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陈江河,却异常的淡漠,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一般。
单这份从容,年轻一辈中已属罕见。
在俩人的谈话中,朱雯雯又得知,陈江河竟要办厂!
而办厂,是要花费大笔现金的。
可见,陈江河的资金储备,绝不是眼前这么一点。
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镇定而冷漠,霸道又内敛。
在他的身上,朱雯雯看到了太多优点。
可是人家都有老婆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这时走廊尽头的诊室推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陈江河见状,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嗯,没什么大碍,急性支气管炎,外加营养不良导致后天发育迟缓,先交五万块,住下吧!”
医生说完,便钻进了休息室。
紧接着,林菲菲抱着小雨出来。
她看上去眼睛发红,似是哭过一样,一看到陈江河,不由分说责怪道,“叫你不要买房,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女儿生病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治好!”
“急性支气管炎啊,怎么办啊!”
见妻子如此担忧,陈江河忙安慰说,“没事的菲菲,住几天就好了,我去缴费,你先坐会儿!”
急性支气管炎算不得大病,也属于幼儿常发病症,根本不足为虑。
只是上世纪医疗水平落后,但凡住院,都会给家属带来恐慌。
尤其高昂的医疗费用,更是压垮了太多家庭。
秦泰早已被陈江河的财力所征服。
尤其那句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叫秦泰大有启发,看来是时候转行了。
此时看到林菲菲抱着女儿,秦泰起身,往前一步,弯腰叫了声,“嫂子!”
“哇——”
可小雨何曾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她吓得顿时大哭。
连着林菲菲也吃了一惊!
陈江河扭头,不满道,“先找个地方洗洗,换身衣服去,别吓着我女儿!”
“不好意思啊陈总,我这就走!”
秦泰说完,冲另两名小弟招招手,便离开了走廊。
林菲菲抱着小雨,坐到了长凳上。
陈江河则去了窗口缴费、办理住院。
“陈——陈总!”
“对不起啊,我——我向你道歉!”
朱雯雯忙跟了上去,小声道。
其实她都不知道眼前这霸气外露的青年叫什么名字,只在俩人的谈话中得知姓陈。
陈江河边办理住院手续,边回答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取得我女儿原谅就好!”
“我——我会的!”
……
办理好住院手续,医生给小雨安排了病房,便住了下来。
林菲菲满面愁容,一刻都不敢离开女儿视线,总觉得急性支气管炎是很严重的病,实际上做两天雾化就毫无大碍了。
小雨也似乎从妈妈的神色中嗅到了什么,可怜巴巴道,“妈妈,我怕——”
“不怕小雨,妈妈在呢!”林菲菲摸着女儿的额头,安慰道。
看到老婆女儿为个如此小病症担惊受怕,陈江河又心疼又好笑,却又无从解释。
这个年,注定过不安稳了。
“菲菲,你在这里照顾女儿,我去餐馆提饭!”
陈江河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朱雯雯本想跟着去,但是相较陈江河,林菲菲似乎更好说话。
她便留了下来。
“嫂子,你老公好贴心哦!”
“对女儿这么好,又听你的话,还那么有钱,我大哥做什么的啊?”
朱雯雯坐到一旁,试探着问道。
谁料这话,似是戳中了林菲菲心窝,叫她想起了以往的遭遇。
“他贴心?他对女儿好?他听我的话?”
“哼!”
林菲菲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其实她已经看到了丈夫做出的巨大改变。
对自己,对女儿,对这个家,陈江河已经变得足够好,挑不出任何毛病。
甚至因为对女儿的疼爱,都变成了过分的溺爱。
可是这在朱雯雯听来,又是另一番味道。
难道这一家三口的温馨,都是装出来的?
有些大老板、企业主,明面上老好人,背地里巴不得离婚呢,也根本不碰老婆一下。
所有对家庭的责任,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维护面子。
此时朱雯雯已经固执的断定,陈江河与林菲菲虽是夫妻,但已到了劳燕分飞,毫无感情交流的地步。
“那嫂子,大哥到底做什么的啊?他全款买房,眼睛都不眨一下。”
“刚才还给了那个‘血人’十万块呢,大哥真有钱!”
朱雯雯口中的血人,就是秦泰。
这叫林菲菲一听,顿时惊呼道,“什么?给了刚才那个人十万?”
“他能做什么?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在林菲菲心里,陈江河似乎一文不值。
可是在朱雯雯看来,这反而给陈江河又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那些整天出入歌厅酒会,到处扎蜜嗅蜜的老板,不也是这般神秘吗?
扎蜜、嗅蜜,是独属于上世纪的老流行语了,与舞厅的出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八十年代后期,幽州第一家舞厅,彻底解放了饮食男女的天性,有钱的老板到舞厅偶遇女性,俗称扎蜜。
扎是偶遇,嗅注重追求!
朱雯雯有好几个姐妹,也是在歌舞厅被大老板扎到,才做了小蜜,日子过的好不舒坦。
非得男人扎女人,不得女人嗅男人呀?
再说了,陈江河与林菲菲感情似乎不合,这也给了朱雯雯可乘之机!
越这样想,朱雯雯心下越发激动起来。
她自认为不管身材,还是相貌,在这小小的伯城,都属于顶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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