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们还是住进了新房子。
男人把褥子铺了三层,女孩摸摸土炕的边,又拍拍炕席底下的土板子。
“哥哥,你看,结实的很!”
男人不置可否,招呼女孩睡觉。
熄了灯,女孩缩在男人怀里,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铺那么厚的褥子。
这土炕有点返凉。
“凉?”
男人把女孩往怀里紧紧,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不凉。”
一到夏天,他身上更热腾腾的,被窝里也热腾腾的。
“哥哥。”
“嗯?”
男人懒懒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女孩的背。
“要不要留一个土炕?”
女孩扒拉他睡衣的扣子玩。
男人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亲。
“那得重新砌。”
女孩撒娇:“砌嘛。”
“好,砌。”
男人闭上眼,女孩也乖起来。
她生理期,不敢随意招惹他,怕他难受。
快睡着时,一只大手放在了她小腹上,热热的,很舒服。
女孩惬意的哼哼两声,那大手隔着丝质的睡裙贴的更紧。
睡意朦胧间,一个黏糊糊的唇磨蹭到她耳边,带来一串湿哒哒的吻。
女孩不高兴的伸手挡那张脸。
“不要。”
男人翻身压住她:“不亲睡不着。”
女孩手撑在他胸膛上,困得迷迷糊糊的。
“哈浊哥哥……”
男人攥住她的手,按在被子上,俯下身亲她的眼睛。
“我知道,今天不行。”
“就亲亲。”
昨晚上过一次当的女孩哪里能那么好哄,扭著身体反抗。
“别动,炕会塌。”
耳边是男人呼吸间的热气,还有湿热的吻。
女孩不听。
男人和女孩纠缠间,身下的被子陷进去一块儿。
男人抱着女孩坐起来,在月光下挑眉看她。
“我说过,会塌。”
女孩拿手锤他:“本来不用塌!”
男人把头埋进她颈窝里,低低的笑。
女孩嫌弃的推他。
“现在怎么办?”
男人拉住她的手往身下探:“先干正事。”
沉哑的呼吸声充斥在屋里,女孩想缩手,男人一把把那只细嫩的手抓回来。
又凑在她耳边哄:“快了。”
女孩瘪瘪嘴,信他的鬼话!
“雅雅……”
男人沙哑着声音,喊她的名字。
事罢,男人一只手把女孩抱起来,另一只手拖着褥子换了个地方。
雅雅窝在他臂膀间,想不明白他体力怎么这么好。
她这几天都要被他折腾死了。
“幸亏这个炕大。”
“明天不能再睡这儿了。”
不要脸的男人不仅不认错,还反咬一口。
女孩手腕酸的很,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算账。
清晨,女孩在男人胸口上狠狠咬一口。
男人摸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亲。
“不生气了。”
女孩不搭理他,要起来穿衣服。
男人把她抱回来:“怎么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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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耷拉着眼皮,懒得搭理这个不会悔改的男人。
男人叹口气,抱着她给她穿衣服。
“羊群今天还在这一片吃草,你要在门口背书吗?”
女孩被妥帖的伺候,心里好受一点儿。
“还在昨天那里。”
男人咧出个笑:“好。”
女孩在门前台子上背书,男人去牧羊。
墙边的树影晃晃,树叶一阵沙沙的响。
女孩第四次往前头看,只有绿油油的草。
都三个小时了,那个男人一次也没回来过。
女孩心不在焉的背书,背着背着忽然骂了句臭男人。
没过一会儿,臭男人拎着个纸包从远处走过来。
走近了的时候还小跑了两步。
“雅雅。”
男人站到女孩桌子前头,挡去大片日光。
女孩抬头想抱怨他两句,却突然闯进一双晕著浓浓笑意的眼里。
男人凑近,把纸包和果茶放在她桌子上。
“打开看看。”
纸包里躺着的是她昨天念叨着想吃的卤鸭脖。
女孩拿一块儿放进嘴里,存了一上午的郁结豁然开朗。
男人笑着摸她的头:“给你买的不辣的,等好了再吃辣的。”
吃到鸭脖的女孩也不跟他生气了,隔着桌子拉他的大手。
“你去镇上了?”
男人主动伸手过去让她拉着。
“嗯,昨天惹我的宝贝生气了,得哄哄。”
男人白天的时候不怎么说这样的情话,所以女孩听来格外开心。
葱白的手指捏了块儿鸭脖递过来,男人弯腰咬住。
指尖划过男人的嘴唇。
“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男人答应,以后再说以后的,反正也就再忍两天。
男人把鸭脖送回来之后就回去守着羊群了,临走之前嘱咐她留着肚子吃饭。
女孩咬著果茶的吸管,看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远。
傍晚时,哈浊领了个绑着小辫子的男人回来。
“族长夫人。”
那人微微欠身,跟女孩打招呼。
“这是寨子里专门办喜事的扎西顿珠。”
哈浊给女孩介绍,女孩也笑着回礼。
哈浊把人领进院子里,把手里拎着的菜摆出来。
“今晚开一壶青稞酒?”
男人问女孩的意见,女孩点头答应。
她能看出来男人的高兴。
男人给女孩盛了碗热汤,三个人边吃边谈正事。
两个男人碰碰酒杯。
“市里那家婚庆公司已经约好了,过两天就能拍婚纱照。”
扎西顿珠把一本册子放在雅雅那边,笑着看他们。
“你们选选想拍哪个款。”
女孩手指摩挲著厚厚的册子,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替她翻开,微微低着身子靠近她。
“看看,喜欢哪种?”
低低缓缓的声音让女孩鼻子一酸。
她低着头,他一页一页翻给她看。
男人翻的很慢,也不催她,?她慢慢的看仔细。
肩膀上一个软软的身体慢慢靠过来,她把头轻轻倚在他身上。
一本册子翻完,男人又把女孩选出来的几页翻出来给她挑第二遍。
坐在一旁的扎西顿珠不禁愣然,他跟他阿爸办了十多年的喜事,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新郎。
女孩最后选了两套出来,男人把那两套做好记号,递给扎西顿珠。
“这两套,再加上一套最传统的。”
扎西顿珠睁大眼睛:“一套有十组衣服,要拍三套?”
男人点头:“三套。”
扎西顿珠点头:“成!那就分三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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