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闹起来,年羹尧和十三爷可就坐不住了,心里头慌得呀,就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直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为啥呢?万一这些灾民闹起暴乱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他俩可担不起这责任呐!
可胤禛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一脸淡定,胸有成竹地说道:“别瞎担心,一切都在我算计之中呢!”
“四哥,我瞅著这事儿还是得提防著点啊,万一出点啥岔子,可不好收场。” 十三爷还是忧心忡忡的。
胤禛琢磨著十三爷说得也在理,马上把年羹尧喊过来,叮嘱道:“你从营里头多调些官兵过来加强巡逻,只要灾民不抢劫、不杀人、不放火,就随他们去讨饭。另外,再派些兵把通往扬州的各个关口都给我守得死死的,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要是走漏了一点消息,我可拿你是问!”
年羹尧听着有点懵圈,他哪能晓得,这可是四爷整个计划里相当关键的一步棋啊。
咱再说说北京那边儿,九爷胤禟收到了任伯安的信,那家伙,跟火烧屁股似的,赶忙跑去给八哥胤禩报信。胤禩一听四爷煽动灾民到盐商家讨饭这消息,心里头那叫一个暗喜,心说:嘿,这不是老天爷都站咱们这边嘛!只要灾民抢了 10 两,就叫任伯安说成被抢了 10 万两,到时候就说不是他不想捐钱,实在是被抢得没钱可捐了。而且两位钦差在扬州,居然还弄出个灾民暴乱,那四哥他们这差事不得彻底搞砸嘛!
九爷听完胤禩这主意,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哎呀妈呀,一个字,绝!” 说完,马上提笔写了回信,大概意思就是让任伯安按兵不动,以守为攻。
九爷派去送信的人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扬州,结果刚到就被年羹尧给抓住了。年羹尧在这儿都埋伏好久了,这就是四爷让他把守扬州关口的目的。年羹尧二话不说,马上把信交给了四爷和十三爷。
胤禛一看这信,气得脸都红了,大声骂道:“这招也太损了,好一个按兵不动,看来老九、老八他们,这是想把咱俩困在这儿,不让咱们回北京啊。”
十三爷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平日里八哥、九哥出手那么大方呢,敢情江南这些盐商每年都得给他们交这么多银子啊。他们想按兵不动,咱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们自己往坑里跳。”
胤禛得意地哼了一声:“哼,有了这封信,我就不信他任伯安还能不老实听话。”
手里握著这把柄,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四爷在城隍庙摆了一场鸿门宴,邀请扬州所有的官商。
等人都到齐了,准备开席,嘿,好戏这就开场了。大门 “砰” 地一声关上了,吓了众人一跳。这些老油条们也不傻,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了,知道这顿饭可没那么简单。不过他们心里头还有点底气,想着只要扬州的头号人物任伯安不松口,就算你钦差大人再有能耐,也翻不出啥大浪来。
四爷呢,也没急着亮底牌,先来了个开场白,说道:“你们这些人还挺抱团儿啊!要说你们没捐银子,那还真有点冤你们了,可你们捐的那点钱,给灾民一人半碗粥都不够。所以我就用你们捐的这点银子办了这桌酒席,等这顿酒喝完,咱就两清了。”
这话啥意思,大伙心里都明白,你们捐的钱你们自己享受,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可不会再跟你们客气。
过场走完,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十三爷?著嗓子喊道:“把那个混蛋给我带进来!” 年羹尧就把池州知府李淦给带进来了。这李淦是大爷胤禔的奴才,十三爷好几次下令召婖盐商纳税捐款,都被他给顶回去了。
面对十三爷的威严,这李淦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挺横,一口咬定不执行钦差命令,是因为要替大爷办事。还理直气壮地说:“你们的事儿是事儿,大爷的事儿那也是事儿,大爷还是我的主子呢,当然得先紧著大爷的事儿办。”
胤禛听着就来气,呵斥道:“你左一个大千岁,右一个本主,你这是想把耽误朝廷捐款赈灾的责任,都推到大阿哥身上是不?你这是要害了大千岁,还是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啊?”
不得不说,说话这玩意儿还真是门艺术,就这几句话,一顶挑拨皇子关系的大帽子,“啪” 地一下就稳稳当当地扣在了李淦头上,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随后,四爷以替大哥执行家法为由,让年羹尧把李淦的官服扒了,抽他三十鞭子……
“啊…… 四爷…… 四爷…… 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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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带走。”
“是。”
这一顿操作下来,在场的人都吓得够呛,就连任伯安也感觉脚底板发软,脊梁骨直冒凉气,心里直犯嘀咕:看来这四爷还真是个铁面无私的主儿啊,一点情面都不讲。
这时候,胤禛叫住任伯安。
“卑…… 卑职在。” 任伯安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是九爷的人,你说说,像大哥门下这样的奴才,该不该惩治啊?”
“那当然应该惩治啊。” 任伯安赶忙回答。
“你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肯定不会做出连累你主子的事儿。” 说完,胤禛给十三爷使了个眼色,接着说:“我九哥托我给你带封信,他说让你多捐点款。”
任伯安接过信,刚要仔细看看呢。
十三爷不客气地问道:“看清楚了吗?”
“清楚了。”
“捐款吗?”
“哦,我捐,认捐。”
十三爷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巡盐道任大人捐款 20 万两 。”
下面的官员和盐商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演的是哪出戏。
任伯安心里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哎呀,我的老天爷啊,20 万两!这不是要我命嘛!”
“你要是不听九爷的话,那行,我就把这封信带回京城,噷给皇上,也让皇上知道知道九爷的一番‘苦心’,你觉得咋样?”
“哦,好,我捐。”
到了这份儿上,不管信里到底写了啥,任伯安都只能低头认栽。要是信里让他捐款,他不捐那可就等著倒大霉;要是信里没让他捐款,一旦这事儿闹到康熙那儿,九爷倒霉,他也跑不了。所以今儿个,他除了乖乖捐款,没别的路可走。
可能有人要问了,四爷为啥不直接拿信威胁任伯安,非要绕这么大圈子呢?这是因为啊,这封信要是真捅到康熙那儿,他和八爷党可就彻底撕破脸了。这可不是四爷想要的结果,这封信只能用来筹赈灾款,不能用来和老八彻底决裂。所以从关门那一刻起,四爷就在制造声势,先是用酒表明态度,接着利用李淦让任伯安知道,自己有和他主子翻脸的决心。这一连串操作下来,任伯安只能相信四爷是动真格的,不敢心存侥幸,只能乖乖听话。毕竟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四爷是不是在吓唬他。
随着任伯安捐出 20 万两,其他官商也没办法,只能纷纷掏钱了,200 多万的赈灾款很快就凑齐了,四爷这次的赈灾筹款任务那是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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