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阳光少年玩的野(1 / 1)

“古代版本的虚假广告,还强行让我给他们背书冠名,真无耻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赌场有高人。”

“危机危机,是危险也是机遇。”

“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转危为机。”

张秀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这赌坊都能向死而生,想出这种骚操作,将危机转化为机遇。”

“可我这个案子,又从哪里找突破口呢?”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

张秀突然一愣,心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抓不到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向死而生,这赌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赌坊的危机,实际上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所有人看到了他们出千。”

“是赌坊和赌客之间的规则信任危机。”

“他们没有狡辩否认,而是顺着我的忽悠,引入‘有德必胜’的概念。”

“将舆论转向另一个方向,从而掩盖他们出千的事实。”

“甚至以后别人再说他们出老千,他们都能狡辩,是别人德行不够,才会输钱。”

“而我这个案子,现在的情况是,方御史必死。”

“在我审过之后必死,这点也是狡辩不了的事实。”

“是不是也可以?样引入另一个概念,让别人忽略掉这个事实呢?”

“他不是因为我审过以后必死,而是他本来就该死?”

“对呀,他本来就该死,最好是罪该万死。”

“这件事真正的矛盾,是忠顺王和都察院其他的御史,方御史本就无关紧要。”

“方御史无罪,被忠顺王派人到诏狱,将他冤死,他们会兔死狐悲。”

“若是方御史本就该死,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罪该万死。”

“那他们这些文官清流,说不定就要跟他切割。”

“那忠顺王和都察院的矛盾,瞬间就消除了。”

“若真能如此,那他们这个算计,就自然而然失效了。”

“可是,怎么能让他罪该万死呢?”

“现在有那些人盯着,欲加之罪明显不合适,必须得有十足证据才行。”

“玛德,不让老子冤枉人,好难受啊。”

“不过,说不定也不需要我冤枉他。”

“在这种时代当官的人,除了帅气无敌的我,又能有几个好东西。”

“我就不信,他就没做过一件丑事恶事。”

“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去青楼找十七八岁的姑娘玩滴蜡。”

“长的丑玩的花,说不定背地里的丑事恶心事,多的数不清。”

张秀一顿头脑风暴,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局的方向,随后立刻行动起来,叫上张贵张三,往忠顺王府而去。

现在有了方向,自然要和他们商量一下,他跟方御史毕竟不熟,说不定忠顺王这边能有其他办法呢。

张秀再次来访,门卫依然很是热情,直接将他领了进去,才去内院进行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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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便有管家过来领他入院。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来到忠顺王的书房,这次不止李越在,连王府长史官也在。

张秀没有过多客气,拱手行了礼,便直接进入正题,

“王爷,这两天我在家仔细想了下,这个案子,或许还有转机。”

忠顺王顿时一愣,随即马上问了起来,

“贤侄,不知是何转机?”

“王爷,我想过了,这件事的主要矛盾,实际上是您和都察院,而方御史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都察院。

咱们是否可以想办法,斩断他们的联系,让都察院和方御史切割开来?”

“切割?”

“不错,比如,方御史本就犯了不可饶恕之罪,本就该死。”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深挖方御史,找到他死罪的罪证,如此,便不是本王泄私愤了。”

忠顺王捋著胡子点了点头。

“正是。”

张秀也颔首称是,忠顺王又踱了踱步,思索起来,这时王府长史掐著胡子说道,

“张总旗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未必能完全消除都察院的误会,

甚至,还有可能加深王爷和他们之间的间隙,将他们彻底推到那边。”

张秀愣了一下,略有不解,李越这时给他做了嘴替,连忙问了起来,

“卢长史,这话怎么说?”

“世子,世人向来讲究死者为大,方御史现在基本活不成了,

现在深挖他,若是罪名不合适,可能还会引起都察院更强烈的反应。”

卢长史这话,张秀顿时明悟过来,点了点头说道,

“长史说的有理,若只是普通的罪,即使他该死,也不能抖出来。

他本就要死了,还要让他带着污名去死,既显得王爷睚眦必报,也会让他们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毕竟,他们虽然自诩清流,但又有几个,能经得住深挖的。”

见张秀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卢长史不由点了点头,心里对张秀又多了些好感。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一点就透,这般聪慧,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他是锦衣卫,又没有?名在身,和我没有冲突,倒是可以多接触一番。’

经过张秀的展开解释,李越也想通了里面的关系,

“这么说,张兄弟这个法子还是不行?”

“也不是完全不行,还是要挖,而且得深挖,只是要看看,到底能挖出来什么,若是合适,那就抖出来,将他们切割开来,

若是不合适,那就当什么都没有,让他干净的去死,王爷泄愤就泄愤吧,大不了多做一下宣传,强调一下王爷的无辜,

再顺便把定城侯也拉下水,方御史的死,是他和我们一起做的,不能让他们独身于外,在岸上看热闹,

还可以趁势把定城侯开妓院的事抖出来,什么逼良为圙,什么窃听客人隐私,造他的谣,把水搅混,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张秀叭叭说完,忠顺王,李越,卢长史三人都是满脸惊愕,

‘不是,张贤侄好好的阳光少年,怎么会想到这么阴暗的主意?’

‘嘶,张兄弟的主意怎么这么阴险,可是,我怎么听的这么过瘾呢?’

‘啊这,真的一点规矩都不讲?造谣生事,无中生有,浑水摸鱼,这也太野了吧,我还要不要跟他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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