床褥,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还敢反抗?”
夕颜抬腿狠命去踢,却被他腰身一沉,压制得动弹不得。
萧南晏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在本王面前,你这点挣扎,不过是小猫挠痒!”
夕颜羞得耳尖通红,挣扎间衣襟半敞,她慌乱地想要转身躲避,纤薄的脊背,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斜阳掠过莹白肌肤,一抹青色如藤蔓般盘踞其上——那是萧南晏亲手执刃,将象征名字与宿命的夕颜花,一同刻进了皮肉。
萧南晏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翻涌如潮,那晚她蜷缩在案几上的颤抖,却固执地咬著唇不肯求饶,早已深深扎起他的脑海。
而此刻,鲜活的躯体近在咫?,一个月以来蚀骨的渴望,?他有些难以自抑,骨节泛白的手指,按住她后颈,滚烫的唇 ,重重碾过夕颜花的每一道纹路。
“记住!”
他的声音混著粗重的喘息:“这是属于本王的印记。”
“王爷,求你不要再为难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萧南晏骤然收紧的掌心下,化化一声压抑的呜咽。
在这一刻,夕颜是绝望的。
萧南晏的温度滚烫如火,终究都成了枷锁,将她死死困在他身侧。
……
三日,匆匆而逝。
看似平静,却实则,酝酿着巨大的波澜。
皇帝赫连琮再一次龙颜震怒。
只因,燕都西北十里的天启军械库,竟然意外走水,冲天火光中,二十万副精铁甲胄与三千架床弩化为灰烬。
消息传入宫禁时,赫连琮的茶盏都惊落于地。
一年前,扩建军械库时,所用木料经过层层筛查,严格把关,绝不会轻易引燃。
可是,待他命兵部严查之后,赫然发现,军械库的梁柱,竟然皆被换成质地粗糙的朽木。
而且,在军械库的四周,发现了埋入土中,尚未燃尽的硫磺。
赫连琮不解,军械库乃皇家重地,外墙三丈高的青石上布满铁蒺藜,八座角楼里弩机森森对准四方,每隔十步便有持戈甲士来回巡视。
夜间更有十二道暗哨如鬼魅般蛰伏,连飞鸟掠过都逃不过淬毒箭矢的拦截。
就连换岗,将士们都需核对三重腰牌,查看特殊火漆印信,运送粮草的马车,都要经过三次搜查,连车辕木缝都要用银针探过。
可如今,朽木无声替换了栋梁,硫磺暗埋在夯土之下,军械库付之一炬。
如此天衣无缝的布局,若非熟悉每一处守卫死角、掌握所有查验流程的人,绝无可能得手。
这一切的一切,都剑指当朝丞相——苏蓝田!
赫连琮盛怒之下,召婖全体文武百官升坐金殿,就连少有上朝的萧南晏,也被一道圣旨,召进皇宫。
金銮殿上,赫连琮将盖著苏蓝田私印的调木文书、任命亲卫的调?,狠狠甩到地上,青玉笔洗也被他盛怒之下,砸在蟠龙柱上碎成齑粉。
“苏蓝田!”
赫连琮青筋暴起的大手,指著自己的大舅哥:
“去年扩建军械库,是朕钦点你为总督查!那些守卫,也是你层层选拔,半数亲卫,皆是你苏家子弟!如今军械库烧成白地,震惊四野,若是此时南昭和北苍发起兵乱,边关告急,拿什么作后方军械供给?”
苏蓝田彩盖重重磕在金砖上,脸色青紫一片:
“陛下明察……臣冤枉,定是有奸人欲害老臣……”
话音未落,又一道奏折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这是户部上传的账簿,当初始建军械库时,工部原定采买百年柏木三千根,可户部账册却显示按例拨付桐木款项,单价竟比柏木低了七成!更蹊跷的是,每笔支出后必有修缮损耗的平账,损耗率却高达惊人的六成!”
他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如同撕开层层伪装:
“这些看似规整的帐目,实则暗藏玄机。先用低价桐木替换柏木,再虚增损耗名目,将差额悉数转入私库。为掩人耳目,还特意安排亲信在工部、户部两头造假,就连验收文书上的火漆印,都是伪造的工部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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