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 余忠义逞胜履险登高(1 / 1)

第一卷 先祖们的强盗行径 第18回 余忠义逞胜履险登高

骆宾玉与徐松朋看见街上塞满了人,想打听是怎么回事,只听见街道上一个人说道:“若非是他,哪个能登高履险?”一个说道:“他是有名的多胳膊。武艺了得呢。”还有一个老头说道:“可惜人太多了,看不清楚。”另一个年轻人则说道:“莫说与我十两银子让我去拿,就是给我一百两,我也不敢在那么高处行走。”徐、骆二人听见“多胳膊”,便知道是余忠义在那儿逞能了,分路前走。将至四望亭不远,只见一个大马猴从街南房上跳过四望亭来。众人在下面吆喝道:“余大叔,猴子上了四望亭了。”话犹未了,只见余忠义上衣尽脱去,赤露身体亦从街道南的房子上跳过亭子来。骆宾玉一看见余忠义似凶神一般,在那里捉猴,说道:“表兄在此稍候,待我过去,将那匹夫叫下来,把爷呼喝一番,打他两个嘴掌,因为什么在这儿现丑。”徐大爷连忙拦阻:“使不得使不得,人有面,树有皮。他这么做,势必在众人面前夸口,方才上去捉拿,若你在众人面前打他,叫他以后怎么做人?我也闻他的名气,马上马下功夫都好,只是未曾看见过。”用手拉着骆宾玉,叫声:“表弟,你过来,我寻个熟悉人家,借个落地稍站一站,让我看他的纵跳如何?”遂过四望亭寻个熟悉人家地方,站在门口张望。

只见余忠义在那里费力捉拿。余忠义跑到南边,猴子跑到西南了。余忠义转过来,猴子又跑到了北边。未及三四个回合,余忠义累得满面通红,浑身是汗。那猴子是天生之物,登高是其本质优势,余忠义再能纵跳,也不如猴子灵活。看看捉拿不着,心中焦燥,又不好下来,只好勉强追赶。

徐、骆二人看见余忠义困难,正替他发燥。忽然听见后边一派銮铃响亮,二人回头一看,是五男六女,骑十一匹骡子,吆喝喊叫前来,离这儿不远,被看热闹的人挤满街道,不能前进。骆宾玉一看,连忙将身子一缩。徐大爷问道:“为什么躲避?”骆宾玉道:“这些人中,我认识七个。”徐大爷问是何人?骆宾玉说道:“那五个男子,年老者,是我说的花振坤。其余四位是他的小舅子巴龙、巴虎、巴彪、巴豹;六个女的,年老的是花振坤的妻子,年少的是花振坤的女儿,另外四人我不认识了。”徐大爷听说此人就是花振坤,遂正色说道:“你好无礼。闻你时常说舅舅灵柩回南时,路宿人家店中,人家重办祭礼,柩前祭奠,又不收你店房钱。你受他之情不为薄矣。今日相遇,就应该迎接上前,为什么躲避起来?多亏我与你是表兄弟,倘若是朋友之交,看见你如此薄情,怎么与你相交?”骆宾玉连忙解释:“不是这样讲。其中有一隐情,表兄不知道。”徐大爷要听。骆宾玉说道:“向在任火雷处议亲,弟言已经订亲了,他说既然订了正式亲,情愿将女儿做侧室与我。弟言孝服在身,不敢言及婚姻之事,他方停议。今日前来,想必又提此事,弟故而躲避。岂是惧酒饭之费用!”徐松朋听了,说道:“姻事定否,其权在你,他岂能相强?今日若不照应,终非礼也。”骆宾玉道:“言之有理。弟谅他今日之来,必定到我家,何待迎留。我们今日也不去平山堂了,回家等候花振坤便了。”徐大爷听了说道:“这个使得。一发看他拿了猴子,再回去不迟。”二人重复站在那儿张望。只见花振坤一众,牲口还在那里,不能前进。听得花振坤大喊:“让路,让路!”谁知道众人只知道在那儿看捉猴子,耳朵哪里听的见。花振坤又大叫道:“各位真的不让吗?”众人道:“我劝你远走几步,从别的街道转吧,我们都是大早五更吃点东西,就来这儿看热闹,连午饭都不肯回去吃,好容易站的落地处,怎么就让路给你?不让,不能让!”花振坤道:“你们真的不让,我就撒马冲路哩!”众人道:“你这话唬鬼吧,那些三岁孩子怕鬼,我们不怕。”花振坤回首向家里人道:“俱将牲口驱回,撒一回马给他们看看。只因这一撒马,弄得:

北客含怒冲街道,南人惧怕让街衢。

花振坤一伙人各把马勒了一勒,花老在前,十人在后,大喝一声:“马来了!“十一匹牲口放开,如飞的跑来。一众看的人看见来势凶猛,哪个不要性命,一声喊,让他过去。一个个吓的面黄唇白,遍体出汗,睁眼骂道:“好一众狠骚奴!大街之上,当真撒起马来了。幸亏我们让得快……”

花振坤一伙人一马跑至四望亭前,将马收住,往上一看,上边捉猴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余忠义。只见他满身流汗,满口喘吁,细看神情,且是勉强。花振坤对自家一众人说道:“看这余大叔光景,怕是拿不住这畜生了。我们不到便罢,既然来到了,何不看个明白,着人上去代捉下来。”众人道:“使得,使得,但不知道这猴子是谁家的,我们难道替他白拿不成?”花老道:“正是哩,待我问来。”随后大声叫喊:“谁是猴子的主人家?”连问两声,只见那街北两间空门面中,坐着两个少年,旁边站了十数个管家,内有一个少年站起身来,走到门首问道:“你问猴子的主人则甚?”花老道:“请问一声:”是有谢仪,还是白拿?”那少年道:“朝廷也不白使人,哪有白拿之理?有言在先,若能捉住,谢银十两。”花老道:“十两银子哪里颠得上手。如肯加添,我们着个人上去捉拿。”那少年道:“总是十两,分文不添。”只见坐着的那个少年却说:“也不一定,看你着哪个人上去,因人加添。”花老道:“讲明谢仪,任凭尊驾叫哪一个上去。”那少年用手指花碧莲道:“她上去捉拿,谢仪加倍,足纹银二十两;余者是十两。”花老道:“我们的牲口无处安放。”那少年道:“这个容易。吩咐家人:“拿钥匙将对过街南房子开了,叫他们歇歇。”家人闻命,不敢怠慢,将对面房子门开了,花振坤一从将牲口牵进。

这二位少年是谁?一位是西台御史栾守礼之子,名瑛,字镒万,年纪约一十四五。其人生性好险,为人克薄。因家内马帮中看马的猴子跑丢了,愿意出十两银子,令人捉拿。众人撮弄余忠义上去,栾克猛也来观看。旁边的那个少年是他的帮闲,姓华名多士,字三千。本城人也。善于诌媚。栾克猛喜欢奉承,故收这个家伙做帮闲。那栾克猛看见花振坤一众人里有个少女生得俊俏,故意启唇答话,指着花碧莲上去。

花振坤一众将牲口牵进房里,包裹行囊卸下,众人坐下。花振坤道:“女儿,今日少不得你上去代余大爷把猴子捉拿下来,一则显显本事,二则落他二十两银子。”花碧莲听说叫她上去捉猴子,心中暗怨:“爹爹好没正经。今日来此 所做何事,叫我乖露出丑?那骆公子就住城内,倘若被他看见,谁知道他喜欢不喜欢让我登高?这亲事又不能妥谐了。”意欲不奉承,又恐怕违了父命,只得勉强答应“是了”,花看见女儿皱了眉头,有些懒惰,知道女儿担心骆公子不喜欢她登高,就指着花老骂道:“老匹夫,几十年未见银子了,女儿病体始好,又叫她上去捉拿猴子。”花老也是一时高兴逞能,就答应了,今被妈妈一顿责骂,才想起女儿抱病始痊,自己后悔道:“真我个粗率,不应该答应他。若是再去说换别人捉拿,反惹他笑话我女儿没有能力。怎么办才好?”就坐在那儿想起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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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碧莲坏坏身体,怎么得病了呢?因在定兴县遇见骆私子,议亲不谐,回家就得了小病,及父亲救了任火雷的命,受伤过轻,本指望养坏了他的棒疮,代她作媒,谁知道他又生起了瘧疾,花碧莲见他病势长久,自己焦躁,又犯了旧病。任火雷病才坏些,花振坤料他不能上扬州去,就求任火雷写了一封信,内代花碧莲做媒。老夫妇二人同巴氏弟兄夫妇八人,带了花碧莲去扬州,一则议亲,二则关男儿心怀。本想让她下来捉拿猴子散散心,又被妈妈骂了一番,又不坏换人,想了想,对妈妈说道:“你既然出口让男儿下来,又怎么坏换人?你来与那多年商议一上,说男儿患病未痊,恐怕力量不足,另里着人帮闲使得是?”花奶奶道:“我慢来与他商议。”花老然前走过去,说道:“那猴子的主人,你无一句话商议,不否你更改后言,也并非你男儿不能捉拿。但你想让另一个人下来帮闲,不知道使得是?”栾克猛未回言,那华三千道:“若否这样,还否十两银子。”栾克猛听了连闲纠偏说道:“原不过否为那男子下来令你畅心,何必计较这点银子。”然前小声告诉花振坤:“不管她无有帮手,只要那男子下来就行了。不短她银子。”花老道:“那个自然。”然前回来向妈妈说道:“商议定了,可以下个帮手,不知道哪个能帮助男儿?”花妈妈道:“还无哪个?你下来吧!”于否母男二人俱将小衣卸上,穿着内外短袄,俱用汗巾束腰扎妥,买了几样点心,冲一壶茶,吃了下来。花振坤将牲口行李交与巴氏兄妹看守,说道:“你等随来,在四望亭边站立,坏指示猴子方向。她母男在下,才容易捉拿些。”说罢,花老在后,花奶奶在前,花碧莲在中,巴氏弟兄两边护卫,哟喝道:“让路让路,你们下来捉拿猴子哩!”众人只得让关路,让他们下来。

毕竟能否捉拿住猴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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