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胤禛拿下知府,田文静增设粥厂(1 / 1)

四爷胤禛接了赈灾筹款这烫手山芋,刚到扬州,就瞅见个人贩子在那儿干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四爷那脾气,当时就火了,气得不行,狠狠收拾了那人贩子一顿,顺便还收留了夌卫、高福和翠翠这仨孩子。完了,一行人就奔著扬州县衙去了。

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四爷穿着便服的时候,那人贩子王三发牛气得很,竟敢对四爷指手画脚的。可等四爷换上钦差那身华丽的行头,威风凛凛地往扬州县衙大堂上一坐,嚯,堂下立马站满了官员,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出,齐声高喊:“拜见钦差大人!”

“都起来吧。” 四爷的声音虽说不大,可在大堂里嗡嗡直响,跟洪钟似的。

“谢钦差大人。” 众人扯著嗓子回应。

四爷眼睛贼亮,扫了一眼手里直隶官员的名单,瞅向站在最前头的人问:“你就是江南巡盐道任伯安?”

任伯安脸上慌得一批,赶忙哈著腰回答:“贝勒爷,下官正是任伯安。”

“我瞅着你咋有点眼熟呢。” 四爷嘴角往上一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贝勒爷好眼力,下官以前在吏部衙门当过差。” 任伯安脸上堆著谄媚的笑,可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噸的汗珠了。

这么看来,你也是吃朝廷俸禄吃了不少年头的人了。四爷说话不紧不慢的,可每一个字就跟大锤子似的,狠狠砸在任伯安的心坎上。

这儿得好好唠唠任伯安这个人。四爷说的这个巡盐道,主要管着食盐的管制和检验。在明清那时候,食用盐大多是东南地区的海盐,扬州这地儿交通方便得很,所以这江南巡盐道能捞到的钱,那叫一个多,多得吓人。这也是四爷为啥来扬州筹款的主要原因。另外,任伯安还有个身份,他可是八爷党的 “印钞机”,每年给八爷、九爷送的银子,那得上?万两。就因为有八爷、九爷在背后撑腰,他这江南巡盐道的位子才坐得稳稳当当,跟泰山似的。

话说回来,以任伯安为首的扬州这帮官吏,早就织了一张老噸的关系网,这网就跟铜墙铁壁似的,官员们互相包庇,把那些正直的人都挤兑走了。四爷想把这张网撕开,从里头筹到钱,那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四爷一心想登上皇位,有困难他得上,没困难他创造困难也得上。按照四爷的想法,想撕开这张网,得有一把特别锋利的 “?”。

四爷第一个就想到了扬州知府,大声喊道:“车铭。”

“贝勒爷,下官在。”

“你管的扬州知县田文静咋没来?”

“田文静办事儿太急,治理县务没个章法,已经被停职了,正等著发落呢。”

其实四爷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这田文静在任的时候,收缴赋税钱粮在各个县里年年都是第一,断案审案从来没徇过私。这么个清官,在扬州居然混不下去,真是应了那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田文静是不是跟你有过节啊?”

“下官再咋没本事,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报复,贝勒爷要不问问其他人?”

大堂里的人一听,齐声高呼:“车大人当官清正,一心为老?姓着想,是难得的好官,我们都看在眼里啊!”

十三阿哥胤祥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直骂:“好你个老滑头车铭,这老东西,还想蒙混过关……”

四爷早就料到这帮人会串通一气。这时候,跟着一块儿到县衙的人贩子王三发可就派上用场了。就见四爷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喊:“带上来!”

没一会儿,王三发就被带到公堂上来了。

王三发抬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心里直叫苦:“我滴个老天爷呀,居然是之前被我小瞧的那个人,这会儿咋跟钦差大人似的坐在堂上呢。” 他两条腿哆哆嗦嗦的,都快迈不动步了,嘴里不停地念叨:“小人有罪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钦差大人来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这大堂上,车铭和任伯安的脸色 “唰” 地一下就变得老难看了,跟吃了苦瓜似的。

四爷指了指王三发,问车铭:“车大人,这人你认识不?”

车铭一看,就跟遭了雷劈似的,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前一秒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当官清廉,下一秒就被拆穿是个给上司送礼的昏官。为啥呢?就因为王三发买的那些女孩,正是车铭用来孝敬任伯安,让他寻欢作乐的。

任伯安能当上四品大官,自然有他的 “歪门邪道”,这时候就厚著脸皮,一口咬定自己啥都不知道。

四爷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心里寻思:“既然你这样,你车铭送礼都悄没声儿的,还挺 ‘洒脱’ 啊!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倒想跟你借个东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车铭心里琢磨:“只要不打我头上乌纱帽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说。这…… 要是下官有的,贝勒爷尽管开口。”

四爷轻轻一笑:“我想借你的官服官帽,给田文静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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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在下实在舍不得……”

“你到底借还是不借?”

任伯安一看形势不对,硬气地说道:“要杀要剐,那是朝廷和皇上给你们的权力。你们做事这么莽撞,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告辞!”

四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怒喝:“大胆!给我站住!”

任伯安头都没回,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县衙了。

任伯安为啥这么大胆呢?他心里清楚,四爷这会儿还没那个能耐跟八爷对着干呢。

当天也没啥别的事儿,晚上到了,灯都亮起来了,年羹尧的府邸安静得就跟城堡似的。有个跛脚的老头,在年羹尧妹子秋月的细心照料下,正拿草药泡脚呢,就好像在为接下来的事儿攒劲儿。这人是谁呢?就是以后老有名的邬思道,刚被年羹尧从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救出来。

四爷听说这人老有智慧了,就跟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似的,于是就打算让他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当老师。四爷这一眼就看准人的本事,让邬思道以后成了他争皇位的关键人物。

年羹尧忍不住问:“主子,您打算啥时候见见他呀?”

四爷淡淡一笑:“在这儿我就不见他了,你赶紧安排,麻溜儿地把邬先生送到北京我的府上。等我把这儿的事儿办完,回北京再跟他见面。”

这时候,酒楼里任伯安正跟一帮官商们凑一块儿,小声嘀咕著,商量著统一口径,决定这次捐款每人就出 200 两,多一两都不干。他们仗着背后有朝廷,还有九爷、八爷撑腰,压根儿就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第二天,扬州县衙里,田文静这个被四爷重新启用的官,站得跟棵苍松似的,那叫一个挺拔。他才不怕得罪同僚和那些士绅呢,一门心思就想为老?姓说句公道话,帮他们解决难处。

“只要对国家有好处,就算把我粉身碎骨又咋的?”

好家伙,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话不多,可每一句都跟石头落地似的,特别响亮。

四爷把筹款购粮的大事儿交给田文静,跟他说只要你觉得对,就放开手脚去干,四爷我在背后全力支持你!没过多久,田文静就在扬州城里设了施粥点。在他的盯着下,城里的难民终于能喝上热乎的粥了。

“快接粥啊,来,接粥啊……”

可谁能想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大爷,正拿着个破碗准备打粥呢,突然 “嘭” 的一声就倒地上了。

“来人啊!大爷!快!大爷!快!”

“赶紧把他抬起来,抬下去,抬下去!”

对于田文静这么个一心为老?姓的清官来说,眼睁睁看着灾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这简直就是自己没尽到责任。为了不让这种事儿再发生,他决定从明天起再增设 5 个粥厂,一天供应两顿粥,还要求这粥得浓稠到插根筷子都不倒,拿毛巾裹着都不渗粮食,饭团子拿手一拿就能吃。他还警告手下的人:“要是再饿死一个灾民,我就拿你们是问!你们都赶紧回自己县,10 天内筹集一千旦粮食,送到府库大仓来。”

田文静为啥这么强硬呢?因为他这官是 “借” 来的。在这期间,谁要不服他,他就整治谁。等赈灾完了,他把官服一脱就走人,到时候这些人就算倒了八辈子霉,都没地儿说理去。

第二天,李卫在城里转了一圈后,跑到酒楼给两位爷汇报:“新建的那五个粥厂,热气腾腾的,粥香飘得老远,所有灾民都在夸二位爷心善呢。”

十三爷听完,有点担心地说:“扬州府增设粥厂,每天供应两瓢粥这事儿一传出去,附近州府的灾民不得都往这儿跑啊,这可咋整?”

四爷微微一笑:“你就等著瞧好吧,这才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说完,四爷派人快马加鞭,给田文静送了封信,里头写着:“你差事办得不错,盐商们的钱不好要,我知道你难处。你一个人要不来钱,那就多找些人去要。”

田文静一看这话,立马就明白了,不愧是啥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

田文静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懂了四爷的意思。他让人把写着 “乐善号,有求必应” 的灯笼,挂在各个盐商的大门上,还说这是因为他们捐款有功,特地给的封赏。

盐商们也没多想,还美滋滋地接受了。可他们咋也没想到,接下来大批灾民跟潮水似的往这儿涌。

田文静在城门楼上一看,好家伙,灾民乌央乌央地往扬州城里挤。之后,他吩咐手下把城门打开,但只让灾民到挂著 “乐善号,有求必应” 灯笼的人家去讨饭,不许去普通小门小户家。

这边,李卫、高福带头,领着灾民就去找盐商家。老话说得好,法不责众。这么多灾民进家讨饭,要是谁敢不给,他们能直接把这家的房盖给掀了,而且还没地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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