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卿抹了把额角冷汗。
“那时辰不早了,咱们就早点休息罢!”玄玥拿鞭子圈著傅云卿的脖子,像牵牲口一样,将他牵至榻上。
那两个丑奴会意,转身退到屋外,却在关门时,朝傅云卿挤眉弄眼——那黄板牙在月下一闪,吓得他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尽数吐出。
转头再看身侧的玄玥,这样对比下,倒觉得玄玥公主虽然刁蛮任性,却生得雪肤花貌,娇俏灵动,烛火映照下,腰间那段雪白,映得他眸子发烫。
他搓了搓手,尴尬地吞著口水:
“那个,你我毕竟还未成亲,这般同处一室,于礼不合。”
玄玥斜眼睨他:
”怕什么,你我早晚都是夫妻。在我们北苍,没有你们中原这么多礼数。我也想明白了,只有你彻底成为我的人,生米做成熟年糕,才不会总想着逃跑。”
“你,你想做什么?”
傅云卿喉结滚动,望着近在咫?的玄玥,只觉得她眼底跳动的烛火,比御花园的流萤还要动人。
玄玥甩掉靴子,将傅云卿的身子推倒在榻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上:
“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我的身子,也被你看了!你还吻了我,你说,这辈子,你还跑得了吗?”
傅云卿的指尖,无意识地攥住床单,倒像是要被人凌R的弱女子:
“你,你想强上?”傅云卿的声音发颤,喉间却发烧的难受。
“那又如何?”
玄玥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吐气如兰,令他颈后泛起细汗:
“在我们北苍,男子若被女子看上,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走。”
“你……你这是逼良为圙!”
傅云卿梗著脖子反驳,却在她咬住他耳垂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虽然没行过那档子事,可是,想起坊间话本里那些活色生香的XX图,只觉得胸口砰砰直跳——这北苍公主,分明是阎王爷派来勾他魂的。
“对,我就是要对你,强取豪夺!”
她的红唇,缓缓压上他微张的唇。
傅云卿眼睛瞪得老大,正对上她琥珀色的眸子,烛光在她睫毛上跳跃,宛若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玄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身子在她的撩拨下,像是燃起一团火。
玄玥轻笑,指尖挑开他腰间凉带:
“这次,该换我主动些了!”
四目相对的刹那,室内烛火忽然爆起灯花。
傅云卿望着玄玥发间跳动的烛影,忽然觉得,这些日子,他躲得过她的软鞭,却躲不过她舞衣滑落时,他心底腾起的那簇野火。
两人气息交织,正自意乱情迷之时,门外突然想起闭月那瓮声瓮气的喝问:
“谁!”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
“怎么回事?”
玄玥迅速披衣下床,踩上靴子,一把抓住身侧的软鞭。
傅云卿也手忙脚乱地系上衣带,却见房门轰地被人一脚踹开,月光中旋进一抹熟悉的紫色亮影。
“哎呀,我说傅云卿,你也有被霸王硬上弓的这一天!”
傅云卿一看来人,没好气地道:
“死丫头,你怎么到这来了?”
但见蔓萝吊儿郎当地倚在门边,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窑子,你能来得,我怎么就不能来得?”
傅云卿面红耳赤:“你莫不是又来找那两个姘头?”
蔓萝嗤嗤直笑:“我想吟春和玉澜了,来这放松放松,不想正撞见你们这好事,本想过来打个招呼,不想被外面那两个夜叉拦下。”
玄玥一见蔓萝,粉面含春,生得极为娇艳,看样子,似是与傅云卿甚为熟稔,不禁恼羞成怒:
“哪里来的骚浪货色,竟敢坏我的好事!”
说著,冲门外喝道:
“闭月,羞花,你们两个饭桶,连个女人都拦不下,干什么吃的?”
连唤了两声,那两人都不见进来,却听见外面咚咚咚好似杵地的声音。
蔓萝扶著门框,差点笑弯了腰:
“哈哈哈,那两个夜叉居然叫闭月,羞花,公主你这是多怕自己夫君被人夺了去?来来来,你且看看,那两个玩意在干嘛?”
说著,蔓萝扭著纤腰退到院内。
玄玥和傅云卿互望一眼,不明所以,皆是疾步出了屋子。
傅云卿笼住目光,抬眼一看,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却见,那一高一矮两个丑女,竟在院子里,扭起了大秧歌,一边扭,一边笑,笑得眼泪直流,却还停不下来。
玄玥看着两个贴身婢女的丑态,怒道:
”闭月,羞花,你俩吃饱了撑的,乱扭什么,快停下!”
闭月呲著大牙,一边大笑,一边哇哇喊叫:
“公主,不行哇,那妖女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法,我停不下来呀,哈哈哈!”
玄玥气得手中鞭子甩得啪啪作响,盯着蔓萝双眼喷火:
“妖女,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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