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县兵们激动、兴奋、感慨连连,甚至痛哭流涕。
之前的战斗,他们没参与也没见证,只知道小都尉能从草原上带回来大批牛羊骡马兵器铠甲等战利品。
还第一次亲眼见证小都尉率军击败鲜卑人。
城内?姓听见城墙上的欢呼声,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胜了?”
“不是说鲜卑人来了两万骑兵?”
“小都尉两千人击败两万鲜卑骑兵?”
“这还不到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都不到!”
“当真?”
“若属实,广牧县从此无忧!”
“……”
半信半疑中,有人送来战报。
“急报!小都尉亲率骑兵跨过铜口桥,一骑当先突入鲜卑阵中,杀鲜卑人如猪狗,于战场上纵横冲突,只三刻钟便击溃两万鲜卑人,大获全胜!”
“真胜了!”
“大获全胜!”
“果然胜了!”
“小都尉远胜老都尉!”
“好好好!咱广牧县从此以后支棱起来了!”
“呜呜,多少年来第一次见着这般大胜!”
“只盼著小都尉能把鲜卑人和匈奴人都赶走!”
“广牧县真有救了!”
“小都尉威武!”
“小都尉能文能武,说不得也能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
消息传开,全城欢腾。
?姓纷纷冲出家门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更有人冲出北门,到铜口桥欢迎刘裕得胜归来。
刘裕骑着赤兔马不紧不慢地穿行在欢呼的?姓之间,不时朝两侧人群挥手致意。
张辽跟在一旁,左顾右盼,望见一张张沧桑但满是欣喜的脸庞,内心五味杂陈。
得民心,竟如此简单。
只需一场胜利,就能让这些?姓发自内心地拥护爱戴。
可这些年,朝廷干了什么?官府干了什么?文武官员又干了什么?
听说五原郡吕奉先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飞将,却只能在军中任一屯长,当真……
万幸主公还算身居高位,有都尉职权,能节制全县军政事宜,否则,又是出兵打仗又是开荒耕种,必然会被上司治个越权之罪。
但现在,主公立了大?,不但斩首西部鲜卑头领拓跋诘汾一家,缴获狼头权杖与白狼头大旗,更连续击败鲜卑人数次,斩首缴获无数,应该能升官吧?
张辽想到这里,面色微变。
若朝廷只是奖赏,主公还是广牧县都尉,就还能继续经营广牧县并以广牧县为根基继续扫荡鲜卑人。
可主公若是被一纸调令调到别的地方,岂不是前?尽弃?
想到这,小声问:“主公,您,您向朝廷请?了吗?”
刘裕随口道:“朝廷正忙着镇压黄巾军,哪里有空管这点小事。”
“那您何时请??”
“本都尉杀鲜卑人,只为守护广牧县,庇护境内汉人,从不在乎什么?劳,也从没打算向朝廷邀?,做一辈子的广牧都尉也挺好。”
“主公高风亮节志虑忠纯,真乃大汉栋梁!”
“呵呵,文远也会溜须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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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哈哈哈哈哈……”
刘裕哈哈大笑。
幼年张辽著好玩,竟然真信了那番话。
做一辈子广牧都尉?
怎么可能?
不在乎朝廷的封赏是真,但也绝不可能当一辈子广牧都尉。
广牧县是起始点,未来必然在中原,在九州大地。
广牧都尉也只是起跑线,朔方郡太守、并州牧以及诸侯甚至称王称帝才是目标。
张辽不明所以,也跟着嘿嘿傻笑。
回城。
刘裕洗漱干净,吃饱喝足,与张辽切磋武艺,并复盘之前的战斗。
王忠则来报:“主公,战利品清点完毕。”
“讲。”
“此番阻击战,主公斩首三千二?余人,缴获战马一万三千多匹,武器铠甲兵器四千多套,各类干粮六千余斤,草料超过十万斤,还有少许金银首饰和马鞍之类杂物。”
“可有清单?”
“有,请主公过目。”
刘裕接过清单扫了一眼,随口道:“从今往后,清单要更详细,战马一万三千多匹,多多少匹?要精准到个位数,武器铠甲也要分开单独记录,武器是什么武器?枪几何,矛几何,?几何,铁甲几何,皮甲几何,越详细越好。”
王忠凛然,急忙答应。
他已经彻底摸清楚小都尉脾性,小都尉交代的事情一定要重视,不懂就问,做不好没关系,尽力就行,态度必须端正,行动必须尽力,但敷衍了事甚至弄虚作假,后果十分严重。
刘裕则继续叮嘱:“这批战马多为精锐,先留三千匹备用,其他的淘汰老弱之后卖给商人,价格便宜点没关系,但一定要以铜铁棉麻粮食等重要物资交换,再放出风声,广牧县长期、大量出售优质鲜卑战马。”
待王忠领命离开,朝张辽道:“走,去农场。”
张辽连忙收拾行李干粮清水等,忙前忙后准备出行之事。
亲兵就是干这个的。
到农场。
刘裕先巡视一番,挑了一堆毛病并做了记录之后,继续挽起袖子与屯田兵一同垦荒。
他不参与,单靠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但有他参与,时不时触发“农业”特技,效率大增。
“触发【农业】特技,大幅提升农事效率。”
“触发【农业】特技,大幅提升农事效率。”
“……”
他在农场一干就是半个月。
他亲自动手,张辽、拓跋贺这些人好意思看着?一样要挽起裤管抡锄头,有特技加持,即便从未碰过锄头的鲜卑骑兵也干得像模像样。
开荒效率暴增,沿着铜口河向东西两侧开垦,农场边际越来越广。
这时,第一批麦种从雁门郡送到。
他当即命人种下去,也不管这麦子是冬麦还是春麦。
赶在这个节点上,只能相信系统的力量。
成了,再有半年就能吃上广牧县自己耕种的粮食。
失败,就当长记性了,冬天再种。
为了积累经验,还分成若干田块,分别采用不同的种植密度、播种方式、土墒状态以区分。
他不是农业专家,只隐约记得袁老有一段话,大意是农业没有捷径,即便有老天眷顾,也需要长时间大量试验以积累经验从而步步改进。
他耗得起,不怕失败,因为结果再糟糕也不会比一无所有的广牧县更糟糕。
但还是整天泡在田里,手把手教导屯田兵,十分用心,大有废寝忘食之意。
直至王忠来报:“主公,五原郡来了一队兵马,自称吕奉先,点名要见您,态度十分蛮横无礼,您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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