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教室,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电流的蜂鸣
秦臆博睫毛沾著未干的梦呓,试卷边缘被指尖揉出毛边。
突然惊醒时,袖口扫落的橡皮在地上滚出抛物线,瞳孔里还浮着未做完的函数图像。
“再忍忍,卷纸还有最后一道大题。”老师在讲台上忙得满头大汗,抚平了讲桌上的数学试卷。
秦臆博梦碎的瞬间,指节叩在桌面的声响惊飞了窗外麻雀,也把同桌周焕,吓得整个桌子带着往前一挪,差点没离教室出走。
老师的视线注意到了这边,杨雨晨吓得把手机往桌肚里面一塞,端正好的坐姿。
刘玉宁未出口的笑,校服领口抖落细碎的阳光,转过头去:“艾玛,吓死了。”边说着边摇晃着脑袋,抖动着身体,就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样。
“不是,秦臆博,你又犯什么病。” 好吧,今天的班主任也是格外的粉,按照粉丝的条纹格子衫依旧镶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秦臆博正趴在桌子上,拿手捂著嘴,思虑著接下来的对策。
秦臆博泪腺像被拧开的水龙头,泪珠在作业本上洇开星芒状的褶皱。口水打湿了卷纸。佯装掩面哭泣,实则偷偷擦口水。
“哭的比我还假。”刘玉宁什么都明白似的,往后甩去一句话。
“”老师我真的很恨自己,全班你就教我一个人学习,我还什么都学不会。”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校服拉链被无意识扯到最顶端,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细节啥的,还是要处理好的。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周焕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把头别向秦臆博那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刘玉宁被秦臆博的即兴表演吓得龇牙咧嘴,脸都憋的发红了。
“还得教你,你也学不会。”秦臆博还不忘在刘玉宁的头上夺笋,往刘玉宁信脖子上面多戳几刀,毕竟“伤心”也不能就她一个人“伤心。”
刘玉宁被说的,面部表情狰狞了几下,嘴巴张了张,还是不知道怎么说,留下一个“切”转过身去。
老师手掌在讲桌上按出温热的痕,转身时喉间溢出的叹息碎成粉笔灰:“没事的,秦臆博,虽然你基础差,但是只要你认真学,老师还是愿意教的啊。来,你看这张卷子上面你有哪道题不会做?你来你告诉老师,老师现在就教你。”
秦臆博转回头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像被圆规精准测量过,还继续带着哭腔,“老师,第一题不会。”
秦臆博用自己的食指指著自己试卷上的第一题,旁边有个大大的红色的叉叉,真诚极了。
周焕拿着笔,看了秦臆博一眼,转过头,嘴一嚼,止不住的上扬,就像用圆规测量好了角度一样。
老师的脸瞬间红的发黄,像那半熟不熟的西红柿一样,嗞著大牙,上颚和下颚同时用力,不知道气往哪里出。
这给刘玉宁嫌弃的,小嘴巴都瘪成一个小山丘了,也不怕呼吸的时候,空气被绊倒。
“得了吧,这道题让你同桌周焕给你讲讲得了,我下节课在别的班还有课呢!先下课吧!”班主任嫌弃的表情,他是一点都不掩饰,差点儿没有气血攻心,恨不得马上逃离秦臆博。背过身去,面对黑板,吞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秦臆博满意的抿了抿嘴,一点笑意是根本止不住,周焕与她对视一眼,“我都懂-”,就差宣之于口。
刘玉宁又开始作妖了,一本正经,身负大任般,捋了捋自己那厚重的刘海,“老师,你还没有留作业。”
“她以前一直都这样吗?”杨雨辰忍不住了,发问。
秦臆博满是无语的,瞪着刘玉宁的后脑?,如果眼睛真的会说话,那此刻,刘玉宁的后脑?已经被怼成筛子了。
刘玉宁还依依不饶,笔尖在草稿纸戳出破洞,橡皮屑堆成微型丘陵,用标准的举手姿势,想要挽留住老师:“老师我觉得留作业是可以巩固学习的。”
脑袋上那两个小辫儿在空中不停的抖动,像她的话一样。
老师粉笔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砸中刘玉宁课本第38页,“数学卷子下一篇你自己一个人写,好啦,其他同学,都下课。”脚步声在走廊里洇成墨点。
“该!”秦臆博幸灾乐祸的咧著个大嘴,大白牙,根本都收不住。
刘玉宁耳郭捕捉著远去的脚步声,瞳孔里晃着秦臆博翻书的残影,想要糊弄过去:“”老师刚才说什么?”
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像未收拢的捕梦网,就好像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没成想,秦臆博开着推土机就把他的台阶给拆了,一只手放在嘴边,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生怕刘玉宁没有听见,“老师说,数学的下一张卷子,就你一个人写,刘玉宁。”
说著,刘玉宁趴在桌子上,就开始了,长天嘶吼,“感叹这命运不公”。
秦臆博用右手杵著自己的下巴,一脸笑意地看着刘玉宁,欣赏著自己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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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宁就是那种即使给别人下药,都要自己赶着去尝尝咸淡的人。 ???? ˙? ????
周焕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的公式,指节在试卷上第1题划出虚线:“ 来吧,我给你讲下第一题。”
阳光在他发旋上熔成金箔。
秦臆博拨开他即将拿过来的试卷,“哎呀,我都会了,还是你教的好,我这个人啊,就是会点东西,就会骄傲,我就属于那种一瓶不满,半瓶就开始晃的,嘿嘿嘿。”
不得不说,秦臆博对自己的定位还是非常清楚的。
秦臆博突然站起时,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颤音,拿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冷暴力、不耐烦,易怒的人不适合噷朋友。”
一个人捏着手机在那里嘀咕,也不知道周焕听见没。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瞳?里,像一小块正在融化的冰。
秦臆博转向孙艳,撅起嘴,开始了自己的分析,“孙艳…就是高冷了点儿,人好挺好。”
在转向刘玉宁,刘玉宁正歪著个大嘴,一颤一颤的,两人对视上,又炸上了,心里OS,“就是?了点。”
刘玉宁马尾扫过空气,发梢还在空中跟蝴蝶翅膀似的颤动, 带着愤恨,“瞅啥?没瞅过美女啊!”。
“嗯,还不要脸。”秦臆博嫌弃的眼神,嘴唇瘪的都能给开水瓶口塞上了,盖章定论。
在转向周焕,眼珠子转了转,“周焕真是各方面都好,成绩还好。”满意的笑容一下子覆蓋。
周焕笔尖在草稿纸画出无数个同心圆,像年轮困在二维平面。
与此同时,前桌杨雨辰,拿着试卷,转过头,问,“诶,周焕问你道题呗?”
“我觉得这种题你应该去问老师。”声音落进课桌抽屉,撞响里面未拆封的练习册。
“主要老师不是说去上课去了吗。”杨雨晨还穷追不舍。
周焕,抬眼看了杨雨晨一眼,右手还在扣著圆珠笔上的皮套,不语,继续看自己的题。
见证这一切的秦臆博,OS“艾玛,冷暴力啊,冷暴力呀。”
这给杨雨晨整的又无语,又无奈,只好,“算了,我去问老师吧。”起身就要走。
秦臆博抬手,“诶,你等一下,这道题我也想听,咱俩一起问老师吧。”
在得出自己的同桌周焕冷暴力时,她逃也似的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周焕见自己的同桌秦臆博也想听这道题,拿笔的那只手抬起来,“等一下,我再看一下这道题,正好老师去上课了,这道题很简单,你俩听一下哈。”
杨雨晨则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周焕,而秦臆博,感觉自己看不透,继续用考究的眼神,琢磨著周焕的心理。
并且有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双标的行为确实就是啊哈。
周焕拽住她袖口的瞬间,阳光正从他指缝间漏成金粉: “这道题其实很简单,所以最后距离是3。听懂了吗?”瞳孔里倒映着秦臆博发间的樱桃发绳,像枚跳动的逗号。
秦臆博不语,脑子里现在就想着刚刚手机上的那些话,是否能在他同桌身上得到印证。
周焕加重皱眉的弧度,舌尖抵著后槽牙发出啧啧声,对着杨雨晨道,“都给你讲了5遍了,怎么还能听不懂呢?”
手机屏幕的光在秦臆博脸上明明灭灭,像老式胶片电影的跳帧。
秦臆博看见自己的同桌这个状态,在手机上所写的真的是一一符合,自言自语,“不耐烦,真的不耐烦。”
周焕还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呢?”
秦臆博一本正经,抬手,就好像是在传达着专家教授的言论一般,“手机上说冷暴力,易怒,不耐烦的人不适合噷朋友。”
周焕喉间泛起酸涩的铁锈味,像未写完的情书在抽屉里沤了雨,“你怎么还能相信网上那些话?”
指尖无意识摩挲著卷纸边缘的毛边,像安抚受惊的飞蛾。
“哦,太准了,易怒!易怒!”,秦臆博弹射起步般,两只手在空中张牙舞爪。
秦臆博发绳从桌角滑落,在地面滚成枚褪色的樱桃,“我得找老师换座。”脚步声在走廊里碎成八瓣,惊起窗台上的灰雀。
“要不你听我解释一下呢。”周焕起身,想做最后挣扎。
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数字在暮色里泛著幽蓝的光
周焕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缝间漏下的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成细长的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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