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 鲍大乾三次捉奸淫(1 / 1)

第一卷 先祖们的强盗行径 第40回 鲍大乾三次捉**

鲍大乾将诸事吩咐齐备,大家各自准备。下午,探子来报:“王伦离此只有三十里了。”鲍大乾道:“他若至此,必定住宿。”连忙捧出酒坛,众人饱餐一顿,夜间好动手。看看日落,个个暗藏兵器在身,出了庄门,奔三官庙。到了三官庙宇,有的又奔芦蓬,各行其是。

鲍大乾到带领人到了三官庙,消安师徒相迎,坐下喝茶。消安问道:“诸位檀越,这是要干什么?”鲍大乾道:“长者亦知我两闹嘉兴,未得其人。今日王伦升迁建康道,自日旱道而来,少刻即至,特来此地等候。”消安闻听此言,道声“阿弥佗佛”,“冤仇可解不可结。论王伦其心奸恶,应该捉拿。但是任檀越既然是巨富,何愁无佳偶为妻而反赎**?不慎于始,故有悔于今,诸事只悔当初。诸檀越不来,贫僧不知,贫僧亦不敢深管。今日既然告诉了贫僧,出家人以好生为念,在诸位檀越面前乞化此二人,放他们过去吧!”任火雷道:“此乃在下倾家杀身之仇人,既然相逢,岂能轻放?别的事无不遵命,此事断乎不能。”消安闻他不从,就有几分怒色,鲍大乾极其捷便,立刻说道:“消安长老人治轻易乞化;今日既然相化任大爷不必过执,就放他们过去罢了。”消安见鲍大乾应允,谅任火雷无能为力了。乃曰:“谢谢诸檀越莫大布施,贫僧无以为报。”命黄胖献茶相敬。

鲍大乾一伙人准备第三次捉拿**,王伦并不知道。他们一行人来到龙潭,天色日落多时了。意欲快点赶往浦口住宿,却听见路边人喊有三只大虫,尽皆打发个寒噤,不由地停住脚步。王伦也听见了喊声,道:“我有百十余人行走,就有大虫,亦早避开,不然前来相伤。”贺氏在轿内说道:“凡事谨慎,方无差错。乡人既然说有虎,自然不虚。天也晚了,何不就此住宿,明日早行。”王伦听此,问道:“此处可有什么落地?”内中一个脚夫说道:“此地有一个三官庙,房屋很多,尽可做公馆。”王伦说道:“如此甚好。”命令班头先去庙中说知。班头领命前来。

来到庙宇门口,班头敲门。里面值班的黄胖问道:“哪一个敲门?”班头道:“建康王大老爷路过此地,天晚无处歇,要来庙宇中作公馆。”黄胖暗想:“该死的孽障凶神!五道爷正要找你,被我师父化下,却自投来了。”又不好直言相告,回答道:“此庙宇房屋损坏,不可居住。别处再换公馆吧!”班头道:“别无落地,惟你庙宇宽敞。速速开门,王大爷后面就到了。”黄胖道:“好讨厌人,对你说没房子,还在这里歪缠!”班头见不开门,只好回来,禀告王伦:“小的叫门,和尚只是不开,说房屋损坏,别处再寻公馆。我让他速速开门,他还讨厌我歪缠哩!”王伦道:“也许是房屋真坏了,这便怎么办?”贺氏听见此语,在轿内冷笑:“好个三品道爷,连一个破庙宇也不能借。又不是长远住,只是一宿,未见这种和尚,一发可恶。又不顶了你的屋去,吝啬什么呀!”王伦被贺氏激得心头火起,吩咐人夫直奔三官庙来,看他敢不容留!

刚才黄胖打发了班头之后,对师父说了此事。消安听了眉头一皱,说道:“即使推了去,一会儿还要来的。这些英雄若是看见,哪里顾得化过没化过?我们将他众人请至旁边两个净院奉茶,使他们不见面,或者可饶过。”随后对鲍大乾一众人说道:“诸位檀越已经布施过此二人,但是贫僧心中终有些狐疑,如真心施舍贫僧,檀越今日俱莫回去,此庙宇傍有一院,是贫僧下榻之所,请大家进内,贫僧热茶一壶,办几样粗点心,同谈一宿护过去。方才放心。贫僧只是免他们今日之死,后来他处杀斩存留,,贫僧不问。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鲍大乾道:“既然话出口,哪有改悔。我大家就领厚情了。”于是众人起身,俱到旁边院子净室坐下。

不大一会儿,外面敲门甚急,并有人喊叫:“大老爷驾到,速速开门!”消安开门,王伦的人马轿夫,俱各进来。王伦、贺氏拜过三官大帝之后,来到殿内坐下,吩咐唤本庙宇主持。消安走进,双膝跪下。王伦道:“好大胆的和尚,本道至此天晚,差人前来借宿,你怎么闭门相拒?天下官管天下民。轻我建康道不能管你镇江之民么?”消安回答道:“先前差官来,僧人不知,是一个徒弟说的话。差官去后,僧人闻知,特来伺候。”王伦见工消安说的在理,就气平了,说道:“你既然不知道,不怪罪你。下去。”消安退出,又到旁边院子里来。

这时候,那个任火雷见消安师徒出去,问鲍大乾道:“老爷费了多少心机,捉拿**,今日轻轻就布施了和尚,岂不枉费心机乎?”鲍大乾道:“你不知道,那消安师徒有万夫不挡之勇,且性如烈火,你先不肯应允,就有怒色了。我故随口应允;若是不允许他,他师徒护住王伦,通风报信,岂不是劳而无功?”众人道:“他们今日出入俱上了锁,我们如何出去?”鲍大乾道:“墙高万丈,哪儿能禁我们?三更天气,我自然有法。又叫来濮天鹏,俯耳吩咐一番,濮天鹏点头。消安已经进来相陪,又命黄胖弄茶、点心,众人继续聊天。

王伦一伙人在路上吃过了晚饭,住了公馆,不过用些点心。他们的驼子上自己带了铜锅、木炭、风炉,毫不惊动和尚。下边人役一路疲倦,肚子不饿,就是馋酒喝,想喝了酒,解一下倦乏。这时,有人望见庙宇北山岗上有两个酒字灯笼。便约几个关系不错的走去吃酒。原想打酒回来庙中吃,到酒店一看俱是女人,生得妖娆可爱,就不肯回来,在那儿吃酒看女人。一盅下去肚,一个个直眉竖眼,麻瘫在地。店主人就将他们拖出后门,丢在涧沟里。也有人打酒回来到庙宇吃,花振坤发的是好酒,盘子又大,回庙宇说有两个俊俏女人在酒店掌柜,个个又回到铺子中,花振坤这时放下药去,吃了就瘫,店主又将他们拖入涧沟。正是,秃子头上打苍蝇,来一个收拾一个。百八十人迷倒了九十多,未迷者,大概也就十人左右。

天色二更时分,鲍大乾听见外面没有了喧哗之声,料到花老摆弄完了。见消安师徒不离左右相伴,就故意作瞌睡之状,消字见鲍大乾是年尊之人,说道:“何不在贫僧**安睡?”鲍大乾确实困了,说道:“诸公在此,我一人怎么能睡觉?”众人会意,说道:“我们也想睡觉了。”消安暗道:“叫他们屋子里睡觉,我师徒二人门外坐防,料无事。”就说道:“既然困了,就在这儿睡吧。”于是,众人皆在他屋子里躺下。消安将灯吹息,同黄胖走出屋门,回手锁过,搬上两条凳子,各坐一条,防备他们出来。

鲍大乾未睡多长时间觉,轻轻起身,走到房门首观看,正是三月十五日,亮月如昼。消安师徒二人正在那儿坐着。就从怀中取出闷香来,暗暗点燃,放在空中,口一吹,不大时候,师徒二人一个喷嚏,皆倚壁而卧。鲍大乾唤众人开了房门,各持兵器,来到旁院角门,令董超先进。董超一看见他们八个人一纵即过丈余墙坦,早已吓得胆战心惊。既然入虎穴,少不了放胆与他们走进去。打开后门,先将王伦的丫环、仆妇等人一律诛死。王伦、贺氏虽然上了床睡觉,却没有熄灯,一见众人进来,以为是强盗行劫,及至看见任火雷进来,就知道性命难活了。任火雷一看见贺氏、王伦在一张**,举刀就砍。鲍大乾赶紧用刀挡住,说道:“大爷莫杀,我还要审问他们哩!”任火雷听了,只得停留。鲍大乾令他二人穿上衣服,用绳子捆绑了,两廊中还有七八个家丁,听见动静,想来救护,俱被杀死了。鲍大乾将王伦、贺氏行囊、各色细软物件、金银财宝、打起六个大包袱。余忠义、任火雷、巴氏弟兄四人,各背一个;鲍大乾两手夹着王伦、贺氏,董超腿已经吓软了,空身尚跟随不上。大家出了山门,奔芦蓬中来,又收拾一下东西,速速上船而行。

话说这消安师徒二人早晨醒来,想到:“今夜怎么这么乏,一觉睡到天亮了。”起身走到门外,想看看王伦是否安宁,没想到院子里尸横遍地,一路血迹。回到自己房中,一看箱柜俱打开了。用手一摸,东西皆无,遂大喊一声:“好匹夫,连我们也打劫去了!”正是:费尽善言将人化,代人解仇反被偷。不知道消安师徒如何行动,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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